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游玩(六)
奶妈过来要抱,被朱睿张了小手打到了一边去了,就缩在母亲怀里不动。沈玉妙就一直抱了他,抱到吃饭的时候,看了朱睿睡了,奶妈又过来接,悄声笑道:“等王妃吃了饭再抱。”
一动朱睿的手,他就更紧的抓了母亲,睡梦中又要开始抽泣了,沈玉妙心疼的不行:“我自己抱了他吧。”就抱了朱睿吃饭。
晚上就一直抱到房里去,朱睿中途醒了,一看还在母亲身边,就坐在大**玩。朱宣床边坐了下来,看了儿子乐呵呵抓了玩的东西到处丢着玩再爬过去捡回来,回头看了跟的人道:“世子今天就睡这儿,你们外面侍候着。”
妙姐儿很高兴,看了朱宣道:“让睿儿睡中间。”朱宣道:“好。”他不抱儿子,但是越看越喜欢,朱睿面庞一直长的象父亲。
朱睿象只胖乎乎的小熊睡在了父母亲身边,朱宣伸长了手臂,朱睿睡在父亲腋下,妙姐儿枕了朱宣的手,两个人看了睡在中间的朱睿,都是带了笑容。
朱宣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感受,他一直以为儿子应该是跟了奶妈。看了睡在中间的朱睿手里玩了妙姐儿路上给他买的一个玩具,不时发出了格格的笑容。要么就是一骨碌儿爬了起来,冲了父母亲憨笑。
朱宣也觉得真好,儿子一会儿爬到自己身上,一会儿再爬下来。手里拿了妙姐儿给他买的一个木头玩偶,一屁股坐在自己胸膛上,拿了木头玩偶对了自己脑袋就敲下来。
沈玉妙忍住笑,表哥躲了朱睿敲来敲去,也是笑个不停。她抱了朱睿对他说话:“不能打父亲。”
朱宣笑骂了:“你生的好儿子,还不会走路就要打老子。生了个逆子出来。”沈玉妙笑个不行,抱了朱睿亲他:“咱们才不是逆子呢,是不是。”
朱睿乐呵呵看了母亲笑,过了一会儿又爬了过去,用手里的木头玩偶去敲父亲。沈玉妙再一次笑着把他抱回来,陪了朱睿在**爬。
朱宣笑看了这母子两个人都手脚朝地,背朝天的在**爬来爬去。他躺在了床边上,看了朱睿要爬出床了,就抬了腿把他挡回去。朱睿扶了他腿站起来,再拿了玩偶对了他腿上敲下去。
朱宣看了妙姐儿坐在**,笑得捂了嘴,就道:“你还不来抱了他,再打老子,长大了好好揍他。”
朱睿总算是精疲力尽的睡着了,妙姐儿也睡着了,陪了精力旺盛的朱睿真是够累人的,幸好不是天天陪他。
朱宣把儿子抱正了,这才第一次认真抱了儿子,抱在手里沉甸甸的,不由得一笑,一只小老虎。手里拿的东西给他取下来,握了铁紧还拿不下来,就随了他握着吧,最多夜里醒了又要来敲老子了。
抱了一会儿舍不得放手,自己笑话了自己一下,才把朱睿放下来。再把妙姐儿抱正了,都是玩着玩着睡着的。
朱宣这才自己睡了下来,侧身看了熟睡的母子两人,一面想了,什么时候生个端慧郡主,肯定不打老子。
第二天早上,一起吃饭,朱睿手里拿了木头玩偶,对了父亲看了,沈玉妙格格笑了起来。太夫人也笑了道:“只是笑什么。”妙姐儿笑得捂了嘴。
朱宣也笑了,对母亲道:“睿儿这孩子,昨天晚上拿了东西赶着我敲,敲了一晚上。”太夫人听了也觉得可乐的很,笑道:“你不抱他,也不疼他,他不亲你。”
朱宣笑看了朱睿:“白疼你了。”
方氏看了大伯三口,很是羡慕了。昨天晚上回去了,朱明又是姨娘房里宿了。方氏觉得自己很累,朱明一个月在自己房里不过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还有一半时间是自己候了他候来的。其实不候也是一样,朱明自己心里有数。可是方氏这样想了,就一直觉得是自己候了,自己弄得很累。
她心里想了,如果有个孩子,陪了自己也不错。前面大嫂生了个男孩,后面的自己和三弟妹再生孩子不会压力太大。
方氏看了早上家宴这一幕,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了。家宴完了,她和申氏走在了一起,两个人对视了笑,申氏先说了出来:“去看看大嫂昨天刚回来,今天就坐书房吗?听她说说外面好玩的事情,一定去了不少好地方。”
方氏也笑了,正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她和申氏并肩走着,悄声问了一句:“三弟妹,问你一件事情?”
申氏看她神神秘秘的,也小声回了一句:“什么事?”方氏脸飞红了,半天才问了出来:“三爷,一个月,有几天在你房里?”
申氏当时就红了脸,过了一会儿才声若细蚊的回答了:“这有孩子的事情,是急不得的。”申氏也想要个孩子,她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二嫂问自己的意思。
两个人红了脸对着笑,手拉了手走到大嫂院子里,如音迎了出来,笑道:“王妃又去书房里去了。”王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昨天刚回来,一天也不许歇着,今天就要去念书写字去。
听了二夫人,三夫人都笑着说了一句:“也不歇一天。”如音也会意了,可不是,就象是逼着考秀才。
方氏申氏只能出了来,昨天一阵小雪,这会儿风更冷了,又象是有雪的样子,还没有动步,方氏房里的妈妈有一个寻了来:“二夫人,姨娘象是不舒服的样子,吐个不停。”
方氏听了惊心,顾不得什么了,忙道:“我回去看看。”别了申氏,进了自己院子,喊了来,果然是面白气弱的样子,手里托了丝帕,没有说几句话就又跑了出去吐去了。
青桃脸也是煞白,这位倒先有了。听了方氏说话:“回了太夫人,请个医生来看一看。请姨娘房里歇了吧。晚上没有事情不要出来迎二爷了。”
青桃忙自己去回了太夫人了,过了一时回了来,悄声对方氏道:“太夫人一听高兴的很,即刻让人请了医生去了。一会儿就来。”
方氏低了头,婆婆当然高兴,添孙对她是件喜事,就是再高兴也高兴不过有世子爷的时候去。方氏心如乱麻,还只能坐在房里让人不时看了姨娘,让人送茶送水去,又交待了别一个姨娘好生照看了她。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了,管事的来了人陪了,诊完了脉,医生开了药,方氏又让青桃过来问了:“什么病?”
医生却没有回答有孕,只是说了一句:“想是劳累到了,或是受了风寒了,照我开的方子吃上两剂药,隔一天我再来。”
方氏没有得着准话,很是无奈,心里骂了,这是什么医生。只能打起了精神来让人弄药去,看了她吃,又要来看她。
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孕。晚上朱明回来了,听说了,也有点高兴,道:“让她歇着不要动,病因儿弄清楚了再说。”
第二天,太夫人处,王妃处都有人来探问了,方氏更是不舒服了,这一位怀了身孕,颇有些大嫂怀孕的架势了。
沈玉妙书房里坐了一上午回来睡了起来,听了如音在说话:“让人去看了,说医生看了是劳累到了,或是受了风寒,还没有个准信儿。”
然后房里无人,如音悄声道:“丫头们回来说,二夫人不是高兴的样子。”沈玉妙听完了不说话了,房里姨娘有了,自己还没有,方氏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沈玉妙心知肚明,两位弟妹看了自己当然是不好过的。申氏弟妹一团稚气,听说家里是庶出,从来也没有问过她家里的事情,她自己也不说,如果是和气的,远嫁了京里来,能不想家人,偶尔也会说一下。
申氏不说,家里未必就好,看她嫁过来了,一点儿想家的样子都没有,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方氏弟妹,颇有个性,人的痛苦其实就有个性两个字上了,个性可以说是根源。有时候随遇而安,有时候委屈求全,有时候才能趁心的笑一下,事事依了自己的性子只怕事事要碰壁。
轻轻叹了口气,朱宣已经走了进来,正好看到了:“又叹什么气,上午不是夸了你字写的好。”
沈玉妙走过去,拉了他的手,笑道:“这天也不下雪,下雪了想约了弟妹们吃酒去,又怕表哥说淘气,两个弟弟不知道听了会不会高兴?”
朱宣这才释然了,笑道:“从没有见过你喜欢吃酒,不过又是玩。那边阁子外面梅花开得好,明天让人收拾了,等下了雪,你们那里玩去吧。”
然后喊了朱禄来:“上个月有人送了二十坛子金华酒,让人抬了出来,太夫人那里送一坛子去,再搬两坛子外面书房里去,东边梅花阁子上放一坛子去,候了王妃什么时候用。”
沈玉妙看了他笑眯眯:“表哥外面书房里,不知道请了谁?”朱宣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表哥外面书房里,天天乐着呢,许你乐,我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