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空白一片的书籍,埃劳德也有些懵圈,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哪怕是在翻开书本之后他立刻就陷入疯狂之中也不至于是这种情况啊。

叹了口气之后埃劳德便将这本书又给收了起来,这东西上面的秘密只怕他现在还不能探索,不过也并不着急,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将东西给收起了以后,埃劳德便收拾了一番下楼吃饭了。

今天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早早就出门了。

走下出租马车,埃劳德有些感慨,自己这还一节课没有上呢,预支的工资倒是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推开面前酒吧的大门,这大早上酒吧里自然也没多少人,吧台后面的酒保朱莉对于埃劳德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惊讶,默默的擦着自己手中的杯子。

“老酒鬼呢?”

“里面睡着呢。”朱莉伸手往后指了指,只见老酒鬼此时就像一头死猪一样躺在后面的椅子上,很明显是已经喝高了。

“霍华德呢?”

朱莉没有回话,只是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工作,埃劳德也不催促,默默的等待着对方。

“跟我来吧。”好一会儿之后,朱莉才开口道。

两人绕过柜台,从后面的楼道里进入了酒吧的地下室,朱莉离开了以后立刻就有人接替了她的工作,确保这个酒吧里一直是有人在的。

地下室的一层摆放的是各种酒桶,为了保存的方便,这里面的温度很低,不过对于埃劳德他们这种体质超乎常人的存在来说,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带着埃劳德穿过一个又一个散发着酒香的木桶,最后来到了一排靠墙的木桶前,将上面的几个木桶给挪开,露出了一条深邃的通道。

“这下面才是守夜人的所在。”朱莉开口介绍道。

埃劳德点点头,难怪酒吧里能够经常看到一些不认识的人出现,也不知道是从哪窜出来的,原本还以为除了酒吧以为他们还有别的据点,没想到真正的据点竟然在这下面。

顺着通道他们来到了地下二层,这里的通道就有些像医院了,四周皆是联通的走廊,到处都贴着皆白的瓷砖,每隔几米就能看到一盏灯,保证了通道全程都能有亮光。

通道周围还有许多的房间,有些开着门,有些是被锁死的,也不知道里面关着些什么东西。

路过其中一间屋子的时候,埃劳德听见了密集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不断爬动一样,他下意识的向那边看去。

那是一个漆黑无比的房间,没有堵严的门缝中还时不时的逃出一些虫子,一被灯光给照射到就湮灭成烟气,完全消散不见。

偶尔也有一两只生命力比较顽强的能够爬到他们脚下,不等埃劳德后撤,朱莉就上前一脚把他们给踩死了:“这就是梦魇符文失控的表现,梦境里的怪物会通过梦魇符文的拥有者短暂的出现在现实。”

看着走廊上那一排排的房间,埃劳德无法想象现在到底有多少人正在和梦境做斗争。

“不需要帮助吗?”

“没人能帮,只有靠他们自己才行。”朱莉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事态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其他守夜人会进行处理。”

“杀了他们?”

“对。”朱莉点点头:“只有那样才能让他们的痛苦最小。”

埃劳德胸口有些发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守夜人们的工作就是守护人们的梦境,以免他们的潜意识海洋某一刻莫名的撞上什么危险的东西,导致自身受到污染。

但在这个途中,守夜人自己也是受着不小的风险,在梦境中越久可能遇到的危险就越大,若是一个不慎就会符文失控。

可以说这些人都是为了守护伦敦百姓的安危才冒着那么大风险的,但他们的名字却无人知晓。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这个危险至极的世界才会对普通人来说如此遥远,因为有人在替他们守护。

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给甩出脑子,埃劳德继续跟上朱莉的脚步。

只能说建设这个基地的家伙肯定没怎么学过建筑学,整体的构建简直是一坨遭,设计图估计跟蜘蛛网没什么区别,这家伙就该被拉出去枪毙一千遍,从进到这里之后,埃劳德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所到之处没有任何的差别,要不是他能从地上走过的痕迹判断他们并没有迷路,他可能会以为这十几分钟他们一直在绕圈子呢。

要是陌生人来这里的话,哪怕是有着地图只怕也不可能找到道路。

“你们是有什么特殊的寻路方法吗?”埃劳德好奇的问道。

这一路以来他可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标识,难道他们就不会迷路吗。

“这些门上都有他们每个人的名牌,里面封存着他们的精神标记,对于梦魇来说这就是最为显著的特点,若是在这里迷路那就证明他的锻炼还不够。”朱莉淡淡的说道。

随后他们来到了一间相比于其他房间要稍大一些的屋子里,里面的摆设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小诊所,各种药物摆放在柜子里,屋里还有两张病床。

此时两张床都已经被占满了,其中一个是霍华德,而另一个则是埃劳德不认识的人,不过看起来对于守夜人来说另一人应该更为重要一些,毕竟霍华德身上什么也没有,而另外一人好歹还盖了床被子。

注意到了埃劳德的视线,朱莉主动的介绍道:“这人是我们守夜人的一员,在一次外出的过程中突然失去了联络,等到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这样。”

埃劳德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坐下开始检查起他们的情况来。

先检查的是那个守夜人,对方的伤口是在腰间,这里是人类最为脆弱的一个部位,里面没有骨骼的保护,极易受到伤害。

此时对方的腰部有一个明显的伤口,伤口一片乌黑,所有的血肉都被腐蚀殆尽,只留下薄薄的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