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寻回失去的真爱

(两人同时考虑:既然这现实还有不公:好心却不获好报,

我们又何必总牺牲自己,而去成全别人呢?不如咱亦来个

现时现报;该得的及时得到,也决不便宜他人去-)

这是钟景良同周俪新婚已数月后,某个天朗气晴的周末傍晚。吃罢晚饭后,县信访办主任叶蓝,原本既为消食又为散心,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出家门后向城郊漫步;边漫步边想着心事。同前情人钟景良从初识到相恋,直至最终迫于无奈分手的许多前情后事,此刻却又历历在目。且脚步不听使唤,竟鬼使神差地,又来到昔日同对方曾经约会过的几个地方。

这不是景良为替自己报仇雪恨,报复色狼方士元,第一次来到的那个歌舞厅吗?此刻已到晚八点,正是歌舞厅开始营业,生意正红火的时候。从相距多远便看到那里已灯光通明,隐约传来笙笛琴瑟丝乐之声。因景生情,仿佛此刻自己仍置身于歌舞厅中,先坐在舞厅一侧茶座品茶休整;随后两人便搭手扶腰步入舞池翩翩起舞。亦就是在两人踏着乐曲旋律节拍,旋转起舞的间隙,突兀看到有三、五个,明显不为唱歌跳舞,而是为寻衅滋事而来的可疑之徒,闯过门口保安拦阻,野蛮地硬闯进歌舞厅内,抓起红酒飮料就喝,拿起香烟便抽。这时跳过两曲舞后,壬君便手端茶杯,口叼烟卷暂躲一边去了;叶蓝则仍独自坐在两人刚进场时曾坐的位置休整品茶。正当此时,刚硬闯进来数人之一的疤癞脸,径直来到叶蓝面前伸手相邀说:“漂亮小姐,能否赏脸陪哥们跳两曲?”

“对不起先生,俺刚跳过两曲此刻已经累了,现正在休息。”叶蓝客气地推辞说;且又用手一指不远处说:“更何况俺自己带有舞伴,他刚去了那边。”

“那就去那边吧台陪哥们喝两杯如何?”刀疤脸却再次涎着脸说。“不同你漂亮妹子拉手跳一曲,或喝个交杯酒太遗憾。”边说边欲伸手拉叶蓝胳膊进行非礼。“回家同你亲姐妹喝交杯酒去!”叶蓝陡然大怒地顺手将杯热茶泼对方脸上,并紧接“啪啪”两记响亮耳光同时打在对方脸上。“好啊,小妖精给脸不要脸呀?”刀疤脸伸手便欲撕扯叶蓝,突听附近有人(叶蓝看到正是刚才躲暗处的景良)将一茶几撞翻,直听“呯呯喳喳”一阵脆响;突有几个威猛“服务生”冲到面前大声质问:“这是谁干的好事?照价赔偿,快赔。”周边诸人尽指着刀疤脸和其同夥说:“就是他们几个。”

“谁几个?你怎诬赖好人?”刀疤脸同夥亦相帮助说。“胡说八道。他们几个刚到,俺正擦脸咋能将茶几撞翻?”

“好啊,砸坏俺家俱还想抵赖?”“服务生”中一膀大腰圆者,当即一手拽着刀疤脸衣领,另只手随捅他一拳说。“哼,不赔偿休想逃脱。”边说边将其拉至大门外;众人随后跟出。于是,在大门外便是一阵撕打。几个方士元手下小混混,那是穿服务生工作衣武校生的对手?被打鼻青脸肿后抱头鼠蹿而去。壬君亦拉住叶蓝向武校朋友恭手致谢后离去-

路灯下,叶蓝继续向前踟蹰。这不仍是那片河堤上的杨树林吗?第二次为给自己报仇雪恨,惩罚色狼、原信访科长方士元。那日晚饭后,他同景良都换上休闲衣裳,出了教育局家属院后,她便挎上对方胳膊,故装做去河堤上杨树林中秘密约会。以引起对方注意妒忌,从而跟踪。两人来至于一颗大树下,依偎着坐下。倾刻间又听附近人声噪杂;稍后平静。“走吧阿蓝,跟踪我们的歹徒已被武校朋友们赶跑了。”星光下,两人相识一笑,手挽手即时返家-

从再次回忆中清醒的叶蓝,正欲向河畔继续痴蹰时,有俩熟人迎面而来。

“嗬,这不是叶主任吗?”教育局资料员吴捷迎前一步惊讶地说。“怎么,当上县委大官,就不认得往日在一起搅杓把的穷姐妹啦?”

“哦,是吴姐陪亲爱的也在轧马路呀?”叶蓝亦惊讶地说。“那能哩。你吴姐的阿娜风姿像一道靓丽风景,俺咋能认不出哩?只不过刚才没注意到罢了。俺只不过在县委机关烂芋充数做个普通跑腿而已;你老大姐可千万别那么埋汰人。”

“嗨,不过说句笑话嘛!俺还不知你叶妹子?当再大官也不会忘了昔日好姐妹。”吴捷这才正经地说。“咋,你出来散步也不搭个伴?那就一起逛逛吧?”

“不了。您俩口悠则游哉地散心漫步;俺可不能随一起充电灯泡。”叶蓝调侃说。“你们想去哪儿去哪儿吧。俺再到河堤上随便转转就拐回去了。”随便招手离去。

再说钟景良因近段两头受气:在单位里,受到顶头上司岳父上下嵌治,站着不是坐着歪,毫无自主余地;在家又受老婆胁治,更无人身自由;马列老太岳母又间或耳边训教;大舅子小姨子又不时前来一番挖苦讽刺;弄得自尊人格及乎丢失殆尽。一想起就不禁让人好不忧烦气闷。故每日晚饭后,瞅空便出来吸收点新鲜空汽。

似同前恋人心有灵犀般相通,亦从另条路上,将原前俩人曾约会地点,重新熟悉一遍。往日相聚的情景,又似逐一在眼前重现。当走临歌舞厅门前好远,看到那大门口闪烁的霓虹灯,就似看到前女友温柔娴淑的容颜;听到阵阵笙笛琴瑟声,便如听闻知心人那开心地朗朗笑声。而那锣鼓铿锵声威,又不禁让他想到那场驱邪恶扬正气的格斗对打;方士元及走卒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相,当时就让叶蓝忍俊不禁-

当重新走进河堤上那片小杨树林,一看到见证两人纯洁爱情的,那棵碗口粗的耸天白杨,又仿佛躺进了爱人的温暖怀抱,在接受着对方热吻的同时,手却又极不老实的摸向了人家的身-而跟踪歹徒被武校弟兄赶走的喜讯,又使得两人心跳过速激动不已。再向前走便浓荫如盖的滨河公园。那只凉亭下的竹排椅上,虽已时过数月之久,但那上面似乎至今仍保留着两人的体温;而身边的潺潺溪流,又恰似两人的喁喁私语;更可爱那化装成卖羊肉串藏族青年的武校兄弟,是如何机智灵动斗败了方士元及手下地痞!当钟景良边漫步前行,边继续深陷于对往事遐想之时,一不小心差点撞上正相拥着踟蹰慢行俩年轻男女。

“哎,你这人是咋走路的?”年轻男子首先发难说。“‘光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在‘*’中也会犯方向路线错误。你看,差点被你撞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钟景良慌忙道歉说。“没惊扰着你们吧?”

“没-啊,是钟副局长。怎么是您?”年轻女人话刚出口,突然认出对方,既难堪又惊讶地说;随又嗔怪同伴地:“哼,都是你!自己只顾低头说话不抬头看路,差点撞人家身上,还反而怪罪人家哩。这是我们局钟副局长,还不快陪礼道歉求得领导原谅?”

“嗨,不必了,不必了。咱双方都有责任。若一方注意看路的话,也不会差点碰上。以后咱都需加强注意;尤其走夜路时;碰着人还小事;若是不小心把自己掉水沟里,或碰上块石头或其他障碍物什么的;说不定会碰个鼻青脸肿,那事就大了。”钟景良先自摆手作罢,随却又诚恳劝告说。“哦,你是咱局资料室,叫邵萍的资料员吧?这位是-”

“他是俺男朋友郭长文在乡镇局上班。”邵萍指着身边男子向钟景良介绍说;却又教训对方地:“虽然俺钟副局长已原谅了你;不让你检查道歉了;但你一定要牢记领导的话,认真记取经验教训;以后走路,尤其走夜路,一定要专心致志,心无旁鹜,以防一脚不慎,掉水沟和碰上石块或其他障碍物什么的,闹个鼻青脸肿;到那时可不是碰上个人,需检查道歉那么简单了。”

“对,对。钟副局长,俺先对不起,现又该说谢谢了。”郭长文却又掉起书袋说。“俺今天虽还尚未交学费,您就给俺上了一堂安全教育课。”

“告你实话:俺钟副局长在局里主抓信访;兼的就是安全卫生工作。”邵萍又故弄玄虚说。“因为大家都习惯听领导话;所以我们局不仅信访工作做得好,一直在全县前列;且最近安全卫生工作也上去了。你们各局都好好学习吧。”

“算了,算了。小邵,那有那样夸自己单位的?”钟景良连连摆着手说。“你俩去玩吧。我也到河堤上转转就回去了。”

于是,他便又独自向前走去。

亦就是仍在滨河公园,那个原前两人约会时待过的那个凉亭内;两人事前本没相约,却当真心有灵犀似的,竟不约而同,仍在这里相会聚面了。且仍是在那张,疑似仍留有两人体温的竹排椅上,数月来,在极度焦渴和实难忍耐的两位钟情男女,终于又相拥抱在一起。且一不做二不休,既然社会不平,人心诡异,我们做出那么大牺牲,尚得不到谅解和通融;我们又何苦继续苦自己哩?于是,在这个天朗气晴的周末夜晚,两个有情人,终于又做了他们想做的事。正当两人仍紧紧相拥那一刻,突听附近脚步声响。这时他俩尽都突兀忆起,早一会儿分别巧遇吴捷和邵萍的事,两人当即一惊:“这可是两个长舌妇,千万可不能让她发觉;若发觉她们马上会给你闹得满城风雨。”

于是,当即冷静离开,并各从原路返回。但还是晚了一步,尽管她们并无看到两位老友,重新相会相拥那一幕,但仅是提供两人同一傍晚都去河边这一情报,就不仅能在赵平凡赵俪父女哪儿领赏,更能得到如调工种,调岗位等无限多的好处。此为后话,下章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