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扭打间,新桐摔倒在地,她捂着肚子,痛苦的叫了起来:“大人,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呀……”

袁尚书一看新桐喊肚子疼,登时便急火攻心,瞪大了眼睛,“你这个毒妇,竟敢害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

大喊着,袁尚书冲上去,一把掐住了袁夫人的脖颈,发狠的往死里掐,全然不顾袁夫人的痛苦挣扎。

虽然袁夫人平时看着彪悍,但毕竟也是个女郎,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相差极大,更何况还是在暴怒失去理智之下的袁尚书。

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袁夫人,力气逐渐小了下去。

“掐死你!我要掐死你这个毒妇!”

袁尚书还在用着最大的力气,掐的他额头、脖子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烈狱归来,非常的可怖。

而新桐在这个过程中,面上没有方才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冷眼看着此刻地方,夫妻残杀的画面。

人性呀,多么残忍自私而又可笑。

直到,袁夫人彻底没了动静,新桐才弱弱的开口:“大人,大娘子好像……好像没动静了?”

被新桐这么一叫,袁尚书猛地回过神,恢复理智后这么一瞧,发现袁夫人死死挣扎双眼,已然没了任何的动静。

他颤抖着手,放到了袁夫人的鼻下。

没……没气儿了!

袁尚书吓得跌坐在地,“她她……她死了!”

新桐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大人您……您杀人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嘘,别声张,你让我想想,让我仔细想想。”

袁尚书整个人都在发抖,虽然他方才的确是想杀了袁夫人,但也只是在嘴上这么喊喊,真杀人他是不敢的。

但等他回神,袁夫人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下,这可怎么办!

“埋了,对,埋了她,便就地埋了,泰兴山被朝廷所管辖,素日里没有外人能够进来,只要我不准任何人踏入此处,便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她死了!”

新桐担忧道:“可是若是外人长时间瞧不见大娘子,起疑了怎么办?”

“那便对外说她与我吵架,离家出走了,具体去了何处我不知晓,哪怕她娘家人真的查起来,也绝不会找到此处来。”

在埋袁夫人的过程中,都是袁尚书一个人动手。

挖坑,将尸体扔进去,掩埋起来,在这个过程中,袁尚书下手非常的干脆利落,丝毫没有半点儿留恋。

好歹也是夫妻数十载,他却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错杀了袁夫人,事后却没有半分的悔过与伤心。

等埋好了尸体之后,他又返回,搂住了新桐。

“桐儿,你且等着我,我将她娘家那边的人给搞定之后,我便娶你过门,在这段时间,你且安心养胎,可好?”

新桐娇弱的靠在袁尚书的怀中,“桐儿都听大人的安排。”

袁尚书心中本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袁夫人的娘家也是世家大族,不是好对付的,当初他便是娶到了袁夫人,又攀上了韦相这根高枝儿,这才一路节节高升,位至尚书。

但这些年来,他受够了袁夫人的刁钻蛮横,如今袁夫人死了,他反而是感到了解脱。

尤其此刻,娇软在怀,他更是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忏悔,反而是一心盘算着,该如何掩盖他杀人的事实,将此事给掀过去,转而娶新桐过门。

此处有死人了,自然是不能再住人,袁尚书便打算带着新桐先离开,去外头找新的住处。

谁知,刚出来,便迎面与江潮升碰上了。

“袁大人这是做什么去?”

方才远远的,江潮升似乎是瞧见了,袁尚书似乎是扶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郎,上了马车。

本就做贼心虚的袁尚书吓了一跳,“原来是江侍郎呀,本官正打算陪娘子回府呢,这不是,最近金矿这边太忙了,本官疏忽了对娘子的照顾,她不高兴了,还找了过来,我这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金矿这边,就劳烦江侍郎多盯着些了。”

不等江潮升回答,袁尚书便上了马车,很快马车便行驶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江潮升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略有所思。

据他所知,袁尚书的正妻,性格彪悍,是远近闻名的悍妇,而且长得也一般般,他曾经见过两面,与方才瞧见的貌美女郎,全然不同。

看来,这袁尚书十有八九,是背着自己的正妻,在外头养外室偷腥呢。

拿捏住了这一点,倒是可以在金矿的分赃上,再多几成利润了。

江潮升眼中泛起算计,收回视线,转身上山。

没过几日,袁夫人的家人便闹了过来。

刚好袁尚书正从泰兴山出来,便被陈家人给堵住了。

“袁启,我姐姐去哪儿了?昨日是我们陈家的家宴,她却没有来,她的贴身婢女也不知她去哪儿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袁夫人的尸体还被埋在泰兴山中呢,若是陈家人在这里闹起来,被他们发现了尸体,那可就全完了!

袁尚书陪着笑脸道:“亲家有话咱们回府慢慢说呀,在这大庭广众的,对咱们两家的影响都不好,咱们回去坐下来再谈,可好?”

“坐什么坐,一坐下去你便变了脸,一问三不知,我姐姐是袁府的嫡母大娘子,突然之间便不知所踪,你身为主君却毫不知情,这话说出去谁信呢?你把我姐姐弄哪儿去了?”

袁尚书满脸无辜,“我先前是和大娘子吵了几句嘴,大娘子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也是怪我,当日因为政务实在是繁忙,没有及时去道歉,大娘子竟然便离家出走了,

我第一时间便遣人去找了,但是大娘子以往爱去的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人,我以为她是回娘家了,加上又被公事缠身,便没有再多问,或许大娘子是出去散心,过几日便就回来了呢?”

陈家人呸了声:“我姐姐虽然性子急,但从不会让家里人担心,若是真去了什么远一些的地方,必然会与我们说,如今却音信全无,恐怕是出什么事儿了!”

“昙儿,你且说说,大娘子近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