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我知道我们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我给他们几人使了个眼神,便走出了病房,给她们母女带上了房间门。
就算长相不如人意,只要心正,又有什么敌不过。
等到我们处理好了小翠的事情,庄羽那边也来了消息,我们立马赶了过去。
我们约好的地点,是在一个偏僻的咖啡店,装潢不错,但生意不好,明明是人流众多的点,店里都看不到几个人。
庄羽一见到我,立即把手里的iPad递了过来:“有人说见到过陆聂蓉,就在这家咖啡店,她在这里和很多男人见过面。”
“和男人见面?”
“她顶着那一具尸体,浑身臭味,哪个男人愿意见她?”
老常一听这话,立马皱起了眉头,颇有些嫌弃。
昨天我们看到的那具尸体,已经腐烂了,有着止不住的恶臭味儿。
庄羽耸了耸肩:“我哪清楚?指不定是用什么香水盖住了味道吧?”
“现在的问题是,她在哪里搞来这么多男人见面?”我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陆聂蓉并没有拥有正常人体,甚至连身份证等等日常需求证件都没有。
不管是打着什么名号,想要找到这么多男人见面,实在不太可能。
我见庄羽没说话,又继续说了下去:“既然有这个疑点,我们就应该顺着这点往下查,怎么能呆在这个咖啡厅呢?”
“我知道,我手下的人已经去查了。”
“陆聂蓉是打着相亲的名号来找男人见面的,给他介绍人的媒婆已经被我们监控起来。”
庄羽表情淡漠,一副事情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
我原本心中还有几分存疑,但对上他坚定的目光,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庄羽这人,虽然平日喜欢开开玩笑,但在正经事的时候,总会非常靠谱。
我们几个人手一份咖啡,消磨着时光。
过了大半个小时,这个店里也没进来其他的客人。
这样的客流量,实在是让人堪忧。
就在大家伙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终于门口传来了响动。
咖啡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撞到了上头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我们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年轻男子,打扮得非常周正,大跨步往里走。
我心下一惊。
这个男人,不正是我在警察局遇到的那个叫方正的警察吗?
还没等我起身,方正就先看到了我。
他面上带着和善的笑,走到了我们座位边上,也是有些惊讶:“你们怎么也来这家店了?”
我嗅出了一丝不对劲,连忙询问道:“这家店有什么问题吗?”
“哦,不是,只是这家店是大家专门相亲的地点,我来这里见到你,还以为你是来相亲的。”
方正歉意一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一边的庄羽,也参与了进来:“那你是来相亲的?”
“嗯。”
方正答应着。
“能看看你相亲对象的照片吗?看着你模样长的不错,想必别人给你介绍的对象,应该也很漂亮吧?”老常是我们中间,相貌看上去最为年长的,他了解到我们的意思后,立马说出了这么一句。
方正自然不好拒绝,就将揣在兜里的照片拿了出来。
果然!
这照片上的女性,正是昨天丢失的那一具尸体。
陆聂蓉换了一具身体后,又开始寻找男人了。
可他寻找男人的目的……
我危险地眯了眯眼,连忙询问方正:“你的生辰是何时?”
“我95年7月的。”方正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想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他最后这句话带上了几分调侃。
可他的深沉却让我深感疑惑。
如果陆聂蓉想要寻找合适的身体的话,肯定是要找命格差,容易被入体的人。
可这方正阳气足,而且这生辰也不是合适的。
种种情况看下来,方正针并不是适合交换的躯体。
难不成她真的只是为了相亲?
活了上百年的女鬼寂寞了?
“是有这个意思,只是你们年龄相差有点大,还是算了。”我思考了一会儿,女鬼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方正,免得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寒暄了一小会儿,我又顺势问了下去。
从方正这里得知了媒婆的一些情况,那个媒婆是个信教的,也特别迷信,给人介绍相亲对象,不只是看着条件来的,更是要看看两人的生辰八字对不对。
所以,我暂时让方正回家。
而我们则是赶去了媒婆那边。
因为有人看守着,所以我们找媒婆,也是非常顺利。
我们找到媒婆的时候,她正好在河边
我们走在田埂上,只见媒婆身子肥胖,缓缓蹲在了河边的石头上,手头不断烧着纸钱。烟雾缭绕,把她给呛着了。
“管媒婆。”
我们一行人下了田埂,朝着媒婆走去。
那媒婆听见我们喊她,连忙转过身子来:“你们几个人来相亲啊?”
她以为我们是来找他介绍对象的,并没有多少警惕。
可是下一秒,我们的问题就让她警铃大作:“你认不认识陆聂蓉?”
媒婆的脸瞬间一变,手头的纸钱也懒得烧了。她一把跨起地上的篮子,转身就要走。
我们哪里会给她走的机会?
躲在暗处跟踪的人也走了出来,围了一圈,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堵我路?你信不信我现在把村里的人都喊过来,都让他们来瞧瞧!”
媒婆瞪大着眼,拔高了嗓门,尖酸刻薄的语气,和村子里多事的话婆别无二致。
我冷笑了一声:“行啊,你现在就把他们叫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心虚,还是我心虚?”
“你……”
媒婆压根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一时间被吓得有些回不出话来。
她吞吞吐吐的,过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能有什么心虚的?”
“如果你不心虚的话,为什么我们提到陆聂蓉你就要走。”
“跟着一个尸体做事,难道不觉得慎得慌吗?”
我步步逼近,将媒婆逼到了一角,让她无处可去。
媒婆被我的眼神逼得害怕,不断吞咽着口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她还是落了下风,气势途然消失。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我懒得回应她的话,而是继续接着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