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黑市的位置埃劳德还是从塞巴斯哪里打听来的,塞巴斯作为一个同样知晓神秘界的退伍军人,对于这些事情虽然并不太关心,但多少也有些了解。
而埃劳德之所以选择前往黑市,为的也不单单是增长见识,主要是里面各色人等都有,他还想要去顺带着寻找一下决斗符文拥有者的信息。
坐着一辆出租马车来到派林斯顿街道上的一家药店门口,埃劳德推开了玻璃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位黑着脸的中年药师在工作,看起来不太像是学徒,应该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他抬头看了一眼埃劳德,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老板,你这里有草药吗?”
“没有。”中年男子语气不善的回应道。
“草药都没有?”埃劳德笑了笑:“我可没听说过药店连草药都不卖的,那你这里卖什么?”
“哥罗颠、马飞、安心糖浆,你想要什么?”中年男子语气没有半分的客气,好像完全不想做生意一样。
“我要的可不是上瘾的药物,我要能治病的,你作为药师不该先询问我的病情吗?”
这些可都是必须要控制药量的危险药物,在危险药物条例颁布之前,任何人都能不需要任何条件的购买这些药物,这些成瘾性药物的滥用也导致了许多维多利亚时代人生短命的原因之一。
“这些药能让你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没有什么是治不好的。”老板依旧是头也不抬的说道:“至于你的病关我屁事,要买就买,不买滚蛋。”
“好吧好吧。”埃劳德做出投降的姿势,“那我就买一瓶安心糖浆吧,多少钱?”
“一金磅。”
埃劳德肉疼的眨眨眼,掏出一金磅放在桌子上。
这些话语都是塞巴斯交给他的暗号,而这个一金磅就是入场费,可以说是黑心的不能再黑心了。
一个中产家庭一周的薪水也顶多两磅,这光是进门就要花费一金磅了,的确是高的有些离谱了。
不过也没办法,据说这家黑市是整个伦敦最大的一个,交易的种类也五花八门,甚至还有明码标价的杀人服务,从贫民百姓到王公贵族只要价格合适皆能动手,只要给足金磅,哪怕是女王他们都敢下手,所以入场费也高一些。
老板将桌子上的金磅给收起来,拿出一个不透明的棕色瓶子交给埃劳德:“拿着药滚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身脾气就相当不好,这个店主自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再加上这种暴躁的态度,若是一般人进来的话只怕说不上两句就会被他给气走。
埃劳德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药瓶,里面装的并非是什么药物,而是一颗小钥匙。
“要是在这里喝药的话,后面有热水,自己去倒吧。”老板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句话值得是暗门在屋后面,要让他自己去找。
不过埃劳德并没有着急的进入黑市,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老板开口问道:“老板,最近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大概比我矮一点的男人,身穿双排扣风衣,高脚皮
靴,腿脚似乎还有些问题。”
这就不是在对什么暗号了,而是在询问,能够在这里开黑市的多半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道上关系肯定不一般,说不定他就见到过那个幕后黑手,这样找起来的话就简单不少。
“没见过,你还不滚?”老板顿时有些愤怒的喊道:“在这里就要听我的规矩,不想死就赶紧滚。”
“还真是吓人啊。”埃劳德一脸的无所谓:“我都已经准备为这条消息付钱了,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呢?”
“还是说那个人的存在关乎你的利益?”
这番话并非只是无端的试探,在埃劳德刚刚说到对方的形象时,老板的表情明显有所变化,原本伪装出来的愤怒也变成了实质,这个老板只怕也见过哪个幕后黑手,双方之间说不定还有什么过节。
“我是这里的老板,这里我说了算,这里可不欢迎什么多嘴的家伙,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滚吧。”老板眼神凶狠的看着埃劳德。
埃劳德依旧没有任何的惊慌,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肆意了起来:“你这样说,我还真是害怕啊!”
将那个装着钥匙的玻璃瓶那到面前,埃劳德手指不断发力,直到瓶子遍布裂痕,碎裂成无数的玻璃碎片,只留下那枚可以打开暗门的钥匙。
老板下意识的后撤了几步,表情有些凝固。
作为一个只卖危险药品的店铺,他们所使用的药瓶都是十分坚固的那种,这种瓶子通常都非常厚实,哪怕是被摔在地上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而埃劳德竟然能够轻易的将这药瓶给徒手捏碎,而且他那沾满了玻璃渣的手掌竟然没有丝毫的伤口,简直太恐怖了。
“我还以为这里都是些什么黑暗世界的大人物呢,没想到也只不过是个怕事的瘪三而已。”
“就算是惹不起,难道已经怕的连提都不敢提了吗?那活着真是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赶紧找个地方吊死得了。”
埃劳德随手将那枚钥匙丢给店主,潇洒的转身离去:“你这地方我也看不上,无非就是一群苟延残喘的败狗而已,再见了,不对,是再也不见。”
“你给我站住!”充满怒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说这话之前,就没有考虑过后果?”
埃劳德肆意的笑着:“当然,最大的后果可能也就是被你们这群黑市老板拉黑而已,反正我也不靠你们生活,也无所谓了。”
“还是说,你们要对我动手?”
埃劳德就站在门口,脸上笑容丝毫不变,就这么看着店主。
沉默了许久以后,对方摇了摇头:“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一个药师要是想杀人并不一定只能通过战斗,只要我悄悄的点燃屋里的熏香,这里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要死!”
埃劳德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自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