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积极备战 地火运行

(那边数名落马贪官想靠权势东山再起,紧锣密鼓上蹿下跳,分头游说;

其暗流继续涌动。这边正派干部,为津水大局及全县干群利益,借下厂

调研为名,相聚密议调查政治对手贪腐劣迹,其炙热地火正在运行。)

大约也就是从那天夜晚,先是女友龚立,因对原县常委九名班子成员,其中8人均被免职,唯独于良一人被留任而生疑;且对其在“欢迎新常委”活动,暨“常委就职仪式”中的反常积极表现心存不满,从而亲自登门兴师问罪;后又恰遇市委书记秘书吉原,前来传达费书记,有关暗查省里那个权威及其忠实门徒,“上下其手,狼狈为奸,相互勾结,共搞贪腐”的指示,共商具体操作步骤及行动方案。可以说一切商谈安排业已就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亦就从那晚之后,在仅有80万人口的中等津水县城乡,出现了一片极为反常的表面平静:其实,在那些日子里,人们似乎夜晚较白天还忙;表面看,这里较既往任何时候,还都有序平静;但谁知早这里那里,就有股炽热的地火在涌动-

也就是在这初冬季节,某个较为寒冷的夜晚,也许在县城中大多数普通人家里,不是全家人聚在一起,或商谈家事,或观看影视?谁还去没事找事劳苦自己?但就是在这同一夜晚,不大的县城里,却至少有三处发生了牵动县政的意外情况-

这仍是在城郊某住宅区,前劳改释放人员,方士元的私人住处客厅。津水县几位垮台前正副县长,王涛刘鸣周正元李甲赵乙等再次齐聚在这里。共商在“政情朝对我等有利方向转化,‘自己人’重掌本县党政大权的大好形势下,我等应有何作为”?看样子聚会应已有段时间。因为整个客厅早已烟雾燎绕;各自面前的烟灰缸里也已丢满烟蒂;每人的茶杯里茶水喝得亦没颜色。

东道主方士元边向各自茶杯换着新叶子,边向院里喊着说:“内当家人,你这后勤服务怎跟不上哩?要明白几位前县长大人,能来我们这儿聚会是看得起我夫妻。你没看现时县内形势已变了,掌权者都换了自己人,不是几位县长老同学,便是之前的上下级。还有省里抓组织人事的大学老师,只要他们上下配合咀唇一张,笔尖一动,几位县尊到职复位,那只不过早晚的事。”

“哎,哎,士元哪,你咋那样夸大炫耀哩?”几人中年龄稍长的王涛,便当即将对方按坐下边批评说。“我早警示过同志们,办事说话都须尽可能低调;我等之前摔跤虽亦有各自不同内因;但其中一个共同教训,便是说话办事太过张扬。现时几位同窗好友,才刚到任立脚未稳;暂时那能顾得上,为我几人平反复职事?即便我几个今后真能复职,说话办事亦要低调做人。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句不客气的话,咱以后还是尽量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王学兄,您刚才所说,为求安全稳妥,咱以后说话办事要尽量低调;这话我亦赞成。但对您有关‘夹着尾巴做人’的论点却不敢苟同。”刘鸣却先扬后抑地说。“古语讲‘人向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为人谁不追求进步家族荣光?我们也不能偏面接受经验教训,之前摔跤虽有个性原因,但主要是那钟景良郝舒韵使的黑心。这次摔跤亦让我深受启发:‘做官就要做主官,身居属下为人难’。静看眼前形势,恩师和同窗们虽已扳回一局,津水的党政大权重又回到我们手里。

“但还千万不能掉以轻心麻痹大意;若不采取积极果断措施的话,最终鹿死谁手还尚难料哩。你们想啊,这津水原是钟景良郝舒韵,多年盘踞的根据地,受他们培养和提拔,忠于他们的人城乡遍布;现虽有咱‘自己人’当着书记县长;但各局委和乡镇里,却还多是他们人在当家;总体衡量咱还是寡不敌众。再虽有市委书记费聪在此蹲点坐阵,但谁都清楚他并非恩师线上人,谁知他明说支持,暗又帮何人?古语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要想巩固既得胜利现有地位,就极需规劝那几位老同学,千万别犹柔寡断,尽快安排自己人。就我们几人一旦复出,保能为他们抗半拉东北风。”

“刘兄此话我赞成,理应尽快提上议事日程。党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尤其到了我们这一级,要花费多大代价和精力;长时期闲置的确是最大浪费。”好大会儿只闷头抽烟喝茶,皱眉沉思的周正元,一听到刘鸣提出复职,便当即来了兴致地高举双手赞成说。“如果远在省城的恩师,和近处咫尺的同窗们,思想清醒的话,就该劝动省委给他市委施压:将我几个闲置干笔趣阁小说app下载地址部尽快重新启用。咱也并不要求官复原职,最起码安排在津水党政部门各要害口,为他常委会紧把各关口,一旦发现对立面有何人敢闹‘地震’乱说乱动,咱就敢挺身而出对其实施无产阶级专政。”

“是呀是嘛。虽说在前段我们在常诸人,亦尽皆犯过这样那样错误;但那既是社会大背景促成;亦是对钟景良郝舒韵政治高压的策略斗争嘛!”前垮台李副县亦随声附和说。“若让我等处于顺境的话,保证干得不比谁差。说不定还会立功哩。”

“是呀对嘛。俗话说‘熟人多吃四两豆腐’,又云‘一乍没有四指近’。”另一垮台赵副县,更不甘落后自吹自擂说。“新书记新县长若能重用我们,不仅‘能御内部寒冷,更能抵当外界刮来的寒流狂风’。”

“嗬,好吧,既然大家纷纷提议,并且意见高度一致;我王某又岂对当官戒意?”王涛最终亦被调动起情绪地兴致勃勃说。“但办啥事都需有个程序,计划周密措施得力,方能通达最终目的。咱现就来个简单分工:周学兄与老邵原系当年同班‘铁哥’;赵副县与您积极配合,这书记的‘硬骨头’就有您俩来啃;而刘学兄可带李副县,专门去攻那孟县、董副县-”

“那您王学兄呢?您这员大将难道能留在屋里偷闲?”仨副县便当即纷纷提出意见说。“若这样分工是否太欠公允?”

“您几位尽可放心,我了解王学兄绝不是那种拈轻怕重的人。“周正元先诡密望一眼王涛,却笑向其他人说。”嗨,他肯定要留块大骨头要亲自来啃呢。对吧王学兄?”

“要不然向省里恩师要求这任务你们承担?”王涛便当即提出交换意见说。“我可情愿走出屋去找同窗活动呢。”

“王兄别生气,我们不过同您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刘鸣等慌忙解嘲说。“谁不知当年省师大读书时,您是恩师得意门生?攻开他老这硬堡垒任务,自然还应由您这最信得过的学生承担嘛-”

那边在城郊劳改释放人员,方士元私宅里,齐聚了垮台干部释放人员乌合之众,图谋借用“新梯”东山再起,实恰似在“暗流涌动”;这边在留职纪检委代书记娄清廉,原蹲点县直某厂会议室,几位原常委干部娄清廉江心诚叶蓝陈素芸,以几部门联合调研“国企改革”试点的名义,实际上却是由“联络员”龚立,两层间接分受吉秘书和于良委托,前来传达市委费书记指示;兼共商暗中调查省里那老K,及他在津水众门徒——原垮台正副县长、现新上台“权贵”,与其老师后台,是“如何相互勾结,狼狈为奸,上下其手,结党营私,大搞贪腐”的罪行材料;这无疑于一股业已燃起,地下之火正在燃烧运行-

这是在县城,某国营企业厂院一角,一处废弃不用的车间里。早一会儿,原本在此厂蹲点县领导——娄清廉江心诚叶蓝陈素芸等,刚书记厂长陪同下,借口对“国企改革试点”指导复查,刚告一段落。安书记先将陪同的厂本部,及相关车间负责人打发走,在才领着娄清廉等,来到这座废弃的车间里。此刻,当安书记暂任服务员,亲自给领导们倒上茶水后,向大家点头打声招呼后,便极有礼貌地退了出去;却在门外附近,同刚前来的龚立迎面相遇;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相互点下头各自走去-随便在废弃车间里,新任常委兼县办主任于良,同“专案组”间联络员的龚立,首先向大家简单介绍了,就在于良住处,同费书记秘书吉原,不期而遇的经过。

“实践证明,我原仅凭‘于良被留职常委,和在新常委就职仪式’上的反常积极表现,便认定他是‘卖友求荣的叛徒’,的确是错怪人家了。”介绍到此,龚立又见缝插针总结说。“实际上这全是为有利工作,而由费书记专门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