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潜入省城的小美女
孙邵小霖乘车来到省城的时候,戴着一副墨镜,亭亭玉立却又鬼头鬼脑地从长途车站上走出来,活像一个从境外悄悄潜入本市的女特务。
这是深秋季节,省城繁华的街道上到处漂满金黄色的落叶。
她走出车站,已是中午时分。人们都在各种大大小小的饭店里吃饭,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但车辆依然那样繁忙,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孙邵小霖穿着一身稚气的学生装,手里拉着一只巨大的行李箱,肩上背着一只精致的小坤包,站在那条宽阔热闹的街道边,没有了方向感。
这时,热辣辣的太阳烤得她身上直冒汗,纷飞的落叶恍惚把她飘进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喧嚣的城市声音则又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浓郁的现代化气息。
她第一次到省城来,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很新鲜好奇。满眼都是出乎想像的繁华,也出乎想像的陌生。但她对即将要投入的这个工作,还是感到说不出的神秘和激动。
她“嘎嘎嘎”地在街边拖着那只行李箱往前走着,边走边张目四顾。走着走着,她看见一个麻辣汤店,就停下来,摘下墨镜,放好行李箱,进去吃了一碗麻辣汤,然后拿出薛红星交给她的那张纸问那个老板娘:“请问,这里到那个地方远不远?”
她想远的话就乘车去,近的话才打的。她要节约费用,五千元中想节约下两千多元钱,给自己多买些衣服穿。她已经化了八百多元钱,买子一只包和一套高档衣服。今天没舍得穿,她要等到去那个公司的时候穿。
老板娘看了一下这个地址,说:“不远,打的去,不过二三十元钱。”
“那乘车呢?”
“你乘1路车,到了鼓楼,再换5路车,就能到的。”
“谢谢。”她谢过老板娘,就去找公交站头,然后吃力地拉着行李箱,上上下下,转了两辆车,才到达那个姓吴的分公司所在地。
她从公交车上下来后,先问来问去找到那幢商务楼,进去偷偷看了一下,再退出来,沿着那条街道往前走去。她边走边在沿途寻找私人旅馆,或者好一点的招待所。她不想临时租房子住,那太麻烦。她计划在半个月内完成任务,然后凯旋而归,去姐夫那里领奖金,或者拿奖品:手提电脑和高档手机。手提电脑,正好用于写毕业论文。高档手机嘛,既可以多照一些照片,也给宿舍里那个公司老总的千金蔡红星和乡长的宝贝女儿颜红梅看看,我孙邵小霖也有钱了,你们以后别在我面前玄富,少给我丑美,哼。
她要找一个五十元左右一夜的旅馆,作为自己开展这项工作的暂栖地。便宜之外,还要干净,安全。不,应该是安全第一,便宜第二,干净第三。她边想,边转着头在街道两旁寻找着。
可她走了整整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看到一家小型的旅馆,只看到两家高档的宾馆。住宾馆舒服是舒服,可哪里住得起啊?姐夫只给我五千元活动经费,住宾馆,几天就没有了。
那你也不要太穷酸啊,住五十元一夜的,那种档次太低,把你人都搞土了,还是住一百元一夜的吧。不行,你还是节约一些钱下来,买几件高档的衣服,明年好报名参加模特大赛。嗯,这里反正没人认识我,住再低档的旅馆,也不丢脸。
她走走,累得气喘吁吁,漂亮的额角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就在路边停下来,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休息。
路人纷纷侧目看她。邵小霖看惯了这种惊艳的目光,无所谓。她坐了一会,开始继续拖着行李箱,“嘎嘎嘎”地往前寻找。
终于看见一家路边旅馆,她拐进去,先问价格,然后看房间。单人房五十元,可是她看了觉得这家做在人家家里的私人旅馆规模太小,也不太干净,离姓吴的那幢办公楼又太近,不理想,就出来继续往前走。她一连看了五家这种档次的旅馆,化了一个多小时,才在第五家确定下来。她再也走不动了,坐在大堂里休息了一会,才登记住进去。
这个旅馆规模比较大,总共有四个层面一百多个房间,带空调卫生间的单人房八十元一晚。她能干地还到七十元,才要了一间。她走进房间,关了门,保上,去卫生间冲了一个热水澡,就倒在**睡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生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累过呢。妈妈在家里从来不让她干重活的,嘴丑,却很疼她。姐没出嫁的时候,也总是护着她,宠着她。
她一睡睡到天黑,起床后出去吃面条。旁边有好几个小饭店,还有一个面店和一个麻辣汤店,吃饭很方便。吃过饭,她就到附近的街上去逛街。说逛街,其实不是真的逛街,她要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还要买一张省城的地图,最后去找一个网吧,搜索了解一下这个公司的概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她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引起一阵小小的**,人们都像看明星一样看她。特别是那些男人,年龄就是再大,也要回头看她。真是的,有什么好看的?本小姐跟你家的女儿,或者邻居家的女孩差不多年纪,要看就去看她们。她心里这样对他们说,却还是得意地挺起胸脯,目不斜视地从他们发直的目光中走过去。
九点多钟,她就完成了买地图和搜索资料的任务。回到旅馆。她走进房间,关门,保好,靠在床铺上看起了电视。她不停地换台,想看碟战题材的电视剧。她现在也是一名女间谍,不,应该叫女地下党员!她给自己正名说,因为你所从事的工作,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她决定明天上午就闯到那个姓吴的单位里去,抓紧时间打进去,尽快完成任务。她看完一集谍战片就睡了,把已经想了很多遍的程序和台词,再在脑子里排练一遍,再现一次,才迷迷糊糊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