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两个男孩也可以聊很久,姥姥都进房几次催促我们两个马上睡觉,但我和丁柱还在被窝里面聊天。
两个人聊得口干,于是我跟丁柱剪刀石头布,输的那个人就去厨房那边倒水回来,毫无疑问是我赢了。
“可怜的小柱子,就给本少爷倒一杯凉白开回来吧。”
我得意举着胜利的手势,也催促丁柱去给我这个赢家倒水。
丁柱也不跟我计较,屁颠屁颠的走出去了,我就躺在**等着他端着水回来。
等待的时候,我就拿了漫画看了看,几步路的事情,丁柱还没回来。
我看完一本又一本漫画,丁柱还没回来,我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房间里的钟表显示凌晨两点,丁柱去厨房倒水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厨房旁边就是神台,那把短柄刀还在上面,可别拿个东西来开玩笑。
我冲到神台,果然出事了,地上都是灰烬,摆在关帝象前面的那把短柄刀不见了。
最让我害怕的是,关帝象被人用抹布给遮住了。
我找遍了整个家,就是没找到丁柱,唯独大门开着,丁柱那双篮球鞋也不见了。
出大事了,他肯定是被物怪给迷惑了,大门上还有新鲜的血迹,那把短柄刀只要沾上人血,就会迷惑那个人。
丁柱不知道被物怪带到哪里去了,我只能去吵醒姥姥,爷孙两个人打着手电筒在村里面找。
姥姥脸上更加不好看了,因为镇压物怪的符咒只有一张,现在成为了灰烬,没人知道物怪带着丁柱去了哪里。
我和姥姥一到天亮,就张罗着村里的人一起出去找丁柱,但最难过的一关还是丁柱的爸妈。
“我都说了你们家里不吉利,还拖累了我家孩子!”
丁妈妈情绪非常激动,她早就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对我们家也起了不好的想法。
丁爸爸不在场,带着几个兄弟,骑着摩托车在周围找,心里也肯定在记恨我们。
姥姥脸上除了疲倦,更多的是内疚,毕竟是她答应会保护好丁柱的,结果柱子被物怪给迷惑了。
门上的血手印已经干了,丁妈妈想到更可怕的事情,情绪一激动就昏过去了,村里其他婶婶阿姨来照料丁妈妈。
姥姥只能先回去,用家里的电话去喊姥爷早点回来,我留在丁柱家里看着,不知道能够做什么事情来补偿他们。
临近正午的时候,丁爸爸和他的兄弟都回来了,但他们也没有找到丁柱,连鱼塘和水库都去找了,就是什么都没有。
我看到了其他人更加责怪我的眼神,我不能辩驳,只能默默忍受这样的冷眼。
我只能先跟丁柱的爸妈道别,回自己家里吃点东西,然后要睡一觉才能继续外出找丁柱。
回到家里,家里的抽屉和柜子都打开了,姥姥一个人正在屋里找些东西。
“快帮我找找看,那把短柄刀的进货单,上面可能会有线索。”
姥姥说话已经很克制,一夜没睡加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找到那把短柄刀的线索。
我忍着饥饿和困倦,就在家里一遍又一遍找,姥爷收购这些脏东西,都会留一份所谓的进货单,上面表明了倒腾来的东西详细出处。
姥姥找到了,一张非常新的进货单,但她脸上还是那么不开心。
“什么嘛?就一个地名,铁匠谷。”
姥姥喊出后面的地名后,我的脑袋就有些疼痛。
我的脑海开始天旋地转,然后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我在昏迷的时候,脑海一直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是那种灰色的画面。
画面出现了两个古代,一个是负责打铁的匠人,另一个是瘦小落魄的人,两个人的对话根本听不到。
但我看到打铁的那个人,把短柄刀送给了那个瘦小落魄的古代人,他接过短柄刀后就下跪磕头感谢。
而且我还看到了三个关键的繁体字,也就是“铁匠谷”。
“你可算是醒了,我现在真的受不得刺激了。”
姥姥坐在床边,她脸上流淌过泪水,看来是我害得她担心了。
“姥姥,我刚才在梦里看到一些事情,跟那把短柄刀有关。”
我马上坐了起来,接着把自己在昏迷时看到的景象,全部告诉了姥姥。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那个地方——铁匠谷。
其实铁匠谷离我们姚家村不远,就是隔壁乡镇的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现在是他们乡里的一个旅游景点。
传说隔壁乡镇的祖先,都是以打造兵器著名的,出过很多出名的铸剑师,而这些铸剑师只在铁匠谷里面打造兵器。
姥姥已经体力不支了,只能让我去丁柱家里说这个事情,让人去铁匠谷那边找人,目前最有可能得地方就是短柄刀的产地了。
我急忙跑到了丁柱家里,碰巧遇到了丁柱爸妈和其他亲戚准备出门,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隔壁乡镇。
原来村里一个叔叔从隔壁乡镇回来,在半道上就遇到了丁柱,他喊了丁柱好几声都没有回应,直到到家里才知道丁柱失踪的事情。
而且这个遇到丁柱的叔叔提供另一个线索,丁柱右手握着一把刀子。
没错了,物怪操控了丁柱,一路从姚家村跑到隔壁乡镇去了,目的地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铁匠谷,也就是那把刀的产地。
我请求丁柱的爸妈把我也给带上,毕竟我也要为这个事情负上一些责任,他们答应了,我就跟着他们一起等着面包车过来。
“小风,你姥姥叫我把这个给你,说是给柱子戴上,千万不能摘掉。”
陈叔一路小跑过来,他受姥姥的托付,把手机和一张护身符交给我。
手机是用来保持联系,护身符是用来保护丁柱,阻止物怪继续操控他。
面包车到了,我跟着上车,车辆在安全情况下,加速到了最快,正往铁匠谷去。
而铁匠谷外面的路上,一个双眼无神、浑身脏兮兮的男孩,正在一点点接近,他右手已经紫黑了,手里紧紧握着那把短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