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劳德对于教学这种事情实际上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把心理学的盘子做的越大,他作为当世少有的几位心理学博士的地位自然也会越高。

但要让他从讲师一点点的去熬资历,那他是万万做不到的,花费几十年的光阴去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埃劳德除非是傻了才会去做。

不过现在,伦敦大学的心理系刚开,应该是太过冷门,研究者寥寥无几的缘故,才给了埃劳德如此的待遇。

这个邀请对他来说还是很有**力的,毕竟这代表着稳定的薪水,还能接触到更多的案例,让自己的研究更进一步。

犹豫了片刻,埃劳德还是打算先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虽然这个职位对他来说很诱人,但在不知道自己的职责跟同事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想贸然接受。

不过这番犹豫在埃劳德看完最后一封信之后就完全消散了。

因为这最后一封信是马洛.波文,伦敦大学的院长,英国皇家学会院士、英国皇家研究院院士.......各种头衔写出来一页纸都写不完的人物。

而这位也是劳伦斯教授的好友,相识几十年了,在埃劳德小的时候还担任过他的家庭教师,在埃劳德的记忆中跟这个老头绑定在一起的就是那些唠叨和写不完的家庭作业。

而他信中的内容也很简单,那就是强烈的推荐他接下伦敦大学的副教授职位。

而从信件之中的言谈来看,他似乎对于劳伦斯教授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这位虽然挂着皇家研究院的院士头衔,但之前埃劳德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毕竟他身上的头衔实在太多了,有可能只是挂个名罢了。

但看完这封信件之后埃劳德倒是确定,马洛.波文对于劳伦斯教授的失踪必然是知道更具体原因的。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使得埃劳德准备去见一见马洛.波文,打算搞清楚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苦笑着摇了摇头,埃劳德此时才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哀,怎么好像周围的所有人都了解真相,就只有他自己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他也没有太泄气,毕竟他接触神秘力量的比较晚,这些人都隐藏着不告诉他也属实正常。

不过有一点埃劳德还没有琢磨明白,看这封信寄来的时间,应该也就前两天的事情,那时候他应该还在医院躺着,而且已经被皇家研究院给注意到了。

若是马洛.波文教授也是皇家研究院里的知情人,那应该也清楚他身上的特殊了吧!

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邀请他去任职,感觉事情有些不一般啊!

对于这些疑惑埃劳德根本想不出丝毫的头绪来,只能到时候去拜访一下马洛.波文才能得知真相了。

此时的时候也不早了,埃劳德没有再苦思冥想,倒头就休息了。

少有的一夜安眠,被太阳照醒的埃劳德惬意的抻了一个懒腰。

这种什么都不需要考虑的休息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梦境一行虽然只是几天的时光,但对他来说就好似过了几个月,极其的劳累。

而回来之后虽然昏迷,但依旧不得清闲,身体在不断进化,休息的也不算完全。

这算是他一个多月以来最为舒坦的一觉了,只觉得神清气爽,无一处不觉得舒服。

简单的梳洗过后,埃劳德穿了一身绅士套装,打算今天就去伦敦大学看一看。

今天并非周末,埃劳德起的也不算早,所以尤瑟夫卡早已经上班去了,塞巴斯看到埃劳德下楼,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早餐给端了上来。

能这么迅速也主要是因为此时的大英并不太注重早餐,除了那些干重体力活的工人早上会多吃一些之外,其他人大多都是随便对付几口罢了。

离开家门之后,埃劳德便向着伦敦大学赶去。

他们家距离伦敦大学并不远,之前劳伦斯教授在的时候都是步行去学校上课的,埃劳德自然也是如此。

在学校门口出示了劳伦斯教授的证件以后,他便顺利的进入了校园,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找到了马洛的办公室,轻轻敲响了房门。

“请进。”房间里传出一道声音。

埃劳德推门而入,这是一间并不算很宽敞的办公室,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除了一张书桌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大大的书柜了,也就只有这种醉心与学术的人才会跟劳伦斯.霍尔成为至交好友。

“马洛校长。”埃劳德上前行礼。

书桌后面穿着规整的老人抬头看了一眼埃劳德,板着脸说道:“把门关上,坐好!”

面对这样的对待,埃劳德倒是没有什么拘谨,笑着把房门给关上了,坐在了对方的面前。

马洛此时正在写一份报告,所以没什么时间搭理埃劳德,只是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管他。

埃劳德也没在意,自顾自的走到那个书架旁开始翻找起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感兴趣的新书。

他跟这位之间的关系也用不着说什么客套的话语,除了少有的几个亲人之外,他就数跟马洛亲近了,算是被他看着长大的,称一句亲如爷孙或许有些夸张了,但也大差不差了。

这一找,还真让他找到了一本,有些惊讶的回身问道:“您老现在也关注心理学的事情了?”

埃劳德找到的这本书正是他的导师弗洛伊德的大作《梦的解析》。

说来还有些惭愧,这书在出版了以后他还没有翻看过呢,属实是有些愧对自己学生的身份了。

不过这书在编纂的时候他也出了不少力,虽然跟自家导师在某些学术方面有着不同意见,但作为当世少有的心理学人才,他依旧提供了不少帮助,所以这书的原稿他也早已经看过,没必要再去专门看一遍出版的了。

马洛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要是一点都不了解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向理事会举荐你来当心理系的副教授呢。”

对此埃劳德也并不意外。

心理学本就小众,哪怕是他在心理学的研究已经相当不俗,但在主流的学者眼中他依旧不算什么,若没人举荐的话又怎么可能会邀请他来当副教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