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对不可能!”
魏无道看着眼前景象,已然是目呲欲裂。
怎么可能!许平秋说他不是地境吗?这尼玛是一个地境该有的实力?
如果不是地境,那就是……天境?
二十岁的天境?!
“放……放过我!”
山岳倾泻一般的压迫感轰然坠下,几乎让魏无道无法呼吸,生死关头他也顾不得所谓的尊严脸面了,竟是扑通一声,极其识趣的跪下大声求饶。
这一下子让其余两人都愣了。
尼玛你丫的一直一副高高在上,好像啥事都不鸟的样子,这么快就跪了?这要是让许平秋看到自己当了炮灰就换来你这么个东西,怕是棺材板子都给你丫的掀了!
许冬至戏谑道:“我凭什么饶了你?你儿子三番四次找我麻烦,你更是绑架了颜子樱要挟我。我有什么理由饶了你?”
“我……”闻言,魏无道噎了一下,似乎犹豫了半天,这才终于说道:“我有一个情报可以和你交换。”
“哦?”许冬至挑眉,“什么情报?”
“你先答应放人,我再告诉你。”
“魏无道,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许冬至冷笑道,散去手中武技,五指微曲,竟是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捏住了魏无道的脖子。
“我说!我……”他拼命挣扎,“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颜子樱来到这里吗?”
“为什么?”
许冬至确实有些好奇这个问题。
他最开始只是以为,魏无道想用颜子樱将自己吸引到这里来。
但后来的种种事情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如果只是这么单纯的原因,魏无道不会在刘家别墅特意留下这么多高手,就算是天云州的武协,玄境也是中坚力量,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其中还有半步地境的武者,几乎摸到了高层干部的门槛。
最后更是让自己的亲儿子来误导许冬至。能做到这个程度,许冬至很难不怀疑,这混蛋就是想要把颜子樱带走。
魏无道嘴角含血:“其实,颜子樱她……”
话说到一半,魏无道手掌半震!一道狂烈的劲风骤然而至,直逼颜子樱面前!
尽管魏无道已然深受重伤,但其一招仍然不是颜子樱这样的普通人能受得住的!一掌下去,只怕要魂消当场。
关键时刻,许冬至也放开了魏无道,身形闪到颜子樱面前,随手一挥**去劲风。
这一切结束之后,两人再回过头去看,只见魏无道,以及其余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身影。
一只手护住尚还在状况之外的颜子樱,许冬至环顾四周。
怪不得一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还有后手?”
“他们去哪了?”颜子樱这时番回过神来,问道。
许冬至摇了摇头:“不知道,被人救走了。”
以魏无道如今的情况,想要在他面前全身而退,顺带着再将另外几人一起带走,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而在他们消失的瞬间,许冬至也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息。
天境强者。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把天境的人也给招惹出来了……”
许冬至心中暗自冷笑。
放眼偌大星国,一名地境武者就几乎已经达到了武者的中坚,再往上的天境级别,完全可以说一句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有名有姓的,也不过几十人罢了。
而天云武协绝无可能存在这种存在,在许冬至看来,天云武协的级别,能有一名地境九阶的武者坐镇,就已经是顶了天了,像这样的人,大多数时候也都在闭关修炼,不会为了一个魏无道就如此大张旗鼓。
更何况,刚刚的气息,和武协的人,完全不一样。
“又是一方新势力?”
许冬至眉眼微凝。
“那怎么办?他们会回来报复吗?”
听到许冬至的话,颜子樱脸色微变,连忙问道。
“大概会,但不是现在。”许冬至冷笑。魏无道有后手,他许冬至又何尝没有?
早在魏无道挥出劲风的瞬间,他便已然在后者身上留下了一道暗劲,即便是天境强者出手,只怕想要解开这暗劲,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颜子樱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许冬至说道:“我先送你温家吧,刘家别墅太危险了,暂时还是呆在我身边比较安全。站的起来吗?”
闻言,颜子樱脸色微微泛红:“我腿软了……”
许冬至苦笑一声,随即俯下身去,轻轻将颜子樱背起,朝着车子走去。
前者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让颜子樱脸上的红润愈发浓郁,仿佛娇艳欲滴的玫瑰。
这家伙平时看上去这么单薄,没想到肩膀还挺宽的……
颜子樱忽然想着,小脑袋下意识缩在了许冬至背上。
将颜子樱放在副驾,许冬至发动车子,忽然问道。
“对了,他们把你带到这里的原因,你有什么头绪吗?”
颜子樱似乎有些抗拒这个话题,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许冬至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笑道。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没事。”
“谢谢……”
许冬至虽有些好奇,但这些东西,也无所谓。
自古红颜多纷扰的事情他也知道。
反正那些家伙不过也只是天境而已。
这些所谓的仇敌一直都好奇许冬至的实力,甚至于萧停云和叶清眉看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境界。
实际上,许冬至自己也不知道。
这世道,没有能够定格他实力的标准。
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
哪怕是天境,也与蝼蚁没有区别,只是强壮一些和能蹦跶一些的蝼蚁而已。
将这个话题略过,许冬至随意找了几个段子总算是将颜子樱仍在波动的心绪拢了回来。
随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秦可颂那丫头,手术做得怎么样了。
但这一看,才发现手机上忽然多了十几条短信。
全都是李洛影发过来的,一直在问许冬至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看上去言辞还颇为急切。
难道手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