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忍不住开口说道:“虽然是怪谈世界,但是你跟狗说话还是很奇怪,它又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人畜有别啊,兄弟!”

时水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他站起身来刚想放弃,突然那只狗叼着吃剩的鸡腿站起身来向,一条小路走去。

那只狗时不时地回过头看看时水和王朴,似乎是在确认他们是否有跟上了自己。

时水和王朴见状,就跟着这狗的前进方向一路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走到了一处空调外机旁。

那只狗将吃剩的一块鸡腿儿放在地上,并发出呜呜的声音。

紧接着5只小狗从,草丛中窜出来,朝着鸡腿蜂拥而上。

时水和王朴探寻着那只母流浪狗的踪影,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发现。

这时那只公流浪狗,突然躺下身来。

就在它躺下身的瞬间,王朴和时水同时瞥见了他的奶奶。

十分充盈,像极了刚生了小狗的狗妈妈。

“不会吧!雌雄同体?太牛叉了!”

王朴的感言还没说完,时水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不是雌雄同体,是变性手术。”王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变性手术?给狗做变性手术?没病吧!”

时水将手中的另一只鸡腿,放在了这只流浪狗面前。

“不知道谁出于什么原因,去做了这件事。不过我想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刚才它躺下的瞬间,我看到他的肚皮中间的毛被剃过的样子,而且缝着一道长长的疤。”

王朴眼神突然放光:“会不会这也是破解怪谈副本的一个提示?”

时水摇摇头:“也许吧,咱们掌握的线索太少了,我现在也想不通。”

屏幕外的各国观众看到,这只流浪狗的遭遇纷纷为其鸣不平。

“什么变态搞的?干嘛要伤害流浪狗?还给流浪狗做变性手术!是不是有精神病?”

“虐狗!这不是妥妥的虐狗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为流浪狗发声!不爱请善待!”

“我自己就养狗,实在看不得这些变态祸害狗。”

“一条狗而已,干嘛这么愤愤不平?吃肉的时候真香,现在却拿着键盘噼里啪啦地指责别人?”

“就非吃狗?不吃狗能饿死?狗是人类的朋友你知不知道!”

“我就吃!你管得着吗?圣母婊去死!”

“你吃了疯狗,得了疯病吗?怎么到处咬人?”

“大家不是在指责你吃狗,就事论事儿,大家只是说不要虐狗!”

“我怨恨每一个吃狗的人!希望你们下辈子都做狗!然后被宰了被吃掉!”

“本来这狗流浪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被人抓去做手术,真是造孽啊……”

怪谈世界内,时水和王朴两人站在这里毫无头绪,商议一番后,决定还是先去医务室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进展。

两人在校园里一通找,终于找到了医务室所在的地方。

两人走进医务室的大门,楼道里冷飕飕的。

“卧槽,怎么跟医院一个感觉?”

王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时水拍拍王璞后背,示意他看一进门墙上贴的规则。

“哎呀,真麻烦,没完没了的,到哪儿都有规则限制!”

时水却不以为然:“有规则不是好事吗?这里设置规则,意味着我们这趟来是有意义的。

这里肯定是有某些线索,或者对我们现在的受污染程度有净化功能的东西。

平白无故的地方,就不会设立规则,就比如大马路上。

同样的道理,我们也不会在大马路上获得任何能够逃离这怪谈世界的线索。”

时水一番话说得王朴哑口无言。

他们二人站在规则牌子前细细品读。

【规则一:任何情况下,请患者不要直视医生的眼睛。】

【规则二:医生可能会给患者开一些多余的药,其中某些药,可能会导致患者出现幻觉,请谨慎食用。】

【规则三:医生不在房间时,不可以自己翻找药柜,拿取药物。】

【规则四:不可以将任何药剂带出医务室。】

【规则五:医生是可以信任的人,其医术是没有问题的。】

“好烦啊,条条框框这么多!我都想回家了!”王朴逐渐失去耐心。

“把心态放正,很快就能回家了。如果能铩羽而归,国家的国运也会因你我二人而改变。

回去之后,就是活着的国家英雄。想想你能为国家做的贡献,和你现在吃的这点苦,根本没有可比性。

以前想要为国争光,都需要上战场杀敌,身体的残缺,队友的战亡,都是不可避免的痛苦,而且那些痛苦的记忆将会伴随终生。

你我只是在这怪谈世界里动动脑而已,就能一定程度上为国家作出贡献,应该庆幸不是吗?”

时水的话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祖国未来接班人的思想觉悟。

王朴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很渺小。

他羞愧的低下头,再没有任何抱怨。

“好了,这些规则记住了吗?”时水问道。

“嗯,差不多。”王朴点点头,说道。

两人走到检查室门前。

时水刚想敲门。

“等等。”王朴突然开口阻止道。

“怎么了?”

“我看我要不还是隐身吧,这样万一需要我做什么,我也好偷偷去做。”

时水想一想王朴的提议,似乎是个好主意。

“行,你准备好了我就敲门。”

5秒钟后,王朴进入隐身状态。

“咚咚咚。”时水轻拍几下门。

“进来。”

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王朴对时水说道:“是女人,小心点。”

时水感觉有些好笑,他看不见王朴,只对空气说道:“怎么,你怕女人?”

“你没听过那句老话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还有一句什么来着?女人心海底针!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就翻脸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吧,我会在旁边偷偷保护你的。”

时水淡淡一笑:“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可指着你了。”

说完时水推门走进了医务室的房间里。

“坐这儿就行了。怎么了,同学,你哪里不舒服?”

说话的女人是一个40多岁的高瘦女人,长得相貌平平,却化着一脸浓妆。

时水坐在那女人面前,眼神盯着地面,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