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尤瑟夫卡的话语,埃劳德微微皱了皱眉。

“被咬到的那些人是否有恶心、头晕、呕吐一类的症状?”

“你怀疑有鼠疫?”

鼠疫也就是黑死病,因为得病之后身体会出现黑斑才如此的名,在中世纪的时候,黑死病席卷欧洲,造成了几百万人死亡,使得两百年间人们看到黑色都害怕,可谓是人们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埃劳德这样问也是害怕这些老鼠会不会因此而带来鼠疫,若是真的再爆发出一次大瘟疫的话,虽然以现在社会的组织度来说也不是不能解决,但怎么说都会死伤不少人的。

“我知道鼠疫的特征,暂时还没有人出现那些状况,不过医院那里也已经开始戒备了,生怕什么时候出现第一位黑死病人,万一发现就会马上开始发布公告。”尤瑟夫卡严肃的说道,这种事情可不能忽视,一旦不察就是万人遭殃的祸事。

关于黑死病的防治,中世纪虽然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最后还是靠人死的太多,连传染都传染不出去才结束的,但现在这个时代,倒是有了更为科学的防治办法,至少是能够让感染的人们隔离起来。

当然,这最好还是在一切的源头开始防治,要不然就算是造成的威胁不大,但光是黑死病这三个字就已经足以让民众们惊慌不已,甚至是造成不可想的严重后果。

而至于更加详细的防治和治疗方法,作为精神医师的埃劳德自然不可能会有尤瑟夫卡精通,所以他也并没有太过着急献策,而是让尤瑟夫卡自己负责,对于尤瑟夫卡的水平他还是很相信的,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一想到瘟疫这种东西,埃劳德就不由得想到血污符文,按照嫉妒所说的那样,血污符文是拥有随时掀起一场大瘟疫的能力,而现在刚好就出现了这种苗头,这是否只是一个巧合呢?

埃劳德是那种不太相信巧合的人,他认为一切事情都是有其原因的,既然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相互之间肯定有着什么联系。

不过那些老鼠倒也不算是什么太过奇怪的东西,毕竟之前也曾经有过一群鱼人生活在下水道里,那些鱼人虽然在之后发现并非神孽,但也是一种被污染的极为严重的存在,他们的血肉或是一些遗留下的物品也会使人被污染。

污染对人都有效,没道理对老鼠这种在基因方面跟人类极为相似的存在没效,很可能是这些老鼠在下水道的时候接触了那些鱼人们遗留下来的什么东西才导致的变异,跟血污符文可能关系不大。

仔细想想的话这种可能性才是最大的,血污符文的能力是创造出一团带有污染的血肉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而非是创造出一群变异的老鼠,这群老鼠既然没有携带污染,那跟血污符文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一想到这里,埃劳德不由得叹了口气,向他们这样想要守护秩序的一方就是如此的麻烦,一旦遇到什么事情都需要去考虑考虑会不会出现什么后果,哪怕是知道有老鼠的袭击也要去想想会不会引发鼠疫,这属实是有些太过辛苦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他们生活在这地方呢,若是连他们都不去管这里的安危,那还能去指望谁呢?那些脑满肠肥的大贵族吗?他们可不会在意这片土地会变成什么样,以他们的权势来说,哪怕是逃出国去也依旧能够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将这些老鼠的事情给简单的安排过之后,埃劳德还是将话题放到了尤瑟夫卡的身上。

“阴影符文的副作用很大,之后若是遇到危险的话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意识,至少不要让思绪太过发散,要不然很容易做出什么特别冲突的事情。”

尤瑟夫卡点点头:“你光这样说我也很难有什么特别的感知啊,要不然做一下实验好了。”

“那你有什么能让我产生情绪的事情吗?悲伤?你肯定做不到,开心?就你这种性格,说笑话也只可能是冷笑话,那怎么办呢?”

“那这样如何呢?”

尤瑟夫卡突然伸手揽住了埃劳德的脖子,把他拉到了面前,额头贴在了一起,面对面的对视着:“这样有没有感觉?”

埃劳德一把推开尤瑟夫卡,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么突然,吓我一跳,这样搞的很痛啊!”

尤瑟夫卡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似乎是不相信以他的肉体素质会如此脆弱,:“一个大美女突然散发自己的魅力,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受影响吗?”

“要是想散发魅力请用一些正常的方式,刚刚那种力道我还以为你要破开我的脑袋呢!”埃劳德下意识的偏过脑袋,不去跟尤瑟夫卡直视。

没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在一般情况下埃劳德或许真的能够保持自己处变不惊的态度,但现在的他却是一点就着,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接触,程度甚至比不上贴面礼,之前他也经常在晚宴的时候拥抱跳舞也完全没有什么情绪,但这会心脏却不争气的彭彭乱跳,根本不受控制。

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有些羞耻,埃劳德这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揉着脑袋,想要别的事情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

说来也很奇怪,这事明明是他先给提起的,但在结果就要出现以前却是选择了逃避,人总是害怕自己最真实的情绪,毕竟这些情绪并非是无中生有的,只是将他原本的念头放大了许多而已。

“你躲什么呢?”尤瑟夫卡有些奇怪的看着埃劳德,她一扭头埃劳德也以同样的方式扭头,两人就像是在捉迷藏的小朋友一样,用一种极为幼稚的方式避免着眼神的交流。

埃劳德被逼的没办法,只得开口转移话题:“你现在也有了阴影符文,你就没有什么副作用产生吗?你的情绪难道就没有被放大吗?”

“谁说没有的?”尤瑟夫卡笑了笑,直接就扑了过来,在埃劳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