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语气惊慌的连忙解释。
“会长,你要相信我。我们进入血色森林之后,遭到的妖树的袭击,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他们的伏击圈,伤亡惨重。”
“眼看不敌,所以我才和杨立组长拼命的突围,希望将血色森林的战况尽快带回公会。”
“谁知道陆北也潜藏在血色森林中,而且一直按兵不动,隔岸观火。”
“当我们无奈逃窜的时候,他才骤然出手,又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若非我使用秘术,恐怕连我也得折在盘山公路上。”
“而且陆北好像学会了鱼刺组织的五行颠倒术。”
高台上的宁天南,脸色铁青,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正要说话的时候,他身侧忽然显出了一道身形,惊诧的询问。
“你说什么?”
“陆北学会了五行颠倒。”
跪在地上的那人连连点头。
“陆北的身形,一直在黑暗中时隐时现。每一次出手就会带走一名天南公会的成员。”
“我看他使用的术法,和五行颠倒几乎一模一样。”
忽然现出身形的那道黑影,和宁天南对视了一眼。
沉思良久之后,低声的开口。
“按照以往陆北的出手方式来看,恐怕是陆北是在最近才学会这门秘术的。”
宁天南怒睁着双眼,冰冷的看向了一侧的人影。
“你不是告诉我,五行颠倒术,那是你们鱼刺组织的一个秘密,外人根本无法习得,陆北这事你又作何解释?”
黑影摇了摇头,声音平静
“这件事情,我也说不清楚。”
宁天南愤怒的大喊一声,重重一拳,将身下的宝座拍碎。
“废物,全是废物。”
“让你们抓个陆北,死了这么多人不说。连他的一根毛都没有找到,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在宁天南身侧的黑影,低头宁天南赔罪。
“会长息怒!”
“如今之计,不是问责的时候。”
“听小刘所说,十有八九,陆北确实学到了五行颠倒术。”
“若是这样的话,会长当下最应该顾及的,应该是自己的安全。”
宁天南怒目圆睁,侧头看向了一侧的黑影。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陆北真的长了十几个胆子,敢杀到我天南工会中来?”
黑影只是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
“我想会长也应该明白,五行颠倒术能够将施术者与四周的事物融为一体,寻常人根本无法发现它的踪迹。”
“倘若陆北使用五行颠倒术,潜行进公会的话。”
那黑影声音停顿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宁天南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迫自己心头的怒火。
望着黑影,眯起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陆北随时有可能使用五行颠倒术潜行进公会,在暗中将我击杀。”
黑影点了点头。
得到了这个肯定,宁天南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无力的昂起了脑袋。
望着偌大的工会大厅,脸上的肌肉**。
“马上给我着手准备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陆北这个王八蛋给混进来。”
“如果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好过。”
黑影恭敬的低头。
“会长所言即是。”
“虽然五行颠倒术能够将身形隐匿于无形之间,不过并非没有漏洞。”
“只要在所有的入口增加红外线探测仪装备。”
“这样一来,陆北想轻松的混进公会,就没有那么容易。”
宁天南听到他的话,松了口气。
马上又恢复了暴怒的嘴脸。
“赶快去办。”
话一说完,扭身离开了大厅。
……
一天之后,天南公会彻底改变了战术。
所有工会成员全部龟缩在工会内部,再也没有任何的行动。
陆北一直用一副新面孔在城中游走,连续几天在安平城中,没有看到一个天南公会的人外出。
整个天南公会,像是一只乌龟,把自己的脑袋和四肢全部缩在了坚硬的龟壳里。
这件事情,一下子成了安平城中的笑谈。
有人传说,天南公会惹了一个了不起的高手,宁天南害怕遭到对方神秘莫测的暗杀。
将工会中所有的高手,全部安排在了自己的住处。
借此来保住自己的小命。
也有人说,天南公会得罪的这个高手,就是之前安平城的陆老板陆北。
听说陆北重新出现在安平城中之后,实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连续和天南公会交手数次,每次都全身而退。
不过每次出手,天南公会就会折损一部分人手。
多的时候一两百,少的时候二三十。
如今天南公会内部的人,每个听到陆北的名字,都会心跳加快,没来由的感到害怕。
还有人说,几天前在安平城郊外的血色森林中,陆北以一己之力,击杀了天南公会100来人,战力非凡,非常人可比。
无数关于陆北的传说,在安平城中传递。
所有人都把陆北看成了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
只有走在城中,此刻伪装了身形的陆北,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以一己之力在神秘莫测的血色森林中,击杀天南公会100来人。
如果他真有这样的实力,哪里还需要一直和天南公会打游击战术。
早就跑到了宁天南的老巢,朝他脖子上划上一刀。
耳边听得城中百姓的传言,越来越玄乎。
陆北嘴角掀起一阵苦笑,再次来到了狩猎者联盟。
没办法,虽然他没有在安平城郊的血色森林中斩杀对方100来人,不过确实打实的捞到了100多人的战利品。
这么多的装备和药水,要是再不找人出手,游戏背包都快装不下了。
前台的伙计第一眼看到了他,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也不废话,麻利的领着他上了2楼。
只不过来到2楼之后。
之前接待他的管事,这一次却恭恭敬敬的站着。
接着又领着他乘上了电梯,一直来到了这座高楼的顶部。
先是恭敬的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出回应之后,才替陆北打开门,把他让了进去。
而之前招待他的管事,则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甚至不敢抬头向里面看上一眼。
陆北觉得好奇,目光向房间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