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救出牢笼
“黄小姐,穿起来吧,你虽然也算漂亮,不过,还不足以让我忘记自己姓什么。”柳罡的话,虽然颇为委婉,却一点也不客气,对于这一类的女人,那也不能太客气。当然,他说的也算是实在话,黄欣怡虽然算是美女,可是,比起他接触的女人,只能算是一般,就说他曾经几度疯狂的苏蔷吧,那是无论气质还是身体本身的条件,那都比这黄欣怡略胜一筹,更别说这么一个女人,更不可能引起他多大的兴趣,顶多,也就吸引一下他的眼球罢了,妄想**他,那自然是门都没有。
“你……”黄欣怡气的几乎吐血,她一直自认为自己很漂亮,却不想,在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眼里,却居然成了也算漂亮,尤其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对于她的身体,根本就无动于衷。
“黄小姐,让开吧,我并不想对一个女人使用粗鲁的手段。”柳罡淡淡的看着黄欣怡,他要的,就是打击这个女人的气势,这女人虽然被关了起来,情绪上却一点没有受到影响,这绝不是一般的女人,远比郑瑜更难对付的多。
“你是不是害怕了?”黄欣怡却是很快的恢复了冷静,淡淡的看向了柳罡,色诱利诱失败,剩下了,也就是弄清楚柳罡想要什么了,她也意识到,她遇到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黄欣怡小姐,我不会害怕什么,要是怕,我也不会来这里了,郑瑜的身份,我想你应该清楚吧?”柳罡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不怕得罪谁,可是,必须明白我的对手是谁,我可不想到最后,甚至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其他的条件,你可以提。”黄欣怡没有一点的犹豫,回绝的很是爽快。
“我没其他的条件。”柳罡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帮郑瑜?”黄欣怡显然并不甘心。
“恕难奉告请让开吧”柳罡冷冷的看着黄欣怡,显得也是失去了耐心。
“你如果不带我出去,我立刻喊救命,你也休想离开。”黄欣怡陡然的脸一沉,一副鱼死网破的神情。
“你可以试试,你是否有机会喊出来。”柳罡淡淡的道。
“你……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黄欣怡脸色铁青,不过,很快就又缓和了下来。
“你背后的那人是谁,别想随便说个名字忽悠我,在我没有确定之前,我不会带你出去。”柳罡淡淡的道。
“我又为什么相信你?”黄欣怡盯着柳罡。
“我没让你相信我。”柳罡的回答,更是简单。
“你……你无耻……”黄欣怡气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她在这里,那是已经几个月了,才好不容易的盼到了一个可以帮她一把的人,可是,不曾想,却遇到一个如此难缠的角色,更是半点面子也不给她。
柳罡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只是好整以暇的欣赏着眼前近乎半裸的女人,尽管这女人作风让人不耻,可是,胸前的那一对,却是的确的很是伟岸,随着黄欣怡的气的发抖的身子而颤抖,更让其多了一分**。
“你知道他,并没有任何的好处。”黄欣怡依旧的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那是我的事情。当然,你不告诉我也无所谓,只要找到郑瑜,想来,她应该知道一些吧。”柳罡淡淡的道。
“张为军,你听说过吗?”黄欣怡缓缓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张为军,哪个张为军?”柳罡微微的一愣,这个名字,无疑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要是前两天,别人说起这个名字,他还不至于有什么反应,可是,此时这个名字,他却是记忆深刻了,两位公安老同志的加入,他最大的收获,也就是大概的知道了省厅领导的名字,两人虽然是省厅刑侦总队的一个普通刑警,可是,两人在省厅干了几十年,虽然未必认识几个领导,可是,听说过的领导那却是不少的,小道消息更是丰富。
“省公安厅的,怎么样,后悔了吧?”黄欣怡有些自傲的道。
“公安厅副厅长张为军?”柳罡看着黄欣怡。
“见识还不少嘛,居然知道省厅的人,你究竟是什么人?”柳罡说出张为军的职务,黄欣怡也有些意外,不过,却显得分外的笃定。
“其实,你不应该去扯一个这么大的人物来作大旗,你想,我会去招惹一个省厅的副厅长吗?”柳罡仅仅是惊愕了片刻,也就想到了这个女人没有说实话,首先,张为军根本没有在明阳工作的经历,黄欣怡却是明显的明阳口音,而且对古泉非常熟悉,应该是土生土长的明阳人,即使和张为军有什么关系,那应该也就是偶尔的调味菜,不怎么可能有多长时间的勾结;而且,说的难听些,一个公安厅副厅长,他或许找个千儿八百万不难,可是,要想在明阳这地方找千儿八百万的,那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即使找了那么多,他也不可能全给这个女人。
再有就是而戴云康那两张转账单,那可是四百多万的转账,戴云康的产业,柳罡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他也就基本上在煤矿和水泥厂,而且,都是在明阳市范围内,而转账的时间,正是改制其间,那时候郭玉荣是陶县公安局局长,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收买郭玉荣花几百万完全能够理解。既然已经收买了郭玉荣,再收买同为公安系统的张为军,那就有些不合理了。
再说了,两人的汇款加起来,那可是八百万之多,单单贿赂公安机关的领导,就是八百多万,这显然是不合情理的。根据罗鸿提供的那些原始账单,水泥厂的净资产,也就几千万,那也就是说,购买水泥厂的人即使一分钱不花,那也就几千万的利润,而公安机关,在改制中无疑是起不了决定作用的,公安机关需要打点,其他机关也要打点,而且,打点的肯定比这还多。更何况,这八百万还仅仅是他们知道的,还有多少是他们不知道的?
最后,那就是黄欣怡的情绪了,说到张为军,黄欣怡仿佛就说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没有啥两样,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将黄欣怡关在这里,如果真是张为军干的,黄欣怡完全不露出一点情绪,那显然可能性并不大。
“我不告诉你,你非要让人告诉你,告诉了你,你又不信。”黄欣怡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你身后的人,是刘天意吧”柳罡忽然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无法从黄欣怡嘴里掏出这个人的名字,他只能是凭着猜测了,而刘天意,那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你早就知道”黄欣怡的身子陡然的一颤。
“果然,一猜就中。”黄欣怡的表情,却是让柳罡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如果黄欣怡的身后是刘天意,那朱国富的案子,也就颇为的明朗了。当然,也就仅仅是明朗,对于案件的侦破,那只能说是刚刚开始,刘天意此时,那可是明阳市纪委书记,面对两个在明阳权势滔天的实权人物,要拿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是猜的……”黄欣怡脸色铁青,她忽然的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然而,渴望离开这铁笼子,渴望自由的她,却是又很难不踏进对方不下的圈套之中。
“你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都准备好吧”柳罡淡淡的看了眼黄欣然。
“我这就准备……”略一迟疑,黄欣怡开始动手了,虽然明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也不那么好对付,可是,这送到眼前的机会,她却是无法放弃。
黄欣怡的动作很快,也没有避开柳罡,直接的就脱下了身上的睡裙,迅速的换了一身裙子,虽然依旧是裙子,不过,却明显的比她身上穿的裙子好的多了,不仅是一条长裙,颜色也深的多。而收拾的东西,更是简单,也就迅速的收拾了一个包裹,装了几件衣服。
“趴在我背上”柳罡关上卫生间的门,将黄欣怡背在了背上,上了窗台,柳罡迅速的又将角钢窗框给上了上去。整个的动作小心翼翼。
“干嘛这么多事,反正天亮不久他们就会发现。”黄欣怡咬着柳罡的耳朵,在柳罡耳边低声的嘀咕着。
柳罡并没有理会她,继续的忙碌着,装上这窗框,和不装上窗框,那显然是不一样的,他进出都非常小心,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而且,那螺丝螺母根本没有锈迹,重新的装上,几乎看不出动过的痕迹。那样的话,就会让这里面的人疑神疑鬼,怀疑里面有着内鬼,如此严密的防护措施,不是从窗户逃走的,那就肯定是有人配合了,更多的精力,也就会耗费在查找内鬼上。而且,如果没发现窗户有动过的痕迹,也肯定会让里面的人推迟发现的时间,毕竟,敲门不应,也可能是屋子里的人睡着了或者其他什么的,看那屋子里安装的一个插销,那显然的,是防备外面的人骚扰黄欣怡,而且,从那屋子里的布置,也可以看出,那将黄欣怡关起来的人,也并没有彻底的将黄欣怡抛弃,那些看守,也必然不敢轻易的破门而入,一番番的请示报告下来,至少,又得耽搁不少的时间,他故意的将卫生间灯没关,而关上门,也就是给对方一个错觉,让对方认为人在卫生间。
“老大,中间的门没有人看守,只是上了锁。而且出去不远,就是大门大门门卫室关着灯,应该在睡觉。”将窗户还原,柳罡又下了楼,苏子峰迅速的凑了过来,压低着声音道。趁着柳罡在上面的时间,他也是将整个院子侦察了一遍。
“哦,那直接出去吧”柳罡点点头,看背上的黄欣怡也没有下来的意思,他也没有让她下来,背着她走,也不至于留下足迹,他发了个短信,然后径直的往大门走去,里面的围墙,比外面高的多,背着一个人爬那么高的围墙,却很难不留下痕迹,既然大门相当于没人,那还是走大门更好。
打开大门的锁,对于柳罡来说,并不是一件麻烦事,他很轻松的就打开了锁,出了内院,来到了外面,锁门的时间,也是听到大门的门卫室里,传来一阵阵的鼾声,显然的,门卫也睡的正香,柳罡再次打开外面的大门,出了门,又将门锁上。
“怎么,还不想下来啊?”往前走了几百米,柳罡停下了身子。
“帅哥,这地上这么不平,你让我这下来怎么走啊”黄欣怡却是将手箍的更紧了些。
“随你吧”柳罡也没有强行让黄欣怡下来,这精神病院外面的这段路,那也就是普通的十字路,黄欣怡穿着的乃是一双高跟凉鞋,走着那的确有些的吃力,再说了,背一个美女也并不是太痛苦的事情。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看了柳罡,黄欣怡又看了眼苏子峰,此时的她,也才稍微的轻松了下来。
“等会你就知道了。”柳罡淡淡的道,此时,前方也是传来了一阵汽车开动的声音,不过,却并没有一点灯光。
“老大,来了”又走了一段路,张玄也是开着车走了过来,车并没有亮灯,而且,这小子比较懂事的是,这一次没有带着他的女朋友。
“恩,女朋友呢,送回去了吗?”柳罡问道。
“送回去了。我叮嘱了他,今晚的事情,她不会给任何人说。”张玄无疑是一个聪明的人。
“现在,可以下来了吧”柳罡点点头,淡淡的对身后的黄欣怡道。
“哦,我这就下来。”黄欣怡松开了一只手,忽然的拨下了一支发钗,猛然的抵在了柳罡的太阳穴上。
“住手,你干什么……”张玄正在柳罡的对面,却是看了个清晰,顿时的叫出了声。
“不好意思,我要借你们的车用一下麻烦你,帅哥,把我背上车去吧”黄欣怡淡淡的吩咐着,语气中,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