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段路打通?投资很大啊!都是沼泽地和丘陵,有大量的地下空洞,淡水季和满水季时的地压都不一样,强行修了这条路也容易毁损,恐怕不太容易找到投资商。”戴宏飞有些期待地看着杨彬,他当然知道这段路的重要性,也了解过这段路的具体情况,但是,谁会修建一条这样的只投入、未来很多年都可能没有产出的路?
云黄高速公路从驴头镇附近十五公里处经过,但是,这十五公里却是怎么也修不过来的,主要是因为这十五公里的路况太复杂了,主要是填平打地基的消耗是个无底洞。如果能很简单地修过来,县里早就想办法修过来了,不会等到这一天。
“这个不必担心,我肯定要把这条路在年内修起来的,另外,驴头镇内部的路我也会全部重新整修一遍,让整个驴头镇的交通都通畅起来,老百姓下雨天不用再踩着泥泞出门,这个也都将在年内完成。”杨彬很有信心的样子。
“你如果只完成修路这一件事,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晋升一级。”戴宏飞很严肃地看着杨彬,整修整个驴头镇的公路,这该是多么大的一笔投资啊!
有了四通八达的路,还连接上了高速公路,整个镇的经济发展就有了希望,后续在驴头山搞旅游资源开发也不成问题了,可以让驴头山成为第二个神农架。
“那我不是该少说几个方面?”杨彬笑了起来。
“接着说下去,你能做多少,我看得到你的努力。”戴宏飞倒是不和杨彬客气。这年轻人总是能做出让他很吃惊的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他感到吃惊了。
“第二、改善所有人的居住条件。在驴头镇上搞房地产开发。收回贫困农民零散杂乱的院落把它们转化为土地,让他们集中起来过上城市花园小区的生活,免费或者低价提供房屋、现代化的家俱家电给他们……前提条件是他们要进入改建的种植园、蔬菜、瓜果基地中工作,产品由我们的投资商统一销售到全国各地。”杨彬接着和戴宏飞说了一下。
“这个投资更大啊!低价提供房屋和家俱家电给贫困农民?你这计划有可实施性吗?”戴宏飞很惊讶地看着杨彬。
“有没有可实施性,尝试过才知道,我现在也只是个初步的想法,或许在实施过程中会进行调整和改变。除此之外,我还在要这里修建学校、医院、公园等各种公用设施。反正,我要让这穷困山区大变模样儿,让我辖下的百姓,生活得比云丰市城里的人们还要滋润。”杨彬一脸很坚定的表情。
为官一方,造福一方,让百姓安居乐业,病有所治、老有所养,这才是为官一方最需要做到的事情。
虽然彬爷是第一次做官,而且是镇上的小官,但彬爷心中永远装着的是百姓。而谁敢阻挠彬爷造福百姓的行动。那就是彬爷前进道路上必须要铲除的障碍,彬爷下手的时候绝不会手软。
“第三方面呢?”戴宏飞不想听第二方面了。感觉有些虚无缥缈,直接问了杨彬第三方面,希望第三方面能脚踏实地一些。
“第三方面主要就是各种投资了,驴头农贸公司、矿业公司、种植业项目、甚至包括驴头山风景区改造工程等等……”
“驴头农贸公司的发展,将带领整个驴头镇成为全国最大的农业基地。各种各样的蔬菜瓜果将常年销往全国各地、甚至出口国外,镇民可以到农贸公司来上班,领一份合理的薪酬,让他们用双手让自己真正富起来,而不是一群只知吃喝的寄生虫。”
“路修好之后,矿业公司的发展就会跟上来,无论是原煤、还是稀土、林木资源,都可以进行合理化开采,带来滚滚的利润,同时也是驴头镇进一步发展的资金来源。”
“驴头山风景区的建设,将让驴头镇真正变得繁华起来,大量游客的到来,繁荣驴头镇经济的同时,也把驴头镇和附近几个现代化都市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驴头镇百姓们的思想也会逐渐和现代社会接轨,脱离目前的愚昧原始的状态。”杨彬侃侃而谈,向戴宏飞描述了一个极为美好的愿景。
“但愿这一切都能真正实现。”戴宏飞也被杨彬描绘的这一切给感染了,但是,他并不认为这一切都能很容易地办到。
吃了一会儿之后,杨彬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先前过来的时候没通知张圣毅,现在吃饭的时候了,倒是应该把他叫过来一起坐坐,见见戴县长,听听他先过来的这几天里的工作情况。
怎么的,也不该把他给忘了。
“圣毅兄弟?我过来了,现在在驴肉罐,和戴县长在一起,你也过来一起坐坐吧。”杨彬向张圣毅问了一声。
“啊?杨大哥你过来了?我正在处理一个很紧急的案子。”张圣毅年龄比杨彬要大,但一直尊称杨彬为杨大哥,杨彬没纠正他,就这么让他叫下来了。
“什么案子?”杨彬皱起了眉头。
“刚才在镇长途客运站这里,有人当街殴打一名女子,还摔死了她两岁的女儿,很恶劣!简直丧尽天良!”张圣毅很痛心的样子。
“怎么有这样的事情?说给我听听!”杨彬一听也不由得怒了。
“是这样的,有一位年轻母亲推着婴儿车在路边散步,她正弯下腰去帮两岁的女儿扣扣子的时候,路边驶过了一辆车来。那车子要靠边停下,让那年轻母亲让开,年轻母亲没搭理他们,然后车上就跑下来两个男人,对年轻母亲拳打脚踢,其中一个走去了那婴儿车边,把年轻母亲两岁的女儿高高举起摔在了地上。”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杨彬向张圣毅问了一声。
“卫生所的医生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死亡了。”张圣毅叹了口气:“现在我正在寻访目击证人,想要趁那两个凶手没走远,锁定他们的方位。”
“是个什么样的车子?”杨彬向张圣毅问了一声。
“听目击者说,作案男子的大概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戴眼镜,嫌疑车辆为白色索纳塔汽车,一刻钟前往镇西方向跑了。”张圣毅向杨彬说了一下。
杨彬听了张圣毅的话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灵魂附体在游隼的身上,向驴尾镇客运中心的方向疾飞了过去,从百米高空俯瞰着大地,一路向西疾飞着,搜寻路面上所有看得的白色车辆。
杨彬分析了一下嫌犯的心理和可能的逃跑路径之后,向云沙县的方向飞了过去,但疾飞了十几分钟后一无所获。
杨彬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会吧?这驴头镇里的恶人真的都是苏家宗族里的?
杨彬连忙疾飞了回去,来到了苏家屯的上空,开始仔细寻找了起来。几分钟后,还真让杨彬发现了一辆白色的索纳塔,正停靠在苏家屯靠里的一个院落里。
杨彬打了电话把这消息告诉了张圣毅,让他不要打草惊蛇,先以别的理由进苏家屯一趟,记录下那辆车的信息以确认是否就是作案人员所驾乘的车辆。
张圣毅接到杨彬的电话后,立即赶去了那院落拿到白色索纳塔的车牌号和特征,同时调取了车辆的驾照信息,根据受害人和目击证人的描述,确认了这辆白色索纳塔正是作案的车子,然后根据车子的车牌号调查出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苏启升,是一名在云丰市犯事被拘的刑满释放人员,才被释放出来不久,回到驴头镇,没想到马上又犯了事。
“这苏家宗族,已经恶劣猖獗到了如此地步!”戴宏飞一直和杨彬呆在驴头罐酒楼包房里,从杨彬这里听取着案情的进展情况。
“纵容苏氏宗族,哪怕多一天,对普通百姓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对苏家宗族犯下的恶行,如果我们知道了却不管,我们就是在袒护犯罪!是在对人民犯罪!”杨彬的神情也严厉了起来。
除恶务尽,另外,除恶也要一个‘快’字,晚一天除恶,就会多出几个受害者,执法机关的懈怠、除恶不力,从某种意义来说,确实就是犯罪!
“我是主抓经济工作的,我有什么能力来对抗这股邪恶宗族势力?”戴宏飞头上青筋暴突,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却又有几分无奈。
他当然可以求助于武刚,但那样只是给武刚惹麻烦,苏家宗族现在就是个大粪坑,里面无数的苍蝇蛆虫。县里、甚至是市里领导都清楚这情况,但是谁也不想去搅了这粪坑,一旦把里面数千只苍蝇放了出来,闹出了大事,从县里、到市里所有领导都要承担责任。
对任何一位领导来说,这种揭不得的粪坑盖子,自己在任的时候,还是能捂住就接着捂住,留给下一任去处理的好。一旦自己在任的时候,有了群~体~事~件处置不力的污点,这辈子的仕途基本上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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