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与一把手干了起来 五、
五、
回东川省的路上,赵铁伟开车,张明芝坐到了副座上。她真的累了,车出了北京刚刚一上高速路,张明芝头一歪就睡着了。红扑扑的脸蛋还挂着一丝笑意。热恋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处在高度的兴奋当中,就算是睡着了也能笑醒了。
快傍晚的时候,到了省文物局宿舍的大院门口。车刚一停,张明芝就醒了。这一路她是睡了醒醒了睡,辛苦了赵铁伟,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累些还是值得的。
张明芝揉着眼睛说:“也不叫我一声,累的够呛吧?”
赵铁伟对张明芝说:“你把杂物箱打开。”
张明芝打开后看到一个印刷精美的纸合子,上边印着一款摩托罗拉翻盖手机,赵铁伟说:“帮帮忙吧,这是摩托罗拉手机,这家公司送给我妈妈作试用的,可她单位给她配了一个手机,这个手机你留着试用吧。”
张明芝半信半疑的拿过包装盒说:“真的是试用的?”
赵铁伟笑了:“这算什么,电视,冰箱都有试用的,你要怕麻烦就算了。”
张明芝笑了:“呸!有试用的飞机我也敢要,别说一个手机了。”
赵铁伟笑着又拿出一个蓝色的小本说:“这是这车的行驶证,里边有一张中石油的加油卡,卡里有五千块可以加油,以后这车归你试开了,等你考了飞机执照在说试开飞机的事吧。”
张明芝迅速拿过行驶证打开一看惊叹道:“这是你的车?我无意中还碰上个大款?”
“什么大款,是我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他才是大款。不过他已经不在了,你要爱护这辆车,这里边有我对爸爸的思念,我在村里当驻村干部开个宝马太不像话,车就怕长时间放着,比开着老化的还快。”
张明芝一把抱住了赵铁伟,眼泪夺眶而出。凑到赵铁伟的耳边说:“你真能出花样,我都快晕啦!”
张明芝和赵铁伟分手以后,脑子里全是赵铁伟了,北京之行是他们聊得最多的一次。赵铁伟知识的广泛和深入让张明芝从心里敬佩赵铁伟,两个人在**的密切切磋让张明芝感觉妙不可言,一辆宝马车更让她从灵魂与肉tǐ都归顺了赵铁伟。这个人已成了她的全部。
一九九五年五月一日开始的双休日让年轻人们兴奋不已,一周能休息两天使人们有时间开始近距离的游玩,尽管已实施五个月了,好像新鲜度还没过去。
周六的早晨六点多种,张明芝开上宝马车,驰向峰山县去找赵铁伟,她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给他一个小小的惊喜。
省城到峰山县还是国道,远远没有高速公路好走。大货车、拖拉机、牛车、马车都是一条道,这种车的交通规则意识极差,再好的车被这些车压着也是干着急。一百多公里的路跑了快四个小时。到达峰山县的时候已近十点。
有点儿内急,开到一公厕门口停了下来,小县城里来了一辆宝马车又下来一位美女,无疑会引来路人的目光,这路人里就有她的追随者赵杰。
赵杰昨晚喝了很多酒,没有回丰华县的家,又睡了个懒觉刚刚起床,开着新买的摩托车回家吃饭正路过这里。先是看到了刺眼的宝马,再是看见了从车上下来一位美女,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美女竟然是他的心中情人张明芝。本来骑着老爸给买的五千多块的日本铃木摩托车心里还有几分自豪,看到张明芝开的宝马心里已没了底气,当时就觉得真没想到张明芝原来还是一位富家的千金,整个峰山县也没有一辆这么好的私家车。省报不可能有这样的高档车让记者开着去采访,德国的省报兴许还可以,中国没有一家省报会这么做,社长还不得开飞机上下班!
摩托车一转把就来到了宝马车跟前,张明芝也正巧走了出来,两个人互相看着,还是赵杰先打了招呼:“大记者来了小县城,有采访任务?中午请你在县城最好的饭店吃饭好不好?”
“不太好,我已经约了朋友。中午一起吃饭。不能变了。”
张明芝有意想告诉他自己是会男朋友的,让他死了这条心最好。省的麻烦。
“朋友?你男朋友在县城工作?”赵杰吃了一惊。大声问道。
“不在县城,在靠山屯乡。”
“是赵铁伟?”赵杰脸上的表情拧巴的像个车祸现场,五官的位置都不对了。
“是赵铁伟,谢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我要走了,太晚了铁伟会不高兴。”
张明芝开门上了车,车像箭一样的向远方驰去。开出了几百米了张明芝从后视镜里看到赵杰还呆若木鸡般站在那里。心里想到:你跟赵铁伟比也就是他的一个小脚趾头,差的比省城到靠山屯还要远一些,在那里站着吃土吧!
赵杰此时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赵铁伟他妈的凭什么这么风光,他原来的女朋友周丽娜已然是美女中的美女,凭什么他玩够了又换成了张明芝?自己刚对张明芝发出了信号,他就抢先下了手,赵铁伟是个夺人所爱,欺兄霸嫂的恶人!赵杰的脑子忽然想到了一个词:不共戴天!此刻杀了赵铁伟的心情都有。
赵铁伟昨晚陪南培新乡长和几个朋友喝了大酒,睡在了乡政府后院的宿舍里,刚刚起床。房子不大,只有十一二平米,现在只是一个人住也够了。坐起身来,头还是发沉,嗓子也不舒服,他想回省城去。
“十一”的偷尝**让他尝到了甜头,一闲下来脑子里就是张明芝。那浑圆富有弹性的身体,那洁白又光滑的肌肤,浑身上下那说不清的女人的体香味道,一直隐隐都闻得见。有时打个嗝他发现呼出的竟然是张明芝身上的味道,真是有些神奇,过了这么多天了,香味居然还绕着自己。看来还真有点儿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张明芝的功力绝对不能小视。
赵铁伟半躺半坐的靠在**,点了一支烟,他又想到了和张明芝一起去北京的事。稍稍使了一些小计谋就让张明芝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钢琴曲《献给爱丽丝》和《卡萨布兰卡》,一首曲子一首歌,曲子的背景故事和歌词大意都是刚刚准备好的,就等着有机会在张明芝面前卖弄一下。不过准备了三个故事,只卖出了两个,但就是两个故事已让张明芝听的有滋有味的了。
三里屯的详细情况倒是早就听说过,香山看红叶时的详细介绍纯属偶然,门票的背后介绍的一清二楚,只是扫了一眼就记得差不多,糊弄女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手机花了一万多块,为的是以后联系方便,怕人家不要还得说是试用的,不过张明芝是符合自己对另一半的要求的,如果顺利的话,完全可以成为自己的妻子。
她的家庭也是非常不错的,父母亲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孩子基本都是优秀的。一支烟刚抽完,又点上了一支,他想起了去张明芝家的事情。
爷爷知道自己要去见未来岳父大人后,从自己的藏品中拿出一个不太值钱的紫檀木的笔筒交给他说:“拿这个去吧,太好的东西会吓到人家,也有显摆的嫌疑,这个笔筒价值并不太高,但故事很有意思,它的来历我和你讲过,到人家以后你照实说就可以了,家里的其他藏品不要和人家提,没有什么好处。”
赵铁伟充满自信的抱着这个笔筒去了张明芝的家。他的自信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来源于爷爷。爷爷在他心目中简直就是高大和完美的,在经商方面爷爷可以说是一个奇才,在收藏方面也是有相当的水平。别人看不好的东西,爷爷就敢收,尽管也有打过眼的时候,成功率却大大高于失误率。在收藏界爷爷也是有一定名望的收藏家,玩收藏没有经济实力是不行的。
张明芝的父亲张教授一看到这个笔筒眼睛立刻放出光来。戴上了白手套,拿起放大镜,先看外,再看里,最后翻过来看底。
仔细的审看之后,对赵铁伟说:“能问一下这东西的来路吗?”
赵铁伟马上说道:“当然,这是我爷爷去山西办事时路过一个小镇子,在一家只有十来张桌子的小饭馆里吃饭,看到柜台上有个笔筒,当时是用来装筷子的。我爷爷一眼就看出这是紫檀的,但并没有细看,怕引起老板的注意。吃完饭后就在这个小镇上住了下来。
连吃了两天的饭,和老板也混熟了。饭馆的中央是一个大铁炉子,既取暖又用大铁壶做开水,偏巧水壶漏了,我爷爷出门到镇上花了十八块钱给买了一把大号铜壶,用去了他将近半个月的工资,提出和老板换这个装筷子的笔筒,老板非常高兴,最后一顿饭还没收钱,结果用铜壶换了这个笔筒。”
张教授说:“这应该是十几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吧?”“是的,好像是七十年代中的事。”
张教授拿出把盒尺,上下量着这个笔筒,又量了笔筒的直径,把笔筒倒过来指着底部说:“你看这里有四个字:乾隆年制。再看这里一个“御”字。只有乾隆造办处出的紫檀笔筒才能刻上这个“御”字。老百姓要是也刻上这字脑袋就要搬家了。再看这做工,各种雕法几乎全用上了,平雕、立雕、半圆雕、圆雕。图案是一个山水的景致,远山、近水、楼台亭阁,花草树木,高低不平,错落有致。这是只有大师级的人才能干出的活。”
赵铁伟听的非常专注,虚心的问道:“那个“御”字还有什么说法吗?”
“哦,正要说这个“御”字。凡是刻上这个字的东西,必须由皇上先选一遍。皇上看上的自己留用,看不上的送给他身边的王公大臣了。按现在的说法最少要省部级以上的才行。
文物本身有其价值所在,但更有它的背景原因。比如这个笔筒如果有资料或乾隆年间的各种文字能够证明乾隆爷本人用过这个笔筒,那它的身价将会大增。不经拍卖过程它的具体价值很难估算。”
张明芝急不可耐的说:“您就干脆点儿吧,现在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张教授笑了:“你就认为钱能最直接说明它的价值吧。这么说吧,如果不是乾隆爷用过的,可以换咱们这三居室三,两套,如果是乾隆爷用过的,换一个楼也说不定。”
张明芝听了嘴巴张的老大,瞪着眼说:“这不比金子还贵?”
“比金子可贵多了,金子有价,有价格的东西不算是宝物。”
直到现在赵铁伟还清晰的记得张明芝那夸张的表情。第一次和张明芝zuo爱时,刚刚进入tā的身体时大概其也是这表情。惊讶,恐惧,疑惑,还有一点点颤抖,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一想到张明芝下身又有些不老实了,本来老老实实的呆着,现在又有了蠢蠢欲试的感觉,只是没有了冲击对象,呼之欲出的感觉并不十分强烈。赵铁伟想给张明芝打电话了。
拿起电话刚要拨号,听见有人敲门,他问了一声谁之后并无人搭腔,稍后,敲门声继续,他打开了房门。一道彩虹展现在了眼前,让他眼前一亮。天下掉下来个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