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她的守护

回到住的地方,在周围找了一下,便看一了那在草地中盘膝修炼的身影,看着他身上那股邪魔越来越弱,不由的露出满意的笑意,来到他的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

那个耶律舜华她拿来做实验了,他利用从他身上实验后的丹药就来给沐宸风服下,他的脸色已经没有原先那样黑沉了,魔气也压制住了,只是要徹底的驱除他体内的魔性却是必须得下炼狱去粹炼才行。

察觉到唐心的来到,沐宸风收起气息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她:“你的事情忙完了?”带着淡淡血色的凤眸看向了她。

“嗯,你看。”她摊开手掌,露出了那掌心之中的两枚戒指,两枚戒指一大一小,形状模样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上面的半弧形好像是一左一右的,不同于一般的空间戒指,这两枚戒指上面都有镶嵌着金木水火土五种高级晶石,熣灿闪耀的五颗小晶石像五枚星星一样的镶嵌在那戒指的上面,白色的金钢钻料炼制而成的戒指配上这五颗小晶石,看起来华丽却又精致,一般的空间戒指都只是一个圆圈外加一些其他的简单设计,从没见过这样模样奇特精致的戒指。

“很精致的戒指,这上面的那个半弧度的设计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两个都有?还是不同的方向?”他指着那戒指上面的那两个小弧形,不解的问着。

“这上面五颗晶石代表着五种属性,可以有效的提高你身上属性的灵力,也能在对方攻击你时减少对方的攻击灵力,虽然起不了很大的作用,但是还是有些用处的,至于这上面的弧形,你看。”她将两枚戒指放到一起合了起来,那两个弧形一合,竟是成了一颗心的形状,看得沐宸风惊奇不已。

“这……”他又惊又喜,爱不惜手的拿起一枚看了看,白色的金钢钻质地,还有五颗不同颜色的晶石镶嵌在上面,最重要的是,这两枚戒指合起来还是一个心,他转动着看着,发现在戒指的内侧还刻有三个字:“沐宸风?”

“嗯,你手上拿的这个小一点的是我的,我的戒指里面刻着的是你的名字,而你的戒指里面刻着的是我的名字,你看,这里呢!”她把另一枚戒指也拿给他看,指着那上面的两个字:“这个就是给你的,你戴上了这枚戒指,可就是不能取下来的,就算将来我不在你的身边,有这枚戒指陪着你也一样,来,我帮你戴上。”她拿着那枚属于他的戒指,位过她的左手,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为什么戴在这个手指上?不戴在中指上?”

“那是因为戴法不同,有的不同的意义,我们虽然还没成亲,但是,你是我认定的男人,这个手指叫无名指,一旦戴上了戒指就代表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而且,左手这边接近心,结婚的戒指都得戴在这个无名指上面,你可记住了,任何时候都不能取下来。”她满意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上戴着她亲自炼制的戒指,白色的精钢钻戒看起来高贵又精致,这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个信物,就算是别的炼器师,她相信也炼制不出来的。

“好,我不会取下来的。”他点了点头,神色变透着认真与严肃,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心头满满的尽是柔情与掩不住的愉悦:“来,我帮你也戴上。”说着,也牵过她的手,把那枚戒指也戴在谈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看着两人那个一模一样的戒指,他不由的勾起了唇角,眼中也染上了几分的笑意。

“好看。”

“那当然,我炼制的能不好看吗?”她轻笑着,倚在他的怀里,笑道:“你可得时时刻刻都记着,你是我唐心的男人,以后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也不能给我到处拈花惹草,否则,我定不饶你。”

听了她的话,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应道:“嗯,我不会的。”他的手轻抚着她如丝绸般顺滑的发丝,这一刻心中宁静,这段时间的清幽与平淡,让他真的很眷恋。

只是,他们并不知,宁静的日子就要结束,等待着他们的是一场无法避免的腥风血雨……

洛川城中,萧轩尔来到他们的宅子处,与众人相聚在一起,看着众人,听完了他们所说的事情,他沉思着,道:“你们都打算就在这看着吗?沐宸风走火入魔不是一件小事,他本身的实力就是可怕的,如果魔性压不住那更是麻烦,但眼前除了他这个潜在的危险之外,还有修仙界各方势力的涌动,我动身来洛川城之前,各方势力已经都有所行动了,这次,不是几个家族或者几个势力的问题,而是整个修仙界的涌动的事情,正所谓乱世出英雄,一个家族一个势力一个门派的没落,自有着另一个家族另一个势力另一个门派的崛起,他们的目的也许都不单纯,但是,唐心和沐宸风现在所面临着的危险却是存在着的,我们不能在这里等着,应该去到他们的身边,以防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时,也不会出现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情况。”

听完萧轩尔的一番话,众人不由的深深看了他一眼,他不愧为一个雄厚家族的家主,考虑问题的各度比他们都要来得周全,对各方面的情况也都深思熟虑仔细推敲,说得也在理,听完了他的话,在座的众人相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唐正宇赞赏的看着他,问:“那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是马上起程到他们那里去?”

“唐世伯,你与夫人两人是唐心重视的亲人,不能去涉险,这洛川城的城主轩辕剑已经是唐心的手底下的人,那你们留在这里,让他多照料着,至于玄月子寒还有子漓和八煞以及十二龙骑他们,自然是要去到唐心的身边的。”

莫子漓点了点头,道:“嗯,拍卖会上的事情交给李远山他们掌管着就好,而且有城主看着这里,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旁的夏雪听了,也道:“那我也一起去吧!如果真的是各方势力都涌动,那到时场面一定非同小可,我也去帮忙。”

花非花沉思着,道:“只是,最近似乎还没明里的有动静。”

“那我们就先在离飘渺仙门不远的地方落脚,然后注意各方势力的动静,再作打算。”

玄月看了萧轩尔一眼,点了点头,道:“我同意你的主意,就按你说的办吧!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不急,你们先把手头上的事情交待好,明日再走也不迟。”萧轩尔说着,又对好唐正宇和白嫣道:“两位,你们也不必担心,修仙界各方势力的实力虽然也有不可估计的,但是,在座的各人本事都不小,众人联手,那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了,虽然说很少人知道唐心就是天圣丹尊,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多少都得防着点,你们两位安全也是不可忽视的。”他说着,看向冷煞,道:“冷煞,你等一下去轩辕剑那里,让他多注意一下这洛川城的动静,也要保护他们两位的安全。”

“嗯。”冷煞点了点头,听着他们产继续说着计划,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定下后,他才往城主府而去。

确实,如同萧轩尔所言,各方势力都在暗地里进行着,也从不同的方向朝飘渺仙门而去,修仙界表面看起来是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是已经开始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就连在飘渺门当中的门主和各位峰主也察觉到了那不妙的气息,感觉到了有一场浩劫正往他们而来。

飘渺门中,门主看着十几位峰主,不由的轻叹了一声:“唉!最近太过平静了,平静得有些不对劲,我总是感觉到隐隐的有一股危险正在向我们靠近,看来,我们飘渺仙门是要有大劫数了。”

“门主,我们飘渺仙门在这修仙界上有着不止百年的历史,更是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我想,那些人是不敢乱来的,门主也不必过于担心,至少现在什么事也没发生,不是吗?”其中一位峰主说着,这也是他在自我安慰着,如果飘渺仙门真的要经历什么大劫难,他们这些身为峰主的自是不能独善其身。

“也许正是因此如此,修仙界上的各门各派和各方的势力才会因此而盯上了我们飘渺门,你们试想想,我们飘渺门从来都没出过一个魔修,如今,这拂尘仙君入了魔道,还留在我们飘渺门当中,而他又是南峰仙翁的大弟子,这怎么可能不关我们飘渺仙门的事情?”

另一位峰主听了也是一叹,道:“最近不少的弟子都借故请求回家中探亲,这走着走着也走了一大半的人了,南峰仙翁已经退隐多年,虽然当年他的威名震摄了这整个修仙界,可事隔多年,尤其是这些年他也没有有什么动静,反倒像是云游的散修,四处闲晃,实力也不知有没提升,现在就是他出现在仙门之中,只怕凭他一人之力也很难护住我们整个仙门。”

听着这话,众人沉默着,一个个都没了主意,如果只是小劫难,他们拼了命也要护住飘渺仙门,他们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早就将这里当成了他们的家了,自然是不希望他们的家出了什么问题,可眼下最担心的就是,这即将来临的是一场大浩劫,仅要凭他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守护住这飘渺仙门。

“要不这样吧!门主,我们找唐心和唐子浩商量一下,他们是南峰仙翁的弟子,实力出众不说,也许会有什么办法也就不定,多一个人总能多一个办法,现在我们也没了主意,何不看看他们怎么说?”其中一位峰主灵机一动,想到了唐心和唐子浩他们两人。

唐心的实力他们是见识了,唐子浩的那一身强大的气息也是不容忽视的,如果有他们两人的加入,也许能改变什么也说不定。

“他们两人就算是实力再强,也是难敌千军万马之力,不瞒你们说吧!众多弟子都说要回家探亲,我特意问了一下,他们说,是他们的家族让他们回去的,说什么现在修仙界各势力都盯上了我们飘渺门,我们飘渺门即将会有一场浩劫,唉!这事怎么说呢?如果真的是修仙界各个势力都要盯上我们飘渺门,想要毁了我们飘渺门,只怕,这一次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啊!”

“事情还没发生,结果会怎么样谁也无法估量,你们也不要想太多了,我先去找唐心和唐子浩他们谈谈,看看他们有没什么办法,最近你们加派人手守护好山门各处,不要让人趁机混进我们飘渺门内。”

“是,我们知道怎么做了。”十几位峰主点了点头,眼下,也只有守住仙门周围再说了。

骆驼峰之上,今日,唐心和沐宸风还有唐子浩以及梦珊几人坐在一起,在说着关于沐宸风要去炼狱的事情,对于唐心来说,让沐宸风脱离魔道驱除魔性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她有一有时间就找一些关于这一方面的资料,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他。

唐子浩沉思着,看着她,道:“妹妹,这炼狱只怕也不好进去吧?”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多么恐怖的地方,那样的地方进去了还能出来吗?他真的很怀疑。

“嗯,没错,这炼狱大门不是一般人就能打开的,如果老头子师傅在这里的话,以他的修为他一人就能打开那炼狱大门,只是他已经去了飞仙界,不可能会再出现在这里,所以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她的声音一顿,道:“我找了不少书,知道如果没有飞仙界或者以上的实力,那就得合众人之力才能打开炼狱大门,我想了一下,如果由玄月,子寒,还有门主,以及子漓他们,也许会成功打开也说不定。”

唐子浩点了点头,忽的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妹妹,那个叫耶律舜华的人怎么办?是杀了他还是怎么处理?他自从那一日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要怎么处置他你给句话。”

“他一剑正中心脏,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如果我不帮他治好身上的伤,不用我们动手他也会死去。”她淡淡的说着,想到那个男人以前的所做所为,不由的拧起了眉头。

“杀了!”沐宸风眯起了凤眸,冷声说着,那个男人,他不喜欢。

闻言,唐心看了他一眼,勾起了一抺笑:“那就让他就这样死去吧!看在他最近当实验品的份上,留他一具全尸。”声音一落的同时,又再度唤道:“火凤,出来。”

光芒一闪,化成人形的火凤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还没开口,就听唐心的话传出:“你去把他烧了吧!让他死得痛快点。”这也就算是她给他的一个了结吧!那魔修身上的魔性太重,不可能消去他的记忆留下来,否则,他日还不知会出什么事情,只有让他死得干脆一点。

“是。”火凤一闪,当即就朝那个耶律舜华的屋子而去,看着那**静躺着的男子,火凤伸手一扬,一道火焰呼的一声朝他袭去,熊熊的烈火焚烧着,看着他在那烈火中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不一会,整个人就被烈火吞噬,化为灰烬……

另一边,仙门门主来到了山峰上面,正好看到他们几人坐在一起聊着天,当即就走了过去,边喊着:“原来你们都在,那太好了。”说着,又看了那沐宸风一眼,惊奇的发现他身上的魔性少了不少,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这样的一幕绝对是外人不敢相信的。

“这、他……怎么会……”

“门主,坐吧!我们都比较随意,将就着在草地上坐下。”唐心笑了笑,示意他坐下,继而看向身边的沐宸风,道:“门主是想问他的魔性为何会减弱了这么多吗?其实现在他能压制住那股魔性,我们正在想着办法帮他完全驱除身上的魔性,可能到时还需要门主的帮忙。”门主是一名元婴巅峰的强者,有他的帮助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听了她的话,他一怔,打量着沐宸风,赞叹的说道:“拂尘仙君不愧是仙翁的徒弟,就算是走火入魔进了魔道也能压制得住,当真是不简单。”声音一顿,他点了点头:“到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们尽管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忙,只是,现在眼下我有一事要与你们商量一下。”

“门主请说。”唐子浩看着他,道:“只要是我们能帮上忙的,我们也绝不会推辞。”

“唉!是这样的,就因为拂尘仙君入魔一事,仙门里面人心惶惶,最近更是有不少的弟子纷纷回了家去,说是说回去探亲,实际上却是去避祸,如今修仙界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是风云暗涌,这些天,我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安,飘渺仙门在修仙界已经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但也正因如此,很多的势力都盯准了这次的事情,只怕,飘渺仙门大祸将至,如今仙翁又不在门中,我身为一门之主,真担心无法守护好飘渺仙门,愧对仙翁的信任与托付。”

闻言,几人相视了一眼,而沐宸风更是敛下了眼眸,这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当下,道:“那到时就将我交给他们好了,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有理由对付飘渺仙门了。”他惹出来的麻烦,他一力承担,并不相连累了他师傅一手建立起来的仙门,虽然他的记忆并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多多少少总是会一些出现在脑海里,与唐心之间的事情也隐约想起了不少,正因如此,她说她要跟他一起去炼狱,他才会极力的反对。

她是他所爱的女人,他不希望她会遇到危险,自然也不可能让她跟着他去炼狱那样的地方受苦。

“不行!”

别人还没开口,唐心当即一口就拒绝了,她看了身边的沐宸风一眼,对门主道:“门主,对付沐宸风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想要对付的是飘渺仙门,是推翻飘渺仙门,就算把沐宸风交出去,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低头他人?更何况,我绝不容许任何一人打他的主意,伤他分毫!那些人如果真的敢来,那么,我不介意大开杀戒,让他们有来无回!”清冷的声音带着凛冽的杀气,听得几人心头一震。

尤其是沐宸风,他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绝美的侧脸,脑海里又跃出了一个画面:她抱着他替他挡下致命的一命,被人一剑剌中胸口,鲜血直涌而出的画面,清晰可见,仿佛那一幕就在昨日发生的一幕,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紧接着,画面一转,他悲痛欲绝的抱着晕死过去的她,一声声的喊着,喊着她要撑住……

脑海里,一幕幕再次的浮现着,头又微微的痛了起来,他不由的抱住了头,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往日的一幕幕再次的浮现而出,他与她幼年的相识,他与她的相看两相厌,不知不觉中他对她动了心,不知不觉中他的目光总是注意着她,她的坚强,她的睿智与冷静,她的不甘认输,一幕幕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啊……”

见他面露痛苦的低呼出声,唐心当即抱住了他焦急的问着:“沐宸风?你怎么了?头又痛了吗?”她的一只手轻轻的在他的背后轻抚着,柔声的在他的耳边说着:“放松点,放松点,不要想太多,如果真的想不起来,冲不破那被尘封的记忆也没关系的,你放松点,我在这里陪着你呢!”

旁边的几人面面相觑,虽然知道他偶尔会头痛,但却没见过他头痛的样子,此时看着他因头痛而脸色惨白神色痛苦,不由的也心中一紧,听她说,他平时头痛也就痛一会,怎么这次好像痛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