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的伤口并没有像聂战军和工人那样淌黑水,而是流的猩红的血水。这样看来这纯阳命格对尸气也有压制作用。

我轻舒了一口气,心里不禁自嘲道,我们不是来帮海山解决问题的么?但现在看来我们反倒是被他给救了。但我并不在意,毕竟这一次是地形限制,要不是身边拖油瓶太多,让我和这绿毛僵尸一对一的话,我完全有信心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战况已经很明显了,李念身上本连刀枪都奈何不了的皮肉居然被海山一拳一拳的打的皮开肉绽的,赵国 军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甚至还凑上去拉架。

“你们别打了!”赵国 军过去喊了一嘴,这句话把我逗的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本来挺严肃的伏魔场面,现在搞得跟小学生闹别扭打架似的。

不过赵国 军的话还是管用的,已经热血上头的海山听了他的喊话那雨点一样的拳头频率还当真慢了下来。就这么一个空隙,李念脚下一挺,立马从海山的身下挣脱了开来,然后往后退了开来,这时候他的脸上的皮肉已经剩不下多少了,露出了半边白骨像施瓦辛格演的终结者海报似的。

李念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漂洋过海的赶回国想要报仇,邪术拿海山没有办法就算了,这打架还打不过。

“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弄成这样,李念,你有什么不痛快的你说出来。”赵国 军还在一旁打着圆场。

不过这回李念大概是累了,也要喘口气,便开口说道:“你们可知道,当年你们走后,那巫师瞬间就变了脸,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那两个新兵蛋子在我眼前笑着就开枪把对方打死了。”

“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是不是他们用了什么生化武器?”海山也喘着粗气,还在念念不忘他的生化武器。这擎羊坐命的人执拗起来还真不是盖的。

“去NMD生化武器!是邪术!那巫师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了我的心智,但他能让我动弹不了。”李念暴怒道,“他乘我动不了,活生生的撕掉了我一个手臂,然后把我带到了一个沼泽里,喂我吃了一只蜈蚣后就把我沉了进去,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赵国 军说道:“怪不得我们找不到你,原来沉在沼泽里。”

听完我大概是明白了,这巫师用的是一种养僵术,南亚那边并不少见,非洲也有。原本是部落里巫师把努力变成力大无穷的僵尸供自己驱使的法术,但这巫师好像是个半吊子,不知道要让人死透了再放几天才能动手做,他僵尸做成了,但脑袋没有死透,记忆力保持的很完好,所以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巫师给宰了。

而僵尸本身就是怨气集合体,原本心里的怨气变成僵尸后会扩大好几倍,甚至几十倍。就好比你生前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只要他记住了,等他变成僵尸后就会来要你的。所以李念才会不远万里的回国来报仇。

从他这泡发的皮肤,和带着一点点的腥臭味来看,他一定是扒在某个货船的船底一路游回来的,反正他也不用呼吸。

李念说道:“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找到我也已经不人不鬼了!”

我在一旁插话道:“我同情你,但不会原谅你,你死的是惨,但这不是你屠戮无辜人的理由。为了自己的私怨去杀人,这一点我就断然不能留你。”

李念突然狂笑起来,说道:“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

我嘴角一挑,朝着丁礼问道:“这片区的藻气抽干净了么?”

丁礼拿着一个仪器看了一眼,然后对我说道:“现在已经是安全值了。”其实之前吩咐丁礼去联系人把海山带过来,我还小声说了一句找人想办法把这里的藻气清理掉。我之前在电视上看过有这种机器。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脚下的匕首挑了起来,一张雷震符裹在上面,然后嗖的一声朝着李念丢了过去。

李念现在对我并没有什么警觉,因为之前几次交手实际上我都没有占上风,甚至是吃亏的,毕竟工人和聂战军都受伤了。

所以对于我丢出的匕首他并没有放在眼里,竟然是用手去接。然而这一次可不止是掉些皮肉这么简单,他触碰到匕首的那只手直接给炸的粉碎,呯的一声闷响,匕首直接扎穿了他的肩膀,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怎么样?”我嘲讽道,“你以为巫术搞出来的身子就能在这里横着走了?你当我们特殊部门是吃干饭的?”

李念的眼中满是惧色,其实他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他是个僵尸,但在他记忆力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他现在的恐惧不过是一种僵尸本能性对《万法归宗》驭雷术的恐惧。

我又挑起了聂战军的那根军刺,想要直接再来一发结果了他,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海山突然站了出来,对我说道:“这是我和他的事,不用你们管,还有,把你的人带走,我不信什么特别办事处的人。”

我差点没被气的背过气去,奔波了一天,现在还要在下水道遭罪,分明就是为了他,他不但不领情,居然还给我们脸色看。。

我脸一沉,骂道:“他妈的,你不要不识好歹。现在你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我是公安部门的顾问,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使我。”

海山居然还不退让,威胁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们这几个人真动气手来应该不是个个儿。”

一旁的丁礼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枪掏了出来,说道:“让开,别废话。”赵国 军立马上来打圆场,拦在我们中间说道:“都消消气,自己人,山哥,于公他们是公事公办,于似也是小军请来帮你的。今天他们还救了我一命,你就别为难他们了。”

聂战军有气无力的附和道:“师父,你别再固执了,事实就在你眼前,由不得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