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痛失女友 二、

二、梦莎和实习记者当晚住在了大峰宾馆,明天还要详细的和赵铁伟聊养殖业的事。

褚为民也住在了宾馆,只有司机把关少林送回了家。赵铁伟喝了将近一瓶五粮液,自己开了房间,进门就睡了。

梦莎和实习记者同住一个标间,实习记者刚大学毕业,在村里跑了一天,早已累得不行了,洗过澡后倒头就睡。

褚为民喝了有半斤多白酒,今天心情特别的好,往沙发上一靠,随手按下了电视遥控器,一部又臭又长的老太太裹脚布般的韩国电视剧出现在眼前。其中一位女检察官引起了褚为民的注意,这位女演员的眼睛和嘴部与梦莎非常相似。温饱思*欲,酒后性易起,一想到梦莎,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浑身不得劲,如今自己可以说是功成名就,在峰山县这一亩三分地当第二把手,能够呼风唤雨,出神入化,可上帝帮人为什么不帮到底,事业上让自己一帆风顺,生活上却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浑身是病的干巴女人,到如今算下来至少有五年没与这个干巴女人同床过了,如果能得到梦莎这样的女人,上帝才真正算是显灵了。

褚为民看着天花板,心想:上帝啊,睁开你那双昏花的老眼吧,你亲手制造了亚当,为什么不再给他配一个夏娃。一个老布尔什维克在极度的性饥渴时,不由得也想起了上帝。

“叮…咚,叮…咚…”

门铃声把褚为民从对上帝的祷告中拉了回来,他敏感地意识到,难道真的灵验了?上帝真的为我送来了夏娃?

褚为民迅速站了起来,在穿衣镜前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用手顺了顺稍稍有些乱的头发,走到了门前,轻轻的拉开了大门。

“真的…是你?”

“怎么,不欢迎吗?”

梦莎刚冲过澡,头发还有些湿,像出水芙蓉一般的站在褚为民的跟前,刚刚喷洒过的法国香水夹杂着洗发露的香味,阵阵的向褚为民扑来,白里透粉的脸上略带倦容,可那温情的眼神里分明透着狂热的渴望,可能是由于紧张,胸部一起一伏的上下动着,宾馆的睡衣开口低了一些,白花花的一片把褚为民看得有些头晕。

“快请进!”褚为民有些激动,嘴里小声念叨着,“感谢上帝,天上掉下个夏妹妹。

没想到这句被梦莎听到了。

“褚县长,我姓梦。”

褚为民有点尴尬:“梦妹妹请进。”

梦莎走了进来,褚为民关上了房门,随手挂上了安全锁链。梦莎虽没有回头,从声音上也听出了褚为民在干什么,心里不觉得一阵发热,这是自己婚后第一次夜间单独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再想了,明摆着的。

“梦记者想喝点什么?茶、饮料还是矿泉水?”

“随便吧,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叫我梦莎好了。”

喝什么都随便,显然这不是主要项目,无所谓,而且称呼上也更近了,褚为民大胆的更进一步:“叫莎莎行吗?”

“稍稍有点肉麻,不过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随意吧。”

这一天之中,梦莎说了两次让褚为民心动的话,一句是跟着您,现在又说随意吧。听到这些,就是一根木桩子也该发芽了,何况是本来就心如猫抓的褚为民。

他一步走上前去,将梦莎搂进怀里。梦莎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半点反抗都没有,顺势就把脸贴在了褚为民的肩上,褚为民的心跳马上加快了许多,心脏的负荷加大了数倍,血流急速的向两头涌进,上下都有了涨涨的感觉。

两个人相拥着来到床前,同时倒在了**,一堆放的快要爆裂的干柴腾地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这把火从床头烧到床尾,从**烧到地下,从地下又烧到**。烧的是昏天地暗,地暗昏天,直到两个人实在是折腾不动了才靠在了床头上。

非正常男女之间的事,开头都是一样的,结果却各有各的不同。大部分男人得到女人后,神秘感随即消失,在以后的交往中主要是为了得到生理满足,女人得到男人后会想完全得到这个人,所以说男女只是在起点时心情一样,随后就进入各自的车道,能沿着开始的这一条路走到尽头的也就是百里挑一。

吃早餐的时候,大家又相遇了,褚为民还是褚县长,梦莎还是梦记者。从褚为民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变化,梦记者除了眼圈有点发黑以外,走路好像轻快了一些。

这一顿早餐把赵铁伟和褚为民的秘书都吓了一跳,褚县长和梦记者的饭量大的不得了,他俩每个人的早餐数量都超过了赵铁伟和秘书两个人的总和。梦莎是三根油条、两个鸡蛋,小米稀粥一大碗,牛奶一大杯;褚县长的数目不详,一大托盘干的稀的凉的热的一扫而光。

早餐过后,褚为民对梦莎说:“今天就按你的想法安排了,你采访赵铁伟,我去开常委会,完事后招呼一声。”

梦莎点点头说:“您忙您的去吧,哪天到了市里我请您吃饭。”

赵铁伟和实习记者到宾馆休息区开始准备采访事宜,秘书上楼去拿褚为民的公文包。褚为民临走时在桌子底下用腿碰了碰梦莎的腿,梦莎脸有些微红,小声说:“褚县长辛苦了。”

附近桌上有人,褚为民强忍着笑,脸都憋红了,装作低头看脚下时,压低声音道:“别说辛苦二字,累死我都愿意。”

梦莎带着实习记者和赵铁伟坐在大峰宾馆的休息区开始了谈话,一个人一杯咖啡,赵铁伟多了一支烟,梦莎多了一支笔和笔记本。

“听说你是北京工业大学毕业的,怎么跑到这山沟里来工作了?”

“我就是想扎扎实实的干点事,穷透了的地方像一张白纸,好下笔。”

“刚开始干的时候能想到有今天的成功吗?听说你才来了一年多一点,哪来这么强的信心?”

“我也算是一步一步树立的信心,我总在想,有信心不一定能成事,但是没有信心是一定成不了事的,有行动不一定能成功,没有行动一定不会成功。”

梦莎听了笑道:“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经济管理。”

“我还以为是哲学,我也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许多事情不是难以做到才失去信心,是因为失去信心才难以做到。”

赵铁伟又笑了:“我猜梦姐是学哲学的,可干了新闻这一行,所以新闻和哲学双丰收。”

梦莎本来心情就特殊的好,听了赵铁伟的话很入耳:“你是一个能干会说的人,搞养殖业一开始最大的难点在哪里?”

“一个是自然条件,一个是资金投入,昨天我说过了,没有褚县长找人在上半村打了两口井,我下不了决心搞养殖业,如果梦姐的文章要见报,请别忘了写上这关键的一笔,没有领导的支持,想干点事是很难的。”

梦莎听了看着赵铁伟,突然发现赵铁伟是一位非常耐看的小帅哥,笑起来一口的白牙,眼睛半眯着,一脸的灿烂阳光。

“能问问你的家庭背景吗?”

赵铁伟点点头说道:“父亲不在了,母亲和您一样,以前也是记者。”

“哦,是吗?在哪个报社?”

“省报,叫陈琳。”

梦莎眼镜睁大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俏皮起来。

“你应该管我叫梦阿姨,你妈是我的师姐,我当实习记者时就是跟着你妈学的。”

“不对吧梦姐,我妈应该是您的师傅,还应该是差一辈的,这位实习记者也应该管您叫师傅,师徒如父子,咱们是平辈的。”

梦莎呵呵笑了起来:“随你怎么叫吧,都一样,你笑的时候真像你妈妈,她现在好吗?”

“挺好的,做了行政工作,不在一线了。”

“改日我要去看看她,当年对我的帮助很大呢。”

采访一直快到中午,赵铁伟喝了四五杯咖啡,一闻到咖啡味都有些恶心了,谈话才结束。

梦莎带着实习记者走了。中午,梦莎给褚为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回到了市里,在电话里又强调了一遍:“赵铁伟是个有水平知感恩的人,你要想做大事,这一定是个好帮手。”

女人一旦和男人上了床,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就上涨了百倍,开始关心他了。

褚为民心里像涌进了一股暖流,有了这么个红颜知己,**伙伴,上帝真是开了眼。同时他又觉出赵铁伟一定在梦莎面前说了不少自己的好话,不然梦莎不会说出赵铁伟知道感恩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