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魔怔怨恨等待
皇后还是不解恨的看着张猛那副已然是出气少的摸样道:“那就给他灌水吧!让他全部吃下去!”
“是!”那宫女额头已然是偷偷的沁出汗來了,转身就去那一旁的茶壶。
皇后却指着那些黑乎乎的药汁道:“不是那些水,是桌上的那些药汁,全部给我灌下去!”
“是!”宫女只得上前拿起那些药汁再次向着张猛的嘴中灌去。
红衣宫女瞧着张猛已然是翻着白眼不省人事了,上前探了探气息道:“娘娘,算了吧!张猛好像沒出气了,德妃娘娘也该赶回來了!”
皇后冷笑着一巴掌就将那红衣女官挥倒在地,异常跋扈的说道:“你以为我沒了我爹的支撑,我就怕他了,她不也是个沒有依靠的主么!”
吴勇瞧着张猛已经被倒在了地上,低声在皇后耳边说道:“娘娘,刚刚朝廷那边來报白将军沒有死,而且不久就将凯旋而归!”
“什么?”皇后一听,脸色剧变。
“娘娘,我们还是先走的好!”吴勇接着说道。
“好了,弄得怪恶心的!”皇后突然觉着胃中一阵抽搐,捂着自己的嘴就朝着外走:“我们走吧!”
红衣宫女急忙扶了皇后就朝着外面走去:“是,娘娘!”
吴勇瞧着被已然是沒了出气的张猛冷笑道:“张猛啊!张猛,沒想到吧!你居然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转身带着皇后的人匆匆忙忙的走出了檀樰殿。
白玉山急急忙忙赶回了檀樰殿,直直的朝着药室走去,一进药室便见着浑身血红直挺挺的躺倒在地的张猛,白玉山不由喉头一紧大声喊道:“张猛!”
一旁解开了束缚的掌事姑姑急忙走了进來。
白玉山蹲下身抱起了张猛,转身双眼赤红的看着那些个宫人道:“是谁做的,谁做的!”那掌事姑姑急忙跪下,带着哭泣道:“德妃娘娘,皇后來过了,遇见了这位公公,所以...所以...”
“你们给我出去,出去!”白玉山轻轻将张猛再次放回了**,转身就道:“娘娘,娘娘!”掌事姑姑因为听见了皇后走前的话,所以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不肯下去。
白玉山顺手抄起一旁的药罐朝着哪门外就摔去:“我让你们出去,滚!”
那些宫女见着一项端庄平静的白玉山大发脾气,不由全部退了出去。
白玉山红着眼,将张猛抱起半个身子趴在自己的退下,伸出手指催吐道:“张猛别怕,吐出來就好,吐出來就好!”
张猛已然是沒了活气,一动不动的任由着白玉山的手伸进自己的喉咙。
白玉山伸手便感觉道张猛微弱的快要消失的脉搏,双手青筋凸起的怒吼道:“洛氏,你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哇!”张猛突然有了活气,一口气吐了一些出去。
“吐出來就好,吐出來就好!”白玉山见着张猛吐了,急忙用手锤击张猛的背部。
白玉山一直是呆呆的坐在张猛的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张猛,张猛虽然是吐出來不少的药丹,可是那么多的药物毕竟是吐不完的。
张猛如今的情况依旧是沒有醒來。
白玉山双拳紧握瞧着张猛那张毫无血色甚至泛着血清色的面颊,暗自心疼。
掌事姑姑见着白玉山的摸样,不由担心道:“娘娘,你吃些东西吧!”
“放下吧!”白玉山头也沒回直接说道。
掌事姑姑接着说道:“皇上派人來问话,让娘娘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白玉山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张猛的手掌道:“让皇上再等等,我还有些东西沒加进去,加进去就好了!”
“是!”掌事姑姑只得点了点头准备退下。
“等等,前面的话不用说了!”白玉山却突然叫住了掌事姑姑,将从张猛手中得到的佘毒递给了掌事姑姑:“把这个交给皇上吧!就说这个威力更大些!”
“是!”掌事姑姑拿到了药瓶点了点头就走了下去。
掌事姑姑才拿了药瓶出去,白玉山便觉着手下的张猛动了动。
白玉山立马底下头,便瞧见张猛张着斗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白玉山心中又疼又喜:“张猛,你醒了!”
“嘻嘻嘻...”那张猛却是瞧着人傻笑不断。
“恩!”白玉山还來不及问别的,张猛突然从白玉山的怀中跳出,手脚并作的朝着外面跑去。
白玉山当即跟了上去:“你去哪儿!”这张猛眼见着一个小宫女打自己的面前走过,一脸呆像的直唤人家:“狐狸精!”
那小宫女一急正要开口骂道,就瞧见白玉山急急忙忙的跟了上來,立马住口退下。
这张猛神情恍惚,表情怪异的见着一人就傻笑,喊着狐狸精:“嘻嘻嘻,狐狸精!”
白玉山沒法只得一把抓住了张猛朝药房里拖拽回去:“张猛你怎么了?你站好,看着我,我是谁!”张猛好不容易双目聚精瞧准确了白玉山,却是开口一副腻的要死的叫唤声喊道:“白素贞!”
“白素贞!”白玉山一愣,自己姓白不错,可这素真又是何人,张猛回过头就瞧见药房围着许多好事儿的宫女,又是一阵胡话的喊道:“狐狸精,狐狸精,好多狐狸精!”
“你给我闭嘴!”白玉山心一横,直接转身挥退了众人,将木门关上。
打那药箱中拿出了一排银针來。
“不要,不要扎针,怕疼!”张猛一见到那银针便嗷嗷乱叫了起來,神情惧怕:“我是许仙我是大夫,你是白素贞,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你不能对我扎针!”白玉山见着张猛好似犯了疯病,当即狠下心來,拿出一旁的绳子就将人捆住:“乖,扎了就好了,乖啊!”
张猛见着那银针是越拿越近,一张开便喊道:“雅蠛蝶~~~~~”
白玉山先是一愣,随后直接下手道:“你现在喊不杀兔,也得给我乖乖扎针!”
这针是下去了,该吐的也吐的差不多了。
白玉山也被张猛折腾的要命,坐在张猛身边问道:“你现在能认出我是谁么!”“白白!”张猛这次倒是喊对了,就是神情有些古怪。
白玉山打击打那门外拉了一个偷听的宫女进來,指着问道:“那她啦!”“狐狸精!”张猛咧嘴一笑。
白玉山有些沮丧的放过了那人,就见着外面的掌事宫女急急忙忙的走了进來道:“娘娘,太后那边來人了!”
“他们有说什么么!”白玉山当即警惕了起來,瞧着还是痴痴傻傻的张猛:“说是让您赶紧将舍德公公送回去,要不然就來不及了!”那掌事宫女道。
“这是什么意思!”白玉山眯眼瞧着那掌事姑姑,就在此时,那舍与老公公,风尘仆仆的也赶到了药房,一路不顾他人阻拦,接着平日里在宫中的威望,直接走进了药房对白玉山道:“不能让他去..”
“舍公公你怎么來了!”白玉山见着那舍与老公公显然也是着急的摸样,心中还算是记得舍与公公也算是张猛的义父。
“我听说张猛被皇后灌了药,所以才赶來的!”舍与老公公朝着张猛直接走去,那张猛像是沒见着舍与一般,眼神直直穿透了舍与公公,看着远方:“让我看看!”
白玉山见着自己的法子不管效,于是对舍与公公道:“药是吐了,醒了一会儿了,我给他扎针后他又这般摸样!”
那舍与公公直接给张猛摸脉听诊,脸色变了几变,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來这孩子,是活不过弱冠之年了!”
“恩!”白玉山被舍与这话吓的脚下不稳。
“白娘娘,我瞧着你也是真心对猛儿,老奴在这儿跪下了!”舍与转过头尽然直接跪倒了白玉山面前。
“舍公公!”白玉山一愣不知道舍与这葫芦里买着什么药。
“猛儿一生坎坷,沒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老奴只求白娘娘若有一日在猛儿死后,能将他安葬在宫外!”舍与却是一把老泪谈道。
“舍公公您再说什么啊!张猛不是活气的么,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救他!”白玉山瞧了张猛一眼,随后将那舍与公公扶起。
“这次的事儿能救,可下次就沒这么容易了!”舍与微微沉思之后说道。
“啊!”白玉山眼瞧着那暂时疯疯癫癫的张猛,应该还不至于乱吃药而死,不知道这舍与公公指的到底是什么?
“这次还是由我來替猛儿续命吧!”舍与公公瞧着那张猛好似下來很大的决心道,说着便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來。
“舍公公您这是要做什么?”白玉山当即拦在了舍与面前:“用刀到替他放些血,然后吃下这可续命丹,再请御医來即可!”舍与瞧着那张猛丝毫沒有反应的摸样道。
“这...”白玉山一愣,自己倒是未曾想过这样的法子也能救人。
“请德妃娘娘相信老奴一次,老奴这辈子欠他们母子太多,绝不会害猛儿的!”那舍与公公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给张猛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