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海当场惊呆了。

叶秋真是料事如神,似乎这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小子真是旷世奇才!

太了不起了!

看来上面对他的功绩还是给予高度肯定的,只不过有小人从中作祟,这才让他差点栽了大跟斗。

“这还真是好消息,辛苦你了!叶秋和阿玉在我这里,要不要一起过来喝两盅?”

江四海并没有对李龙云感恩戴德,只是客套了两句。

为了恶心李龙云,还特地告诉他叶秋和阿玉在他的四合院里。

李龙云皱了皱眉头。

听说叶秋带着阿玉大摇大摆去了江四海的家里,暗骂这小子阴险狡诈。

他这是将他一军!

故意带着阿玉去江府,营造出他和江四海关系非同一般的假象,分明就是将他和江四海强行绑定在一起。

阿玉的行踪肯定难逃美方的耳目,李龙云只能硬着头皮和美方硬刚。

“我已经吃过晚饭,稍后要去汪府,今晚抽不出空来,改天再说,替我照顾好阿玉。”

李龙云没有兴趣继续往下聊,匆匆挂断了电话。

江四海正想问他前去汪府有什么重要任务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

李龙云已经失去了演戏的兴致。

他知道江四海这一趟回华南,和他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般亲近。

他们的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也不可能再有任何合作。

这一次能够顺利帮江四海摆平北疆的旧账,全靠叶秋。

要不是叶秋帮助东南亚收复了面北,将数十亿的军火交易的账目平了,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解决江四海的案子。

汪国平勾结境外军方,提供北斗一号的机密影像,已经突破了上面的底线。

也正是叶秋提供的铁证,成功摆平了上面。

为了维稳,上面只有牺牲汪国平,重用他,李龙云的地位倒是远比从前更加的稳固。

因祸得福,并没有让李龙云对叶秋心生感激。

他反而想除掉叶秋!

这小子太鬼了,知道的秘密也太多了。

一个商人,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他注定活不长。

李龙云坐在车里,目光投向江家四合院方向,心中杀意顿显。

只不过,现在还不必对叶秋下手。

他还得先干掉汪国平!

干掉汪国平并非易事,他在京城盘踞的关系网如同蜘蛛网,只要敢对他出手,必然遭来各方势力的疯狂反扑。

斩草还得除根!

这次的擒虎行动,必须同时打掉他的爪牙。

李龙云坐在车里,给胡占先打了个电话,请他安排人马前去汪家,王家,还有林家。

胡占先正在洗澡,准备晚上出去和小情人幽会。

突然接到李龙云的电话,心里大惊。

他意识到汪国平出事了!

这次的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上面会对汪国平下手,必然是汪家狂下了滔天大罪。

身为李龙云的心腹,胡占先换上了正装,亲自率队,带着近军警,仅用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候,来到了汪府门口,将这里方圆一里之内的路口堵了个严严实实,道路也实施了管制。

汪府正传来汪祺的咆哮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砰!”

又是一声爆响传来。

汪祺面目狰狞地又抓起,古董架上面放着的一个元青花瓶,朝着管家砸了过去。

“我的祖宗啊,这可是元青花啊,砸碎了怎么了得。”

管家死死抱住元青,吓得面如死灰状。

汪祺自从被汪国平接回京城的四合院之后,每天都会发狂。

家里但凡能够反光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就连窗户玻璃也换成了宣纸。

刚才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看了眼花瓶,发现上面映出他丑陋的样子,瞬间开始抓狂。

才砸了一个乾隆大缸,现在又要砸元青花。

这些可全是古董,件件价值不菲。

汪祺双目喷着火。

他现在哑巴了,每个月还要承受植皮的痛苦,身上植的全是来历不明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打了补丁的破衣服。

现在这逼样,还活个什么劲儿?

上呼吸道被火焰灼伤,现在全身都不对劲,就连咽口水都困难。

“汪祺!你又在闹腾什么?”

汪国平从书房出来,阴沉着脸看着汪祺问道。

汪祺指着自己的嘴巴,痛苦地看着汪国平,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在墙上写道:“杀了叶秋!”

“叶秋难逃一死!你给我好好养病!”

汪国平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表情,怒视着汪祺吼道。

汪家只有这么一根独苗。

汪祺必须好好活下去,替汪家开枝散叶,多生几个曾孙才可以去死。

“放我出去,我要杀了叶秋!”

汪祺在墙上,用力刻下这几个字,用刀指着汪国平,痛苦地用刀刺向汪秋这两个字上面。

要不是叶秋,他绝对不会变成丑八怪。

现在他不能困在家里,而是要带人去弄死叶秋。

刚才他看了新闻,知道叶秋来了京城,还和李龙云共同接受记者采访,春风得意的样子如同刀子在剜他的心。

既然叶秋回了京城,那他就不能活着离开!

“你这副样子,如何杀得了他?”

汪国平怒视着汪祺,提醒他冷静。

自从他知道汪祺变成这副德性是叶秋暗中搞鬼之后,就处心积虑地想除掉这小子。

原本想借美军的手除掉叶秋,没料到他竟然从新加坡逃回了京城,还伙同李龙云接受记者采访,洗清了谋杀美军上将的嫌疑。

这小子成为了汪国平的心腹大患。

他正在找人商议,如何在京城将叶秋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没料到汪祺又开始发疯。

汪国平比任何人都想弄死叶秋。

“你派人去抓他,交给我来弄死他!”

汪祺在墙上写道。

“汪老先生,胡占先带了很多人来了,将汪府围得水泄不通,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家悄声向汪国平禀报道。

他刚才发现,家里的座机突然停机,通讯信号中断,前门和后门外全是军警,一副山雨欲来之兆,让他心中隐隐感到了不安。

“胡占先?谁让他这么干的?”

汪国平一肚子的火正好无处发泄,扭头看向大门外,沉声呵斥道,朝着管家丢了个脸色,示意他看牢汪祺,匆匆走向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