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徒轩便想将长乐的酒盏给拿走,“给公主倒一杯茶水吧……”

正招呼侍女将酒给换成茶,长乐忽然抬手,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顿时原本热闹的筵席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因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长乐竟然抬手就扇了司徒轩一个巴掌!

这巴掌甩的力气还不小,一声脆响之后,司徒轩的半边脸很快便肿了起来。

而长乐非但没有悔过之意,反而还嚣张的叫着:“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本宫,给本宫滚开!”

这一把,让司徒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骤然捏紧手心,额前的青筋因为极度愤怒而跳动着。

“方才长乐公主是打了司徒驸马一个巴掌?”

“怕是吃醉了吧,长乐公主和驸马不是一直都夫妻和睦,是汴京出了名的模范夫妻吗?”

“恐怕是一早便有矛盾了吧,方才在没入席之前,长乐公主不还和司徒驸马闹了矛盾,在那里嚷嚷着吵嘴吗?”

“这做驸马的,便是可怜,都被一个小女娘这么欺负到头上了,还是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毕竟这长乐公主可是太后娘娘唯一的女儿,便算是司徒家位高权重,也不得怠慢公主呀。”

“做男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真是窝囊了哟。”

……

这些宾客的冷嘲热讽,自然都钻进了司徒轩的耳朵里。

他的忍耐已快到了极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公主你闹够了没有,有什么火什么怨,回府再说,不要在这里撒酒疯!”

“谁撒酒疯了,本宫的酒量好得很,本宫今日便要喝个畅快,看谁敢拦着本宫!”

长乐一副要与司徒轩作对到底的架势,司徒轩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将她一下拉了起来。

“七公主,实在是抱歉,长乐公主她吃醉了酒,我便先带她回府了,改日再登门致歉。”

长乐非常不高兴的挣扎,想要甩开司徒轩的手,“你干什么,把手撒开,本宫允许你碰本宫的手了吗?还改日登门,不如你今日便留在这里好了,在本宫面前和陆明棠眉来眼去的,真是叫本宫无比恶心!”

“够了!”

司徒轩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好几分,长乐明显是个纸老虎,被司徒轩猛地这么一吼,吓得她瞬间就没了声儿。

凑近几分,司徒轩捏着她的皓腕,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来:“公主若是不想我当众问,你昨晚为何会出现在白杨巷,便不要再喧闹,乖乖的跟我回去!”

听到白杨巷这三个字,长乐瞬间便酒醒了大半,盯着司徒轩的脸,“你想说什么?”

“公主知道我想说什么,难道公主想我在这里继续说下去,从你马车内,走下来一个男子……”

话没说完,就被长乐一把捂住了嘴巴,长乐的声音有些急:“你敢!”

“若是公主还要在这里继续闹的话,你看我敢不敢,到时候别说是我,公主你的名声会先受到影响!”

原本司徒轩也只是有所猜测,但并没有拿到十足的证据,但如今看长乐的表现,恐怕她是真的在外头藏了男人!

长乐恶狠狠的瞪了司徒轩一眼,但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在陆明棠的面前丢这个人。

“七妹,本宫方才吃醉了酒,瞎胡闹了,还请七妹莫怪,本宫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告辞了,改日再向七妹赔罪。”

说完,用力一甩手,完全不等司徒轩,转身便走了。

司徒轩也只是朝陆明棠的方向拱了下手,而后便跟在长乐的身后一同离开。

“诸位先吃着,本宫这皇姐似乎与驸马闹的有些不愉快了,本宫去送送,免得小两口真的吵架了。”

陆明棠嘴上说着去送人,但实际上离开筵席之后,便抬手唤来了冷锋。

“你且去盯着长乐和司徒轩,有任何异样及时向本宫汇报,只需盯着便好,不要贸然行动。”

冷锋低首:“是,公主。”

而这边,司徒轩刚上马车,长乐便抬手要打他。

不过这次,司徒轩没让她得手,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

“长乐,你闹够了没有!”

力气之大,一下就将长乐给甩了出去,长乐没坐稳,踉跄着跌坐在了座榻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司徒轩,你竟然敢对本宫动手?”

司徒轩冷着脸道:“是你先蹬鼻子上脸,我在外面给足了你面子,可是你却当众扇了我一个巴掌,我没有当众对你动手,已是仁至义尽!”

“本宫可是嫡公主,你若敢动本宫一根汗毛,母后必然要你的命!”

司徒轩嗤笑一声:“太后娘娘能否要我的命,还是等她醒过来再说吧!既然公主今日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我便也就不用顾及什么面子了,公主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昨日同你一起在白杨巷,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究竟是何人?你是不是与他,在一个宅子里待了一整个晚上?你们在做什么?”

长乐明显是心虚的,但她还是硬着脖子质问:“好你个司徒轩,你竟然敢跟踪本宫?”

“若不是我心中有所疑惑,恐怕我一直都不会知道,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连续一个月,几乎每晚都在外面夜不归宿,实则是在外头私会野男人!”

长乐尖叫着:“你胡说八道!本宫……本宫才没有,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本宫,可是死罪!”

“公主既然否认,又为何这般紧张?”

“本宫才没有紧张,本宫只是在生气!”

“既然如此,公主便解释解释,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长乐捏紧手心,忽的笑了声道:“是,我是养了个人,不过那只是我的一个谋士,我养来是为了给外公排忧解难的,若是不信,你自可以去问我外公,他也知道这个谋士的存在。”

司徒轩上下打量着她,明显不信,“谋士?公主以为这种荒谬的说辞,我会相信吗?”

“你爱信不信,本宫对你又没什么可说的,司徒轩我警告你,今日你忤逆本宫,这是最后一次,若再犯,本宫必然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