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境的……武者?”

看到颜子樱的表情,许冬至便知道,这个丫头,恐怕也并非什么一般人。

对于常人而言,武者这个东西实在太过神秘,大多数人向来只知道世间有着他们这一类特别的存在,但却并不会知晓武者之间的境界区别。

武者的境界,从高到低,分有天地玄黄四大境界,每个境界又各分九段,数字越大,实力便就越强。

如之前夜袭温家的武者,其中大多不过是黄境一二阶的存在,甚至有些只是半步黄境,而刘成恒的司机比他们稍强一些,但也相当有限,不过是黄境三阶罢了。

至于那位一人屠尽徐家的曹爽,便是玄境之下最强者,黄境九阶!

在武者的世界里,真正进入此道的门槛,永远只有一个。

玄境!

只有到达了玄境,才配自称为真正的武者,这一点上,即使是在临江势力之中颇有威望,令人闻风丧胆的曹爽,也不够资格。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居然已经步入玄境了……”颜子樱捂着小嘴,惊讶不已,眼神之中更是浮现出一抹浓重的忌惮。

“不错。”许平秋依旧保持着嘴角那一抹佯装优雅,却难掩凉薄的笑意,看着许冬至,“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就此认输为好,毕竟大家都是同族,就算你父母曾犯下大错,我也不想手足相残。”

说完,双手抱胸等待着许冬至的回答。

但后者只是微微一歪头,露出一丝清澈的愚蠢:“玄境,很强吗?”

“噗!”

一句话落下,颜子樱与许平秋二人顿时几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许平秋更是苦大仇深,死死瞪着许冬至,若不是顾及形象,几乎想要扑到他耳边大吼。

很强!在整个临江,我就是最强之人!你丫的懂不懂玄境的含金量啊!

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手覆灭临江内除了临江神军之外的任何一个势力!

但许冬至脸上依旧是那副若懂若懵的表情:”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很强对吧。行,谢谢你的告知。还有啥事吗?“

你丫的一定是故意的!

信心满满的逼没装出来,许平秋如同全力一击打在了棉花上,看着许冬至的眼神,仿佛几人是数百轮回的仇敌一般。

“哼,我还以为许伯父的儿子有多通天的本事呢,没想到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货色,”许平秋嘲讽道,“亏我还特地来这里找你,看来是我高看你了。那么,这几天你就可以先想好遗言了。”

他转身走去。

“到时候,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等到许平秋离开之后,颜子樱回头朝着许冬至有些恼怒道:“你刚刚为什么不顺坡下驴,就这么认输?”

“我为什么要认输?”许冬至挑了挑眉。

“我知道你很强,可以轻易斩杀黄境武者,但你要知道,玄境和黄境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对上许平秋,你只会死得很难看!”

“你现在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你背上还有温家,还有初夏,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输了,她们会怎么样?”

“没想过。”许冬至淡然道,“我不会输。”

“你……”颜子樱彻底输了,她拉住许冬至的衣领,几乎把脸贴了上去,“自大,狂妄,还好色无耻,我就不明白姨丈和初夏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了!你早晚要为自大付出代价的!”

“颜子樱。”许冬至目光悄然凝起,好笑的看着她,“你是初夏的姐姐,我可以给你尊重,但有些东西,真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我还是那句话。”许冬至一字一顿,“玄境,很强吗?”

……

“说了什么,花了这么久?”

回到车上,温初夏仿佛小媳妇一般,拉着许冬至问道:“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这个味道很熟悉……好像……是表姐的。”

我靠……

许冬至一阵汗颜,尼玛刚刚颜子樱靠近我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这么短时间里留下的味道,你也闻得出来?

看到许冬至的眼神,温初夏露出危险的笑:“来,和我好好说道说道,你身上为啥有她的香水味?”

“不是,诶,不是,你听我解释!诶……别动手……别打脸!”

许冬至开始怀念小媳妇版本的温初夏了,就算要变回来,也别这个时候啊!

于是第二天,出现在温氏集团里时,许冬至依旧是鼻青脸肿的状态。

在经过温老爷子的悉心劝导,以及温初夏无微不至的“爱心关怀”之下,他已然决然明白了自己身为男人需要负起的责任。

正式成为了……一名保安。

按照温初夏的说法,自己花钱雇来许冬至是为了保护自己安全的,但这个家伙每天不是逛街就是泡妞,一点保护自己的样子都没有,来集团里当保安,也算是给他安排点事情做。要是有意见可以随便提,她温初夏向来是以德服人的。

感受着温初夏的语重心长,还有那根刻了个德字的棒球棍抵在脑门的冰凉,许冬至想都没想,跪在键盘上大喊金主爸爸说得对。

Tnnd,以德服人算是让你温初夏玩得明明白白的!

“你好,麻烦把工牌给我一下。”

按照温氏集团的规定,新员工上任的第一天,需要到前台领取工牌。但当许冬至来到前台时,便看见一名脸似金刚腰如水桶的大汉,将一名看上去不过十八左右的实习生挤在墙角。

周围的其他员工对这件事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各个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李总,你放过我吧,现在还在工作呢……”

小丫头唯唯诺诺道。

李总帅气一抹油:“那下班时间就有空了?”

“不好意思,我这边事情比较多,可能……”

“程伊,不是我说你,咱们温氏集团可从来不缺实习生,正好我又管着人事,只要我愿意,任何一个实习生的去留都是我来决定,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程伊还还没说完,李总便脸色一变道。

“想想你瘫痪在家的母亲。”

“李总……我……”

母亲这个字眼让程伊的脸色倏忽一变,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诶我说,哥们你要不往后稍稍,我这正找人办事儿呢。”

李总眼看就要成功逼程伊就范,腰子上不知被谁猛地一踹,整个人狗啃屎一般脸部完美着地,蹭出一地鼻血。

“还有,你丫跟个天蓬元帅似的,人天蓬也是往上找嫦娥玩的,你丫逮着个小姑娘霍霍啥呀?”

许冬至缓缓收回脚,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