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司马博羽强……天外天?”
许冬至一挑眉头。
“你好像不是很惊讶。”林清雪笑道。
“有预料了。”许冬至说道。
说起来,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司马博羽虽然有着天境八阶的实力,在天云州的明面上算是再无敌手了。
但若是仔细想想,便知道,仅仅一个天境八阶武者的存在,怎么可能让战神殿和武协如此忌惮?
毕竟战神殿之中,秦非本身便已经是天境七阶的实力,而天云五虎之中,就连撼烈,使用一些手段,也能短时间之内拥有天境七阶的战力。
而武协,许冬至虽然知之不深,但能与秦非平起平坐互相角力的人,其实力也绝不会弱才对。
说起来,便是这些人联手,就已经足以与司马博羽一战。
以他们的心性,又怎甘心屈居与司马家的阴影之下?
而天境九阶,也不太可能,毕竟除了他们几人之外,战神殿和武协,最不缺的,便是武者。加起来,倒也不是不能试试。
因此最可能的,便是天外天。
只有这种如同鸿渊一般难以跨越的天堑,才能让那些家伙不得不在司马家的座下,俯首称臣。
“按照那人所说,司马断料定婚宴之日,你会前去抢人,这个被藏起来的天外天,便是到时候用来斩杀你的杀招。”
林清雪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了。”
许冬至笑道。
司马断不愧是能以一己之力,将司马家发展到如今称霸天海地步的家伙,老而不死是为贼,果然是个老狐狸。
一个拥有天外天的家族,若是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只怕能瞬间将司马家的地位,再度提高不知多少个层级,但他还是选择了瞒下来。
若不是这一次,许冬至与两位师姐切切实实将他逼到了绝路,司马断只怕能将这人一直藏下去。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林清雪的话语之中不无担忧。
“师姐,你应该也知道,即便是天外天之间,也有不小的差距。”许冬至笑道。
“我当然知道,你也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没事的,有顾曰在,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看来你对那个小丫头当真相当看重啊。”林清雪知道许冬至已经下定了决心,这家伙太过执拗,若是决定的事情,怎样都不会更改,不由感慨道,“居然愿意为了就她,背上这么大的风险。”
“我能处理好,师姐,你就别担心了。”
“现在,我得先回家了。”
“回家?做什么?”
或许是想起了温初夏先前所说的话,而后有些表情怪异道:“你不会是……说了要节制一点来着……”
毕竟是多年的师姐弟,一个眼神,许冬至便明白了前者的心中所想。
“不是……你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许冬至无奈苦笑道:“我得回去等个人。”
“等谁?”
“很快就知道了。”
尽管对于许冬至的话有些不太理解,但林清雪终究没有多问。
只是她在书房之中一直等到半夜时分,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人的接近,一度以为是许冬至的猜测出了问题。
正在准备放弃的时候,柳眉忽然挑了起来,有些感慨道。
“小冬子猜的还真没错。”
“我早该想到,你会过来的。”
另一边,许冬至好不容易摆脱了温初夏与李洛影二人的联手检查,在得以确认自己的身上没有女人的痕迹之后,这才回到房间之中。
只是进了门,才将屋门反锁,许冬至还来不及坐下喘口气,便对着某处阴影笑道。
“不好意思,久等了吧?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
秦非从那里走出说道:“你早就知道我要来。”
“大概猜到了。”许冬至笑道。
而后便将自己今日被司马天派人刺杀的事情,大致与秦非说了说。
“你是说,司马天对你动手了?还只派出玄境的人?”
秦非一时有些疑惑,但随即便也释然。
司马天虽是未来的司马家掌门人,但对于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出现了误判,以为自己手下的死卫便能诛杀许冬至,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不过那些死卫,都是经过司马断的亲手洗脑处理,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将情报套出来的?”
片刻之后,秦非问道。
而许冬至只是摆摆手:“师门隐秘,不方便说。”
对于这个回答,秦非也不意外,能培养出这种弟子的宗门,必然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有一些自己的隐秘也是正常。
只是依旧有些不解:“可即便如此,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来?”
“你说,司马天做出这种事,司马断会不会知道呢?”
“你是说……”
“不错。”
秦非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许冬至打断道:“司马断尽管对自己洗脑的死卫有信心,但他现在更相信的,是我。”
“他不确定那些死卫会不会扛不住将情报泄露出来,所以一定会有动作。”许冬至看着秦非,“这也就是我确认你会来的原因。”
“……”话音落下,秦非倒是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没想到啊……你还真是敏锐,居然还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司马断确实改动了婚宴的时间,就在明天晚上。”
“今天夜间司马断对战神殿与武协下令,将在各处执行任务的强者尽数调回了天海,应该是打算在你抢人的时候,借机将你诛杀。”
“明天晚上……”
许冬至沉吟片刻。
他是想到了会有所改动,但却没想到这老头居然改的这么急。
不过也好,早点结束也是好事。
而后盯着秦非。
“你身为战神殿殿主,明天应该也会动手吧?”
许冬至说道:“司马家之中还有一名天外天的存在,你们的到场,不过是充当炮灰罢了。”
“况且,明日一战,我和司马家之间,只怕要决出个生死来,善意提醒一句,你若是想要站队的话,怕是得早些下定主意了,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怕没有中立存在的可能。”
“你毕竟是我徒儿的父亲,我不想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