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宁回宫复命,把去到赵府以后得对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皇上听后勃然大怒。

“不知好歹的东西,看她这么厉害,哪里像是受欺负的?”皇上怒骂。

顾千宁委屈说道:“任凭赵家有多张狂,儿臣都是敢上去打他们脸的,可要是月安在前面拦着,儿臣总不能一起打吧,那到底伤的是谁的脸面?”

皇上闭上眼说:“不怪你,你也尽力了,是月安不懂事,她自己选的,自己受着吧。”

“今日二哥也在,帮着她说了几句话,有二哥在,父皇也不必担心了。”顾千宁又安慰一阵。

皇上还有事情要处理,顾千宁就没多打扰。

敬王的事情查了多日,宫里人也都没个笑模样,太后一直病着,没找麻烦也没离宫。

左右没到她离宫的日子,皇上便也没催。

柳才人倒是被放出来了,本就是早晚的事,能拖到这时候,已经很不容易了。

常贵嫔经常往她那边跑,宫里人都看出来了。

钟妃的弟弟,跟着左阳秋忙前忙后,不过半月的功夫,就有了官职。

不全是左阳秋的功劳,左阳秋推着他做了几次事情,剩下的靠钟妃母家运作,还有钟妃这位姐姐。

迎接鹤林国使臣的事,皇上也着手安排上了。

二皇子领了圣旨,又一次离京。

礼部得好好准备,免得在鹤林国使臣面前失了礼数。

这天有消息传进宫里,敬王和玉华病逝。

玉华本来就一身的伤,又车马劳顿,没有时间修养,敬王忧思成疾,跟着病了,父女两一前一后没了。

这样一来,那位世子,就成了新的敬王。

皇上也没耽误,直接写了圣旨送过去。

消息传来的时候,顾千宁正在皇后宫中查账本。

“这账目名册,才薄薄的几页,却看的我头晕眼花,父皇赏的这些庄田铺子,我一次都没去看过,管事倒是见过几面,也不知道对不对。”顾千宁唉声叹气。

她已经要搬出宫住了,原本放在皇后这的这些东西,全都交还给了她。

这段时间,她正紧着时间查看呢!

皇后瞧着她,与年前并未什么两样,忍不住担心说:“你这添了一岁,怎么还这样心浮气躁,这些东西,早晚都是要查的,除非你不介意手下人哄骗你。”

“母后这话说的,虽说添了一岁,但日子也是一天天过的,不至于过了年,就突然懂事吧?”顾千宁放下账目册子,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这些东西,她要是不算计清楚了,有的是人惦记。

皇后把两侧人差遣出去,紧接着压低声音问说:“你那公主府,是不是太奢华了些?这样不会有事吗?”

顾千宁嘿嘿笑了,一开始要了敬王府,她就已经挺满足了。

没想到后面皇上让人添置了许多东西,还扩了出去,现在她那个院子,有山有水有田林,到时候光是使唤的人,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议论呢,顾千宁也没管过,让他们该怎么修就怎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