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赌酒
有段时间没有尝过醉酒的滋味了……mimi糊糊中被人叫醒,柳罡吃力的睁开眼睛,天也是大亮了,感觉着头依旧的一阵阵晕眩,他伸出手,rou了rou太阳穴,才感觉着稍微的轻松了些,昨晚的场合,他无疑是晚会的主角,即使他有着海量,也经不住数十人的猛灌,最后,英勇的牺牲在了酒桌上,哦,应该是篝火堆旁。至于怎么去睡的,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幸好自己早和张叔打过招呼,让他叫醒我,要不,今天可就误事了……柳罡一看时间,也是九点多了,却是禁不住的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这要是没有人叫自己,那可说不清楚要睡到什么时候了,到时候庆功大会没人,自己可没法jiao差了,要知道,自己可是专门的来参加庆功大会的。虽然,他实际上并不喜欢参加这次大会,可是,既然是这个名义,他也就必须参加。
匆匆忙忙的起床,随便的吃了些早餐,山庄会计也是算好了今年的利润,一共一万一千三百四十二块钱,签字揣上钱,柳罡开车直奔企改办,到了企改办,不少的人也到了,大家6续的进了大会堂,所谓的庆功大会,也就是一系列人的报告会,黄道军的报告会,企改办几位主人的报告和演讲,整个的折腾了两个半小时,柳罡的功劳,黄道军压根就没有提及,对于柳罡,他可是深恶痛绝了,只是,让黄道军想不到的是,企改办主任却是差不多只提了柳罡的事迹,将改制顺利进行的功劳,放在了柳罡的头上,并且还表示,将为柳罡报请津州市十大杰出青年。企改办主任的话,却是响亮的给了黄道军一巴掌,让他胀成了个猪肝脸。
柳罡对此,倒是没有太意外,他进改制办,那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进去的,肖yu岑也不可能直接的安排他进去,肯定是企改办的领导安排的,而且,上次自己给肖yu岑打电话,下午改制办就搬到了柳河,那肯定也是肖yu岑通过企改办领导干的事,那也就是说,企改办主任是知道自己和肖yu岑有着私人关系的,此时抬举自己,无疑就是卖肖yu岑一个好了。
至于那什么十大杰出青年,柳罡倒是没有想过,企改办报上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用处,自己在临山,或者还有一点影响力,在市里,认识的人也都很有限,十大杰出青年,哪里轮得到他,当然,能被报上去,那也算是一种荣耀了,能不能批准,他都感觉不错了。
这个愚蠢的家伙,难怪这么大年纪了,也还只能当个小科长了,一个股级的科长,不贵过,大约也好的这个蠢货了,否则,这十大杰出青年的提名,也轮不到我了……黄道军的表情,柳罡自然也看在了眼里,不过,除了让他感觉到这个家伙的愚蠢,他并没有其他的评价,他倒不是因为黄道军对自己的忽略而如此评价黄道军,而是因为黄道军压根就没有一点头脑,不说别的,就说当初肖yu岑到柳河来,还特意的和自己握手的事情,黄道军也不应该全盘忘记自己了,一点都不提自己,那岂不是跟肖副市长唱对台戏,更何况,自己是怎么进的改制办,这黄道军即使不知道和肖副市长有关,那至少也和他的领导有关,自己总不会无缘无故就进了改制办吧,更何况,自己还是后来cha进去的,他能不知道自己是谁安排进去的?他这样否定自己,那根本就不给领导面子,而此时看来,他不给面子的,显然就是企改办主任了,主任不给他一巴掌,那倒是奇怪了。
他猜的倒是不错,他的十大杰出青年的提名,的确是企改办主任临时提出的,黄道军不满意柳罡,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他也不在意黄道军打压一下柳罡,柳罡到现在,可还没有去拜见个他这个大主任呢,甚至招呼都没有一个,他心底自然有些不爽,然而,不爽归不爽,打压归打压,却显然不能完全抹杀,毕竟,柳罡到安全小组,那是肖yu岑安排的,在柳河,肖yu岑又当众的给了柳罡口头上的承认,如果完全抹杀柳罡的功劳,那岂不是故意的给肖副市长难堪,虽然事情是黄道军干的,可肖副市长认识什么黄道军吗?她铁定只会认自己这个企改办主任,而不会认一个临时的改制办主任,甚至,可能会让肖副市长认为这是自己指使的,虽然他这个主任不是肖yu岑的人,无需太把肖yu岑当一回事,可是,却绝对不能不把肖yu岑当一回事,企改办那可是肖yu岑分管的,肖yu岑要找自己的麻烦,那可是轻而易举。他可以阳奉阴违,也可以消极对待,但是绝对不能正面得罪肖yu岑这个分管领导,为了挽回黄道军可能造成的影响,他只能是拿出自己的诚意,把企改办那十大杰出青年唯一的推荐名额给了柳罡。
总的来说,柳罡在企改办依旧是不受欢迎的,当天虽然柳罡力挽狂澜,可是,却也让不少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对于柳罡这个安全小组组长,自然是不感冒了,不过,不感冒也没有办法,主任当众宣布的,谁也不敢出言反对,只不过让他们心底多了几分的嫉妒;别说一般人无可奈何,就是那些副主任什么的,也只能干瞪眼,主任那可是一把手,一把手宣布的事情,这个时候,谁敢跳出来说不?现在可不是关起门开会,现在可是有着电视台,报社的记者,还有着不少其他单位借调的人员,哪个副手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把手对顶?
中午,自然也少不了一顿庆功宴,饭店不是很好,当然,档次也不会太差,毕竟,企改办也算是市政fu直属机关,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的,企改办准备了车,不过,柳罡还是开的自己的车,胡杨和袁宾也上了柳罡的车,两人在柳河几天,和柳罡关系也算是不错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和柳罡一样,也是临时chou调过来的,此时,他们也回他们的综治办了,对于企改办的领导,压根也就不在乎。
“呵呵,恭喜组长了!”上了车,胡杨就笑呵呵的道。
“呵呵,有什么好恭喜的,就一个推荐,难不成我还真能成为什么十佳青年不成。”柳罡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提名也是一种荣耀啊!”袁宾笑着道。
几位领导显然也都不感兴趣,借口下午上班,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下,就先后离开了,柳罡也借口要开车,酒也没有喝,添了碗饭吃了起来,既然并不是那么受欢迎,又何必去凑什么热闹,他柳罡也不是找不着酒喝,若非想着不来,又太另类了些,他压根就不会来这吃这一顿饭。
“柳组长,我们的大功臣怎么就吃饭了,喝酒喝酒!大男人怎么能不喝酒!不喝酒那还叫男人!”清算小组李组长端着酒碗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李组长,下午还要开车回去!我就以饮料代酒,陪李组长喝一杯了!”柳罡也只知道清算小组组长姓李,叫什么名字,他却是不知道了。
“怎么,柳组长,以饮料带酒,这话可不是男人说的!”又一个人走了过来,不,应该是两个人走了过来,说话的,是走在前面的一个人。
“呵呵,听说柳组长是当兵的,当兵的哪有不喝酒的,又不是娘们,我们未来的杰出青年,我敬你一杯!”后面的一个人笑呵呵的,只是,却满是嘲nong。
“不好意思,这酒杯可不是当兵的喝的,我要用这酒杯喝酒,那我的兄弟恐怕真要骂我娘们儿了,服务员,那几个啤酒杯,别太小了的。”柳罡看了眼几人,三人都是从黄道军桌上过来的,他也是隐约的看清楚了,这些人是在会场上吃了亏,想要在酒桌上找回来了,尽管不愿意和这么几个小丑喝酒,可是,他也不介意在酒桌上让这些人丢丢丑。
“柳组长,喝啤酒,再的杯子,也没有啥意思,是爷们儿,就来白的……”说娘们儿的年轻人继续的嘲nong着,只是,很快他就嘲nong不出来了,因为,服务员也是迅的拿来了几个大啤酒杯,柳罡则是打开了一瓶酒,一瓶郎酒,刚好的掺了两杯酒。
“爷们儿,来,我敬你一杯!”柳罡没有任何的多话,随手的端起了一杯酒,淡淡的道,而此时,所有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李组长找上柳罡的时候,不少的眼睛就被吸引了过来,此时看着柳罡如此的倒酒,更是吸引了众多的眼光。
不过,这个时候,所有的眼睛,几乎的落在了那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战争是他们挑起的,而且还是三人上阵,柳罡或许不知道他们三人是同伙,可是,企改办的人恐怕没有人不知道,而娘们儿的话也是他说的,他要是不喝,那就是自承是娘们儿了,可要是喝下去,他充其量也就半斤酒的量,而且,压根就没有一口喝上过一两酒,一口喝下半斤酒,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他必醉无疑。
“好,干了!”当众的丢脸和醉酒相比,显然,他选择了醉酒,他猛然的端起酒杯,一仰头,一口灌了下来,他生怕灌的慢了,那一杯酒就无法喝下去了,喝完酒,他想看着柳罡把那一杯酒喝下去,只是,酒一下肚,他就感觉到一阵翻肠倒肚的厉害,赶紧的捂住嘴,往一边冲去。
“喝酒不能太急了,要慢慢的喝!”柳罡并没有耍赖的意思,即使不喜欢这样的人,他也不至于在酒桌上耍赖,他端起酒杯,不慌不忙的把一杯酒喝了下去,整个的过程,悠闲自得,透着几分的潇洒,喝完了酒,他不疾不徐的放下酒杯,看向了一边的李组长,微笑着道,“李组长,怎么样,来一杯男人的酒?”
“柳组长爽快,我陪你一杯!”李组长的脸色,也是极为的难看,不过,略微的一迟疑,他还是一咬牙,接了招,柳罡已经喝了一杯酒了,此时的他,无疑是占了不小的便宜了,当然,他自身也有着一斤多酒量,虽然没有尝试过一口喝下半斤酒,可是,却也还是多少有一些把握。
“干了!”柳罡也不说话,迅的打开一瓶酒,迅的倒满了两杯酒,端起一杯,淡淡的道。
“干了!”李组长端起酒杯,猛然的一口灌了下去,显然的,他比那人要好的多,虽然感觉着有些天旋地转,不过,却显然还没有太大的问题。喝了两杯酒,柳罡也不再说话,而是拿起筷子,吃起菜来。
“柳组长,爽快,我就喜欢爽快人!我敬你一杯!”第二个过来的男子几乎没有迟疑,再次的打开一瓶酒,径直的就往柳罡杯子里掺去。
“够……”袁宾眉头微微的一皱,就要言,胡杨赶紧的抓住了袁宾。
“呵呵,爽快,我先干为敬!”柳罡端起杯子,爽快的一干而净。
“爽快!”那男子也迅的一口喝了下来,他的酒量或许赶不上李组长,可是,喝急酒,那可是他的擅长。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回敬你一杯!”柳罡晃了一下空酒杯,再次的拿起一瓶酒打开,此时,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吃饭,眼睛看了过来,整个的大堂之中,鸦雀无声,三杯酒,那可是一斤半,能喝一斤半酒的人,他们也不是没有看见过,可是,如此的喝一斤半酒,他们却真没有看见过。
“我……”那男子脸色陡然的变得有些难看,喝那么一杯酒,他有着把握,这要是再喝一杯酒,他可委实的没有半点的信心,他有一斤酒的量,可是还真没有尝过两口喝一斤酒,然而,柳罡根本就不容他说话,端起酒一仰头,一饮而尽,最后,他只能是一口喝下了酒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