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围的环境来看,这里就不像是会有火元素的所在,那星盘所显示的应该还挺正确的。

“这东西有什么用?让你知道附近的空间属性,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吗?”埃劳德好奇的问道。

“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唯一一点就是确定沉睡在这里的神明掌握的权能到底是什么,就比如深海之主,它掌握的就是海洋。”霍尔道。

对此埃劳德则是有些不置可否,这种信息说有用倒也有些用处,但要是说没用的话,那也的确没用,只能说比较鸡肋,也就霍尔这种需要长期呆在梦境中的家伙需要这种判断自己所处地点的手段。

这样的手段对埃劳德来说虽然有用,但用处也不算特别大,毕竟他又不是经常来梦境。

“你还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吧,我感觉时间已经不多了。”霍尔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埃劳德低头看去,只见霍尔腿上的伤口依旧在不断的流淌着鲜血,那种速度就像是刚受伤一样。

埃劳德自己能够判断出对方的这种鲜血流淌速度极为不正常,毕竟他的伤口并不算特别的大,哪怕是完全放置不管,应该也能慢慢的止住血,更何况他已经用衣物给包扎上了,怎么说也不该有那么大量的鲜血流淌啊。

要么是这里的规则特殊,伤口流血之后无法恢复,要么就是他所遇到的陷阱比较特殊,有让伤口无法恢复的属性。

对于这点埃劳德也不想去过多的探索,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不要浪费这次机会,赶紧问些有用的东西出来。

“一个爱好杀人的疯子,他同时拥有两枚符文的力量,血污和决斗者,前者能够依靠血液来传播污染,而且似乎还能够恢复自己的身体,后者则是强迫对方跟自己进行决斗。”

埃劳德省略掉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只是简略的说了一下自己遇到的问题。

“他已经盯上我了。”

“不能调解?”

“不死不休。”

霍尔低头沉思了片刻:“本来我的建议是逃,逃得越远越好,不过要是不死不休的话就有点麻烦了,就算是找不到你,那塞巴斯跟尤瑟夫卡总归是逃不掉的,要不你自杀吧。”

“嗯?”埃劳德满头问号,他要问的是一个解决的办法,怎么就扯到让他自杀这种事情上了啊!

“你自杀才是最好的选择,血污符文的恐怖你了解吗?只要他有这个想法,就算是创造出一场席卷世界的黑死病都是小意思,死你一个倒不算什么,别牵连到别人啊。”

“这关我屁事,总不能他要杀谁,谁就要洗干净脖子乖乖等着杀吧,不乖乖等死就算是世界的罪人了?而且我死了你也讨不了好吧?”埃劳德有些无语道。

“你这话说的倒也是。”霍尔微微皱眉:“我也不懂什么炼金术之类的东西,想帮你也帮不上,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埃劳德好奇问道。

“借你一只眼睛!”

听到这个回答,埃劳德眼皮顿时一跳,要不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梦境之中,他还以为对方要来一出公子献头的伎俩呢。

只见霍尔完全没用任何的预兆,将自己的手指伸入了右眼框中,强行将连接眼球的神经组织给撕裂,活生生的将自己的眼球给挖了出来,强行拍在埃劳德的手上。

眼睛符文似乎对他的眼球本身也增强了许多,至少使用如此暴力的方式竟然没有破坏眼球的活性,甚至在脱离了身体之后,眼球还像是有知觉一样,微微转动瞳孔。

“带着我的眼睛回去吧。”霍尔低吼一声,制止住了觉得有些恶心想要将眼球扔掉的埃劳德。

“眼睛符文的力量可没有那么简单,你需要琢磨的还有很多呢!”

还没等埃劳德开口回话,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就惊醒了过来。

此时外面的天色才微微亮,要是再继续躺下的话还能再睡好一会儿,不过以他的睡眠质量来说,睡眠时间倒不是特别重要了。

今天这一次睡觉倒是为他解开了不少的迷惑,虽然有些事情他早已经有所猜测,但毕竟是只是猜测罢了,现在既然能够得到确认,那也算是件好事。

而且除了那些信息之外,他还到手了一颗眼球,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埃劳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周围,手上并没有那种粘滑的触感,霍尔交给他的东西按理说应该是能够从梦境中带出来的啊,但是怎么会没在手上呢?

他将被单给掀开找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眼球的踪迹,甚至连丝毫的血迹都没有找到,也没有任何颜色奇怪的固体或**。

没有掉落,也没有被压碎,那到底去哪里了?

这时埃劳德突然想起了马洛校长曾在他面前展露过的手段,立刻将视线投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随着掌心一股莫名的凉意产生,手掌顿时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一颗水汪汪的大眼睛,用一种极为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确定周围的环境,最好将目光投在了埃劳德的脸上。

“让人有点恶心啊。”

;眼球左右动了动,似乎有些不满他的这种评价。

“你这.....也没有什么发声器官,光一颗眼球要怎么联络啊?”

没有过多的惊讶,在他想起马洛教授的研究以后,他就已经猜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不过这种东西看跟真正的上手体验,感觉可是完全不同的。

每当掌心里的眼球转动时就会传来一阵极其瘙痒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挠挠。

但眼球这种极其脆弱的器官若是一不小心,那就有可能会被弄坏,再怎么说也不能太过随意的对待。

“也难怪人们一边害怕神秘又一边敬畏,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和在一旁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埃劳德有些恶心的将手拿的远远的,手心里长了一颗不是自己的眼球,这种感觉也算是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