到元朝之前,还提出了“隙积术”、“大衍求一术”、“垛积术”、“四元术”等理论,中国的数学理论居于世界前列,遥遥领先。可惜元朝以后,统治者的思想和文化专制致使科学日渐衰落,微积分的系统理论也被西方的牛顿和莱布尼茨率先提出。
但倘若即墨雨能一如既往这样钻研数术,或许微积分理论早就破壳而出,成为中华文化之瑰宝,只可惜徒留一桩历史遗恨。
即墨雨仔细讲述求解之法,见楚君涵一点就通,心下快意,喜形于色。忽而又锁眉道:“可见万物自有定数,万变之中总有不变,我就想将这亘古不变的规律找出来,苦思多时始终不得,若公子能与我一同参详,或许能成。”
一旁即墨雷则是郁怒难平,嗔怒道:“二哥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他输了便是输了,须得受罚。”
即墨风道:“既然我二弟侥幸胜得一筹,我也有一问要请教贤弟和柳姑娘。你们提到玄冰神铁,想来此行也是因此物,倘若,你们劳而无功,当如何?”
柳凌萱道:“有志者事竟成,便如大庄主一般。况且我们不是已经得到了玄冰神铁,还要多谢庄主馈赠,却之不恭。时辰已晚,先行告辞。”柳凌萱将即墨风所赠匕首收入袖中,便欲道别。
即墨风听她言语中多有暗喻,但表面上已是答得滴水不漏,无可挑剔,要怨也只能怨自己问的不谨慎吧。但问不问、答不答已经无足轻重,他想知道的已然知晓,当下也不挽留,只说声请便。
楚君涵与柳凌萱起身离去,即墨雷霍然怒气冲冲挡在二人身前道:“小子,你可以走,但她,必须留下!”
楚君涵笑道:“不知三庄主这是何意?”
“赌局还没完就想开溜了。小子忒也轻狂!我大哥让着你,诗文未必胜你多少,但剑法绝对强你百倍。大哥,你还不出手教训他!”即墨雷对即墨风喊道。见即墨风岿然不动,显然不愿出手,心中怒火更甚,狠狠道:“我也来跟你赌一局,你若输了,便将她留下。”
楚君涵不允。
即墨雷道:“你是怕输?懦夫!”
“若三庄主想与楚某切磋武艺,自是来者不拒,但作为赌局,却是不妥。她不是赌注,因为天底下任何东西都不配拿来与她交换。”楚君涵铿然道。
柳凌萱闻言一震,如水双眸望向他。
即墨雷拔剑刺来,说道:“你能过得了我这关再说,哪由得你讨价还价。”
即墨雷下了死手,剑势阴狠,恨不得招招有雷霆之威、闪电之迅,有如猛虎下山。他起招一个疾刺不中,剑势回旋,一招“横扫九霄”向楚君涵颈项削去。
楚君涵醺然微醉,愈发觉得浑身上下好似有使不完的劲力,腾身而起,一式“纵横捭阖”避开剑势,洒落至极,如惊鸿照影。他并不取兵器,空手与即墨雷相斗,采用迂回之术,避其锐气,击其惰归。
柳凌萱见即墨风只静静瞧着,并不制止。心想多半是他故意放纵即墨雷,要试探楚君涵武艺,多说也是无用。方才听即墨雷之意,即墨风精于剑术,定然武功不凡,却不知造诣深浅,当下也静观其变。
那边即墨雷与楚君涵已走了几十招,即墨雷见楚君涵始终不肯拔剑,分明是有意羞辱自己,大出风头,心中愈是恼怒,剑下更是毒辣!殊不知自己已犯了大忌,高手交战最忌讳心浮气躁、急功近利,最易破绽百出。
果然楚君涵见即墨雷一招“剑指九天”,蓦然施展“势拔五岳”绕至他身后,反扣他左臂,待他回剑相救,楚君涵看准时机,空手夺白刃,卸下即墨雷手中长剑。
即墨雷大怒,不肯认输,还欲与楚君涵相搏,即墨雨呼道:“三弟,你胜不了人家的,不要再打了,也不怕丢脸!”即墨雷闻言更是不甘,又与楚君涵缠斗起来。
楚君涵虽不愿与他动手,奈何他苦苦相逼,即墨风又持观望之态,只得施展手段,摆脱即墨雷纠缠,第二十招以一式“破空掌”击中即墨雷后心,即墨雷直挺挺扑倒,摔了个狗啃地,狼狈已极。
即墨雷爬起来还要动手,即墨风已轻飘飘移到他身前,轻轻一掌按在他左肩,即墨雷顿觉发不出力气,扭动双肩想要挣脱即墨风而不得。
即墨风面上仍是若有若无的笑容,温润道:“贤弟果然是文武全才,举世无双的人物。今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还有一言相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或许可成盟友。贤弟若不弃,有用得着即墨风之时,尽管开口。”
楚君涵笑道:“庄主若真有诚意,今日也不会是一场闹剧。”就此告辞
两人一齐出了阁楼,楚君涵突然对柳凌萱伸出手。
柳凌萱惊愕的望向他,见他面色潮红,显是醉意阑珊,目中含着浓浓笑意,一袭青衫在如银月色中恣意飞扬,比平日里多了几份倜傥洒脱。一时间恍如梦境,她不由自主伸出纤纤素手,放到他温实的掌心,与他携手乘风踏浪而去。
两人相携御风,翩然而行,唯见云海苍茫,湖心月白;漫天流光,半江凝霜。足尖点处,涟漪一圈圈泛开,波光闪闪,仿若湖面落满了星子。
倘若这是梦,为何她竟有些许眷恋这迷朦虚幻的月色?倘若不是梦,为何她的心如此柔软温暖,与平日里的沉静寂寥迥然相异?
即墨雷见两人携手而行,恨怒填膺,“臭小子你等着,终有一日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又质问即墨风:“你送她匕首有何居心?她迟早是我的,你想都别想!”说完拂袖而去。
即墨雨道:“大哥,这女子是谁?出水芙蓉,气质绝俗。”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娘娘腔。”即墨风漫不经心道。
“啊!原来是他?原来她们不是……”即墨雨挠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