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道家仙学
114.《道家仙学》
何芳作为知性女子,她不想宣示于人,似乎也不想变成人们眼中的痴情怨女。她对着李林熙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们先喝着吧,我去趟洗手间。”说完,就离席而去,不知道到底干嘛去了。
好在,没谁注意到她。
小晴兴致勃勃地听元真道长传道,冒出了一句:“道长爷爷,请问,这是中国式瑜伽吗?”话一落音,她又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冒冒失失。“我正想问呢。”闺蜜刘嘉立马替她打了圆场。
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道长身上。
“问得好,小居士很有道缘。它与瑜伽不搭界,诸位都是很有根基的,都是有缘人。既然,诸位都有兴趣修习,贫道就详细说道说道。前人常说心息相依这一个法门术语,但未说如何依法。苏东坡的功夫是先用数息法,后用随息法。朱子调息的功夫则用《楞严经》的观鼻端白法,但数息要用意去数,不能纯然无念,观鼻要开眼去观,时候久了,眼神经难免疲劳,只有庄子听呼吸法,心中不需要起念,久听也不觉疲劳,才真正合于心息相依,各位可以自己去实验。苏东坡养生说:注意养生的人,食物要有节制,必须等到腹中感觉饥饿时,才可进食,尚未吃得十分饱满,就应停止。每餐后宜到室外空旷地方自由自在地散步,使腹中的食物大部分消化了,此时才能回到房里去准备静功。”
“不论是白天或是夜晚,都可以吗,道长?”秦秀一边喝酒,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倘有不明之处,还当即提出来。
这是一种非凡的经历与机缘。
元真谦逊地答道:“都行。不论用坐式或用卧式,听各人自便,只要管住自己身体不能让它摇动,像木头人一样,就算合法。身体已经安置好了,即照佛家所说的法门和老子所讲的功夫合起来做,用两眼观看自己的鼻尖,并同时用意数鼻中呼吸出入的次数,要诀贵在勿忘与勿助。
“太深奥了,一时难以听懂。”秦根大摇其头,困惑地说。
“我倒是听过这两个词。勿忘就是绵绵若存,勿助,就是用之不勤,是吗?”李林熙没想到,自己与神秘高深的道,居然可以这样零距离地靠近,这也是缘分。
他不时地端起酒杯,与右首的秦氏叔侄和同事碰杯。
“上次一遇,贫道就断言,居士定非平庸之辈,今日再看,果然没错。你能够这样理解,非常正确,也实属难得,贫道还从未遇见过这等有灵性的居士……普通数息法,若数出息,即不数入息,若数入息,就不数出息,一呼一吸,只称一次,不能称二次,数到几百次以后,心中寂然如空虚,身体寂然如山石,不需要勉强去禁止或制服它,身心二者自然都安定而不动了。数到几千次以后,无力再数下去,此时另有一个法子叫随字诀,当息出时,心也随它同出,当息入时,心也随它同入,有时或感到这个息,如云雾蒸发,从周身毛孔中出入,而不由鼻孔出入。功夫做到这样地步,久远以来的各种病苦和障碍,都能逐渐灭除,心里也就自然明白,而开始悟了。譬如瞎子突然眼睛透亮,自己就能够看见道路,用不着他人指点了……”
李林熙被道长一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说:“道长的谬赞,不才实在不敢当。我等凡夫俗子,食五谷杂粮,能够聆听道长亲自传习道家仙学,不胜荣幸。请问,您先前所讲的,观鼻端白,是什么涵义?”
元真微微一笑,颔首道:“朱子的观鼻端白,原是佛教《楞严经》上二十五个圆通法门中第十四个法门,苏东坡、朱晦庵两人都采用了这句话,但他们的说法并不和《楞严经》相同,朱子的意思是说做这个功夫不论什么时候,顺其自然,不要勉强执着,不要弄得周身难过,气机静到极处,它自然要动,就像春天的鱼类,浮在水面嘘气;气机动到极处,它自然要静,就像冬天的虫伏在土里翕气,此时身中之气,交互团结有天地氤氲之象。一动一静,有乾坤阖辟之机,妙处是说不尽的。若问是谁在那里作主?其实并无所谓主宰,而是自然的功能。”
高人说法,把萧志祥和伍小元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这个元真道长,是何方神圣。
萧志祥递过酒杯,悄问左邻秦根:“你与道长,是怎么结缘的?”
“我们认识几年了,没师徒名分,却有师徒之实。他曾经长期担任道院的院长,现在退了很多年,还是名誉院长,在国内,是非常有份量的。”秦根轻声细语地答道。
他不胜酒力,被萧志祥这一敬,已经有些神志恍惚了。
刘嘉看到这儿,有些不乐意似的,嚷嚷道:“萧主席,你们喝酒,怎么可以落下我们。”她说完,站起身子,端着酒杯凑过去。
萧志祥已经喝得满面通红,笑嘻嘻的说:“大美女啊,能够与你们同台喝酒,是我等的福分呢。”说完,举杯相敬。
小晴见他们只顾喝酒,打断了道长的话,忍着内心的怨愤,笑道:“你们凑什么热闹,难得遇见道长爷爷,要跟他老人家学一点东西呢。”
“来日方长的。小居士,你们今晚在这边留宿吗?有机会的话,明天早起,在楼上的天台上,贫道给你传授心斋法。有兴趣的居士,都可以来一起修习啊。”难怪,道长年逾八旬,依然精神矍铄,这是与勤于修行分不开的。
小晴闻言,难尽喜悦之请,笑吟吟地答应着:“嗯!今晚喝醉了,不走啦!”她又望向秦秀,说:“爸爸,我们明天跟道长修道吧。”
秦秀笑容可掬,说:“行,一切都听你的。我退下来以后,还要回到这里养老呢。到时候,你别只要老公,忘记老爹,哈哈。”
伍小元坐在元真道长的左边,他见今晚的传道,已经告一段落,就以闲聊的口吻,问道长:“我经常在香港的电影里,看到道士作法,有什么木剑金铃,是不是真实的,好像燕赤霞那样的道士?还有,民间一些法术,比如在大家面前,取一根草,念过咒后,往地上一摔,就会变成蛇,吓到了周围的人。有的,或取一块石头,念过咒后,往河里一扔,就变成了鱼,我以前见过,有道人用这种法术扔到稻田里搞恶作剧。他还用一张桌子,单一只脚扶立起来,然后念咒后,桌子会自己转起来。我请教您,这些算不算道术啊?”
道长白首微左,答道:“居士所说的,它们有法术的内容,但并不是纯法术,有故弄玄虚的成分。比如,有的民间道友,见别人用生米做饭,故意念咒施法后,那个饭无论如何也煮不熟,米总是夹生的。还有,见人烧火,为了捉弄厨师,放一些东西在灶门口,结果屋里的烟就出不去,四处都是,极为呛人……再或,立一盘,上面放上一些棋子,扔猫或老鼠在里面,它们只会在里面不断绕圈圈,总也走不出来……这些个并不是道法,像这类变幻的手法,都称之为幻术。幻术大多无伤大雅,时常也作为道人游戏使用,其中各有原理,有些是确定的难以解释的法术现象,有一些是化学现象,有现代常见的也有不常见的。比如,不常见的让鸡蛋壳飞起来,内部涉及详细的化学反应;比如,把面条放到锅里,本来还在水里的,结果转眼之间不见了……又比如,常见的一张纸上写了字,过一段时间后消失了,在古代,或用米浆或用药物,其本质上就是化学变化。你们都学过化学,哈哈,初中生就可以懂了。”
伍小元继续说:“也有一些是说不太清楚的。我在村里,就见到有人拿一张纸,剪成鱼,放在水里,它自己就会游动起来呢,太玄了。”
元真道长捋一捋胡须,哈哈大笑:“纸鱼游泳,有什么稀奇的。他是事先用一种鱼胆,把纸张涂满,然后放在水里,有一种推力,看起来,就像它自己在游动起来,这是胆汁与水的压力形成的现象有关,只是没有人做客观的研究,见到了自然就觉得稀奇。譬如,取一种鱼的油,涂在一个小金属首饰上,在一碗水中间一划,水就会分开,半天难以合拢,尽管从物理角度似乎能够解释,但是它们还是比较违反常识的。还有一类,更不好解释的,如瞬间生瓜术,一粒种子放在土里,浇上水,不到两个小时就能长出瓜来,听说过没有?虽然这种操作方法与过程,会用到中药,但是这种现象背后的原理,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其它的,还有枯木逢春术等,也是类似的制作方式,但是其原理是什么,无人知晓了。”
元真道长所讲的这些别开生面、又活生生的例子,足足刺激到了听觉神经。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每到妙趣横生之处,不时发出会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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