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雨后的夜晚显得十分寒冷,胡同里的气氛比雨前乌云翻滚更加压抑紧张。

门三爷晃了晃脑袋,摸了一把鼻尖,咬着后槽牙冲杨暮喝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拿着玉琥跟我走吧!”

“杨暮不能跟他走,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阴谋,谁知道他说得是不是真的,他能不计前嫌鬼才相信呢,再说他又是怎么知道玉琥在你手上的,也别跟他废话了赶紧走吧。”周震靠近杨暮的耳边瞟着前面小声嘀咕道。

“说得没错他没被吸血蝙蝠咬死,算他命大,可逃出古墓没直接找到咱们报复要地图,这就说不通了,你看他脸上那些小红包肯定是吸血蝙蝠造成的…”杨暮眼眸盯着门三爷同样轻声回应着。

心想:他说既往不咎难道是说给傻子听的吗?

杨暮周震二人嘀嘀咕咕半天,门三爷见他们不动声色你一言我一句的顿时火气涨了上来。

“怎么?我好声好语请不动,非要我身后的兄弟亲自上前请吗?!”门三爷瞪眼大喝道。

他身后面的五六个小弟大步的往前走,抱拳头按得手指节咔咔作响,眼看形势不妙这几人准备冲过来。

杨暮脸一扭推着旁边的左扬,然后转过脸伸开双臂挡在周震他们前面对门三爷大喝道:“不需要,这生意我不做了!”

说完转身向后跑,刚跑没两步,胡同口又冒出几个人来,截住了孟莎他们的去路。

门三爷的人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这时周震靠到孟莎的身边对杨暮喝道:“我去拖住他们,你们赶紧回宾馆拿东西,把老捷豹开过来接应我。”

孟莎握紧拳头说道:“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留下来,你们赶紧走。”

“你们两个都别说了,他们是冲着玉琥来的,你们带着左扬快走...”杨暮将左扬推到他们身边,然后就与站到自己面前门三爷的人打了起来。

孟莎见状挥起拳头,对她身后挡在胡同口的那几个人冲了上去。

别看左扬体型身瘦打起架来也不甘示弱,他双手紧紧搂住要攻击周震的人,猛地用力把人往旁边的墙上撞,就连自己的手背都给擦出了血。

周震一转身一拳就打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直接晕了过去,左扬一松手人就倒在了地上,周震甩了甩吃痛的手对左扬得意的笑道:“嘿,小伙子可以啊。”

左扬傻笑着抖抖手,眼睛一眨,两个人一拍巴掌就去帮孟莎他们。

门三爷还站在胡同中间,他手里夹着一根烟边抽边参观着激烈的打斗。

虽然孟莎的胳膊受了伤,但是也不影响她的发挥,不一会儿就撂倒了三个。

周震让孟莎带着左扬先走,他留下来帮杨暮,勒住一个人的脖子抵制到墙上。

杨暮那边已经被围上了四个人,正僵持着。

“我说这么好的生意你都不做,就不觉得很亏吗,行了,人带走。”门三爷扔掉手里抽完的烟走过来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说道。

“我说了不做这生意。”杨暮说着脸色大变,扫着这几个人,抬腿就冲了上去。

“好,把人办了,玉琥拿走!”门三爷表情一怒点点头指着杨暮对那几个人手下大吼道。

在周震看着孟莎他两跑远后,转身跨过躺在地上哀痛直叫的人,然后冲向杨暮那边。

这个时候,周震抓住那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将其掰住了手腕压到地上,正要踹上几脚,不料就被旁边的人给放倒了,没把人家踹了倒是自己被踹了好几脚。

杨暮扑到墙边按住墙面低头一瞟发现一根长木棍,他迅速捡起来,自己手里有了武器就不用空手赤拳了,还轻松一点,抄起木棍就朝着身后的两个人挥了过去。

当看到周震抱头被他们按到地上拳打脚踢,杨暮握紧木棍就拍了过去,把周震从地上拉了起来问他有没有事,周震擦着冒血的鼻子摇了摇头。

“想要玉琥…好我给你…”杨暮把木棍横在胸前说着将握在手里的东西抛了出去。

就看到一个东西恍惚的从那几个人的头顶上方向墙边飞了过去,随后听到“啪啦”一声响。

见那几个人都瞅墙边去了,门三爷也喊着让他们小心点把玉琥拿给他,杨暮赶紧扔了木棍和周震撒腿就跑。

“你刚把玉琥扔给他们了,那可是个好东西啊,这么一扔不就损坏了嘛。”周震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已经离着很远的那个胡同口说道。

“别瞅了快跑吧,不然一会儿又被打了,而且一定会被打的很惨!”杨暮抹了一下嘴角跑得气喘呼呼的。

周震一听这小子长心眼了,伸手指着他喝道:“行啊,变聪明了,我猜你也不会把玉琥给他们的,我就奇怪了这门三爷是怎么知道玉琥在你身上的?”

“先离开再说,不好追上来了,快走!”杨暮听到身后传来叫喊声和脚步声,回瞟了一眼道。

他们拼命地向正大街跑去,因为那条街道正好是他们白天从国道开过去的,两人累得筋疲力尽,勾肩搭背的停在路边呼呼大喘。

这时,从右边飞奔过来一辆车,晃着车灯光忽闪忽闪的靠近路边,周震挥着手他早看出那是老捷豹了。

眼看门三爷的人就快追了上来,杨暮和周震快速的钻进车里,孟莎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左扬,把这个拿给他们看。”孟莎左右扫了一眼倒车镜,脸色沉重的示意左扬把她手里的一封信拿给杨暮他们看。

杨暮平复喘息后接过那封信,和周震对视了一下,取出里面的牛皮纸打开。

待杨暮打开以后,赫然醒目的两行字:想知道魏金水的下落,到临潼区西口林场。

“孟莎这信哪来的?是谁写的?”周震看着打开的信纸惊讶的问道。

“这是在你们房间门口缝隙间发现的,信封上除了这几个字,其他什么都没有。”孟莎注视着前方眼眸的余光瞟着倒车镜里出现的一辆车,换了档位,神情镇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