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劳德的怀疑不是没由来的,毕竟这种话术怎么听都像是故事里那种**人心的恶魔所说的话语,而且还是业务水平非常低下的那种。

也不怪埃劳德会有这样的想法,主要是瓦伦丁说这话的意思的确让人很难琢磨。

他一个堪比半神的家伙在这里这么些年难道就没想过解决这周围的污染吗?

要是他想过这种事情,那他这样的实力难道就解决不了污染吗?为什么要让埃劳德来想办法呢?

要是没有想过的话,那这家伙就更没谱了。

似乎没看出来埃劳德那有些警惕的目光,瓦伦丁缓缓开口解释道:“这种污染十分特殊,并非是一般人能够解决的,哪怕是我,对此也完全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它扩散,甚至自己还被影响到失去理智。”

这个理由勉强让埃劳德接受,不过他随后又是苦笑着拍了拍脑门,要是对方真的有什么坏心思的话,那以瓦伦丁的实力,他们又能有什么抵挡的能力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对方根本就不需要用说谎这种方式达成什么目的!

只能说这就是聪明人的通病,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在他们眼中也很容易联想很多。

将自己的多疑暂且放下,埃劳德缓缓靠近了那两扇青铜大门。

门上同样遍布着繁复的花纹,不过这些花纹跟金字塔上面的那些花纹还有些不一样。

金字塔上面的那些花纹更为古朴一些,透露着些许的蛮荒气息,让人感觉像是刚从古老的时代穿越过来一样。

而这两扇青铜门上的花纹虽然十分的古朴简洁,但跟金字塔上的花纹完全是两种东西,带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同。

金字塔上的花纹在让人感受到威严的同时,让人感觉到一种极大的神圣感,但面前这两扇青铜门上的花纹带给人的更多是恐怖和疯狂。

虽然花纹几乎没有什么雷同,但这两扇门让埃劳德莫名的想起了暴怒。

他在进入深渊跟地狱怪谈会的众人汇合的时候,就曾经路过一扇青铜大门,而那上面也有极为繁复的花纹。

这让埃劳德不由得怀疑,面前这个瓦伦丁跟暴怒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这些都只是埃劳德肉眼所观察到的情况,这并非是他不想用眼睛符文去探究这两扇门中的奥秘,但此时他的大脑在不断的警告他,千万不能用眼睛符文去看,要不然——会死的!

埃劳德可不认为这种感觉是凭空出现的,他也不想去试验一下自己的感知到底准确不准确,所以不打算用眼睛符文的力量去观察。

在这青铜门的附近,能够很明显的看到一些不断蠕动着的血管,依稀还能看见里面黑的如墨一般的**在流动,看起来好像埃劳德之前见过的潮水。

这根血管从门后蔓延出来,直接跟这个金字塔融为一体,不知延伸到了何处。

“难道那些潮水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埃劳德有些震惊的喊道。

看到这玩意之后,埃劳德都有些无语了,这玩意要是污染的源头,那他要怎么处理啊?

这么一根血管一样的东西,可能整个潮水都是从这里引发的,这是他能够解决的问题?

不过对此他倒也不用再怀疑瓦伦丁了,这玩意他要是解决不了那还真挺正常的,也难怪对方刚刚谈起这东西的时候会是那幅毫无任何期待的神情了。

“这东西哪怕是我,也根本无法切断。”瓦伦丁有些感伤的说道。

剩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不过埃劳德却是清楚,一个半神般的家伙对这种血管都完全无能为力,那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甩了甩头,不管怎么样都还要试一试吧,要是连尝试都没有的话,那放弃也太早了。

而且埃劳德也不是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可能,他虽然在实力上比不过瓦伦丁,但在各种手段上面他可是丝毫不差,要不然的话此时的瓦伦丁还在陷入疯狂之中呢。

没敢太过靠近那根血管,埃劳德害怕自己万一也跟瓦伦丁一样陷入疯狂了,到那时候的话可没有另一个埃劳德能够来救他啊。

将真气凝聚在锯肉刀之上,他小心翼翼的将锯肉刀伸向那根血管。

不能说没有效果,埃劳德能够明显的看到血管内流动的黑色潮水速度变慢了。

但要说真的起效了也不见得,因为这黑色潮水的速度虽然变慢了,不过依旧没有停止流动,而且埃劳德的真气在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消耗,锯肉刀上的真气两三秒就被消耗光了。

要是他想要用真气将这个血管完全封堵住的话,那就算是拉过来一百个埃劳德一刻不停的恢复真气也不够使的。

看到这样的一幕,瓦伦丁不免有些失望:“原本以为你能把我给唤醒,说不定能够解决这东西呢,不过现在看来只是美好的幻想罢了。”

也不能说埃劳德没有起到作用,但这种作用实在是太过微妙了,也难以起到什么决定性的可能。

只能说此时的他实力还是不足,要是他更强一些的话,那说不定还有些许的可能。

“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等之后你的实力更强一些的话,说不定就能真正的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瓦伦丁的脸色却没有任何的欣喜,似乎是对这种可能并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可能了,他在这里上百年了都没能做到将这个问题解决,现在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那还算是比较好的可能呢。

“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再次出声催促了一句,瓦伦丁转身依靠在青铜门旁坐了下来,也不再看埃劳德他们,微微闭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朱莉点了点头,提灯光芒大作,随后埃劳德就感觉到自己的头脑越发昏沉。

这一次他没有再做抗拒,任由这种昏沉之意席卷全身,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广场上就只剩下了闭眼沉睡着的瓦伦丁,看向埃劳德他们刚刚消失的位置,眼神有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