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洛影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目光似乎从许冬至的腹肌上挪开,但仍是鬼鬼祟祟地不停瞟过去。

她刚从温老爷子那里得知许冬至的下落,立马便找了过来,只是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么炸裂的场面。

这家伙看起来单薄,居然是脱衣有肉的典范啊,不得不说,这一身肌肉还真挺好看。

许冬至对她这般无赖一样的做法也是有些无奈,默默扯下浴巾裹在腰间。

“你进来不敲门么?”

“谁知道你啥都没穿就窜出来了?”李洛影决定耍赖到底,“再说了,大家都是医生,什么没见过?”

许冬至翻了个白眼:“你找我不会就为了偷窥吧?”

“当然不是,而且也不是偷窥。”

李洛影奸笑道:“帅哥,明天有没有空啊?”

“你想干嘛?”许冬至顿时警觉起来,这小妞找自己,就从没有什么好事。

李洛影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明天陪我参加临大附院的年终晚会,我缺个人一起去。”

想到这里,李洛影便有些头疼。

也不知道上面发了什么疯,非要让参加者都带上一名伴者。

李洛影原本想叫上她老爹,毕竟李明秋的名头摆在那里,就算有些不合规矩,也总能睁只眼闭只眼,却没想被瞬间拒绝了。

至于其他人……以李洛影的美貌,自然从来不缺追求者,但她也不想找一个自己不算熟的人一起。

思来想去,最后在李明秋的“善意”提醒之下,还是来找了许冬至。

“附院的晚会?我早就不是那里的医生了,过去干嘛,不去。”许冬至拒绝的同样果断。

李洛影一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你个木头脑袋!上赶着想求和本小姐一起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帝都,我亲自来请你,你丫的还和我玩这套!

当下便不由得冷笑道:“你真不去?”

“不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洛影掏出一张纸条,“我可是得到了初夏的允许的!你没有反驳的余地。”

许冬至定睛看去,只见纸条上写着极其简单的几个字。

“不去就等着键盘伺候。”

……算你狠!你俩商量好了欺压我是吧?我许冬至一世英名,堂堂临江主宰,掌握着天云命脉,天外天级别的武者,能受你们这种要挟?

欺人太甚!

而后狠狠说道:“几点到场呢亲?”

好男不跟女斗,毕竟有愧与温初夏,我忍了!

这般变脸让李洛影不由一愣,随后笑道:“今晚七点,记得来接我啊。”

“……行!我一定到!”

咬牙切齿的声音。

李洛影离开之后,许冬至也没了继续打坐的心思,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修行讲究一张一弛,更何况最近的事情确实有些太多了,如今有这么个机会稍微放松放松,也是好事。

因而傍晚的时候,许冬至还是准时出现在了李家门外。

也不知道李洛影今天怎么这么拖拉,他在门外与李明秋聊了半天,这才终于出现。

尽管与李洛影认识了不算短的时间,但看着她一身盛装长裙缓缓走来的时候,许冬至还是不由得微微一怔。

李洛影的面容本就绝美至极,不似温初夏那般冰艳,也不同于颜子樱的温婉清冽,到更像是不染尘埃的纯洁白雪。

只是她一向素面朝天不加修饰,加上小魔女一般的心性,让许冬至总是下意识忽前者的美。

此时李洛影一身白裙,薄施粉黛,却是衬得圣洁无比,仿佛一不小心掉入人间的天使般。

注意到许冬至有些怪异的表情,李洛影有些自得地说道:“哼哼,终于发现本小姐多美了吧?现在后悔早上拒绝我了不?”

随后便看到许冬至朝着裙子后方伸出手,一时怔住。

不是,就算你终于有了眼睛知道本小姐的美貌,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面颊微红的瞬间,耳边却传来一道声音。

“你吊牌没扯。”

“……”李洛影认真道,“你怎么不去死。”

“……我又哪里招你惹你了?”

李明秋适时补刀:“许先生,这你就不知道了,洛影这孩子一直嫌裙子拖沓,从来就没穿过,今天这身,可是为了与你参加舞会,回来之时匆匆去买的。”

“爸!”李洛影脑袋快埋进了浩瀚中,“别瞎说。”

但李明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走到前者身侧,强行收走了钥匙,而后把某种东西放在她掌心,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便一溜烟没了影子。

剩下李洛影看着手里的身份证,在风中凌乱。

……可以,你真是我亲爹!

倒是许冬至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接上李洛影之后,便一路来到附院之外。

今夜的晚会便是在院中的礼堂举行。

二人到达之时,四周早已经堆满了各路豪车,几乎找不到停车的地方。

进去之前,李洛影神神叨叨地拿出一副面具递给许冬至。后者这才明白,那个所谓的舞蹈活动,居然还是个假面舞会。

不过许冬至从药宁归来之后,几乎整个临江都在关注他的动向。以他的性子,自然也不愿过多暴露身份,引来不必要的喧嚣,这假面倒是正合了意思。

眼看许冬至接过面具,李洛影便让他先进去。

许冬至有些疑惑:“不是你叫我来的么?我先进去了,那你呢?”

李洛影将食指竖在朱唇之前,俏皮笑道:“保密。你待会就知道了,快点进去吧。”

而后转身便急匆匆走了。

许冬至虽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先行进了礼堂之中,随意找了个位置站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附院的礼堂,没想到装饰倒是颇为豪华。

而那些早到的人,三三两两围在会场备好的餐台周边聊着天,前方不远处,便是一个硕大的舞台。

这样看来倒是显得许冬至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他也不在意,随手拿了一杯酒,便朝着边缘走去。

只是没走两步,身子忽然一歪,下一秒,一只雪白玉手落了个空。

随后便是一声抱怨:“师父,你就不能装作没发现么?”

许冬至回身看去,只见秦可颂无奈而幽怨地盯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