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开始因为杀人的震惊之后,在场的宾客倒是恢复的相当快,没过多久就继续游玩了起来,甚至还有对着尸体指指点点说笑的人,显然是对这样的情况相当常见了。
没多久,就有一队穿着不同于侍从制服的人员小跑了过来,他们带着各种工具,先是将尸体给装进袋,随后拿毛巾和拖把将地上的鲜血给清扫感觉,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丝毫的拖沓。
就这样,一个刚刚还活蹦乱跳,笑着推出筹码的客人,现在却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而对这件事却是完全无人在意,大家说笑着继续自己的游戏。
“福尔摩斯先生。”一旁的杰米有些叹气的说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埃劳德笑着说道:“刚刚那家伙就是混在人群里的杀手对吧?”
“没错。”杰米深吸一口气,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虽然总是有对上的一天,但如此明目张胆还是太冲动了。”
“放心,不会连累到你的。”埃劳德并不在意。
“这并非是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事情。”杰米无奈的笑了笑:“福尔摩斯先生,你不单单惹了我们老板,现在又招惹了这些杀手,你难道就不怕被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吗?”
“我说了,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不过你们这里.....”埃劳德略微有些玩味的说道:“看起来倒不像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啊。”
“你说的不错。”杰米的脸色更苦:“随着血染教派的地位提高,他们也越来越不把我们看在眼里,甚至当着所有客人的面杀人,还定下一个规矩,不允许任何人干预这样的杀人游戏,他们称这种事情为游戏,游戏自然要有规则,自己的事情就该自己来操手。”
“倒是有趣。”埃劳德笑了:“要是我现在去追那个杀手,是否血染教派的人也不能干预?”
“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以前也曾经有人这样做过,但他还没能追上杀人者,甚至什么都还没能做到,第二天头颅就被挂在了大门上。”杰米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这群人遵守着自己的规则,但在规则之外又无所顾忌,他们已经完全失控了!”
“他们经常这样做吗?”埃劳德问道。
“没错,他们这么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混在人群中的杀手一旦跟人起了冲突,就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丝毫不去顾及周围的情况和死者的身份,最后只能让老板出面赔偿,尤其是红斧。”
“刚刚那家伙叫什么?”
“白脸。”杰米道:“他极其擅长伪装,脸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可以随意画出自己想要的身份,通常是摸到目标附近再下手,因为习惯,他在进入地下的时候都会选择一张白色的面具,很同意认出了,要是熟客的话不可能不去避开他,倒是有些奇怪。”
“先生,您的酒来了。”一旁的侍从端着一瓶红酒来到埃劳德的身边道。
“我让你这时候上酒了吗?”杰米的面色立刻一变,劈头盖脸的骂到:“难道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吗?我们这不是什么下贱的小酒馆,不许用这种小手段主动跟客人推销!”
“哦....我知道了。”那人低着头有些畏缩的回了一句。
本来正在品尝美酒的埃劳德突然转身,右手飞快刺出,死死的抓住了侍从拿着酒向他伸来的手掌,猝不及防之下使得对方手中端着的盘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突然的声响倒是吸引来不少人的关注,他们将目光给投了过来,眼中带着看好戏的神色。
就连杰米也忍不住惊呼道:“福尔摩斯先生,就算他有些错也没必要这样吧.......”
杰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闭上了嘴,因为他看见了埃劳德抓着的那只手可是握着一把尖刀的,要不是埃劳德反应迅速,这一刀就捅到了他的身上。
“白脸是吗?”埃劳德满脸笑意的打量着对方:“换装的速度的确很快,短短的几分钟就换了一身衣服,甚至就连鞋子都记得换了一双有增高的,哪怕是高超的侦探都不一定能够辨认出你来,但是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啊.....”
埃劳德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对方持刀的手给拧断,再将对方的脑袋给狠狠砸在了大理石面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是气味,气味哦,刚刚杀完人,怎么能连身上的气味都没散掉就来动手呢?真是蠢的厉害!”埃劳德附身看着对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你踏马的!”
“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见啊。”埃劳德抓着他的脑袋,再次狠狠的砸向地板。
忍受不住这种羞辱的刺客抓起刚刚破碎在地上的酒瓶碎片,狠狠向埃劳德刺去。
不过他的水准可能都在伪装上面,近身搏斗实在是太过差劲,在他刺过来之前,埃劳德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将他那唯一能够活动的手给抓在手中,轻轻折出一个奇怪的角度,随后就听见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还有那扩散至整个大厅的尖叫。
这样的折磨游戏,若是埃劳德想做的话,哪怕是持续一天都不可能让对方找到任何反抗的机会,不过此时他突然惊醒了过来,随手将对方的脖颈给折断,了却了性命。
埃劳德心中略微有些惊恐,并非是因为杀人这件事,杀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顶多是会因为误伤无辜的人而心怀愧疚,但不会对杀人这件事本身产生什么抗拒。
埃劳德所恐惧的是自己的心情,在这般折磨之下,一般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不说抗拒吧,但总不可能会有什么兴奋的情绪产生,除了那些精神变态。
但埃劳德则是更加不同,他心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产生,这是最为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