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睡着以后,苏晓才上前把她抱回病房。
晚上,云栀躺在病**,忽然在斗音上看到了一则热搜。
标题就非常吸睛加炸裂:#云氏集团总裁竟和小三联手谋害原配,豪门真可怕!#
指向性再明显不过,云栀有些惊讶。
“怎么了?”
傅晏臣自从云栀醒来后就一直偷偷关注着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
“这个新闻……你动手了?”
云栀把手机递给傅晏臣,男人看到消息,虽然早就知道,还是微微一笑:“犯了法就该被惩罚,还要等什么?掌握证据以后,当然要快准狠,不然等着他做准备吗?”
“你说得对。”
“不过,我这么积极,你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
傅晏臣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除了面对傅爷爷,他还从来没有跟谁要过奖励。
另一个当事人云栀倒是淡定一些,往旁边桌椅扫视一眼,随后拿起一个砂糖橘剥开,递给傅晏臣。
“傅总要什么有什么,我送啥估计都只能是锦上添花了,就给你个我亲手剥的砂糖橘吧,价值连城哦~”
“价值连城?”
傅晏臣看着砂糖橘,失笑。
“本身的价值不高,服务费价值连城。”
云栀理所当然。
“好,那我……”
傅晏臣拿起砂糖橘,正要吃下去,门口嘈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明珠小姐你不能进去啊,傅总已经休息了!”
“放我进去!我必须进去找他!”
“明珠怎么又来了?”
云栀故作不知。
其实她猜得到,云明珠多半是为了云耀文和林茹月来的,或者说她一直视为囊中物的云氏集团。
“让她进来。”
傅晏臣朝门外说道。
“你还说晏臣哥哥休息了!”
云明珠似乎还朝林特助发了下脾气,听到她娇蛮的话,云栀几乎在心里笑到仰倒。
来求人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当真是飘了。
门被推开,云明珠满脸泪水。看到云栀,她没有反应,而是直接跪在了傅晏臣床边。
“晏臣哥哥!求你救救云家!”
“明珠你这是什么意思?赶紧站起来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在欺负你呢。”
云栀虽然是开玩笑,但云明珠以前确实经常装可怜冤枉她。只是现在云明珠没心情和云栀斗法,她满脑子都是母亲的求救。
傅晏臣接收到云明珠乞求的视线,冷淡地别过脸。
“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可是,那是我的爸爸妈妈啊……”
见云明珠要打感情牌,云栀立刻也眼眶含泪:“你这话说得好没意思,难道你们密谋的时候,就没想到那是我的妈妈吗?”
“我那个时候才十五岁啊,马上就要中考,却忽然收到母亲的死讯!如果不是晓晓陪着我鼓励我,我怕是连个普高都考不上!”
云明珠没想到云栀比她还会卖惨,关键是自己还无法反驳。
她只能换个角度,支支吾吾:“晏臣哥哥,你之前明明都说不追究了……”
“什么?”
云明珠还没说完,云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傅晏臣:“你之前说,不追究?那是不是我找人调查,你还会暗地里阻止我,销毁证据?”
一边问,云栀一边庆幸,自己之前没有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我不会。”
傅晏臣满脸真诚地看着云栀,但云栀心中早有答案。
“那她说的都是假的了?”云栀看向云明珠。
“才不是!晏臣哥哥之前说了……”如果你调查那些事情,就帮我隐瞒甚至销毁证据,既是为了帮我,也是让你放下仇恨。
“云明珠!”
傅晏臣怒喝,可惜没有实际动作。
云明珠只是后退一步,继续把话说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傅晏臣会生气,就是忍不住。
“我知道了……”
听到云栀心如死灰的回答,云明珠舒服了。
然而还没笑出来,傅晏臣的话给她泼了盆冷水。
“之前我只是随口应付云明珠的,你看现在我不是在帮你吗?放心,证据已经找到了,我只会让法官从重发落,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云氏集团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晏臣哥哥,你怎么能……”
“够了!林特助,把她带出去。”
“是!”
门外的林特助毫无帮助的意思,干脆伸手:“云小姐,请。”
“滚开!还轮不到你一个助理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云明珠吼完,眼神希冀地看向傅晏臣,“晏臣哥哥,我千辛万苦来找你,只求你能帮帮我。你以前不是罪看不得我难受了吗?妈妈入狱,我还怎么办啊?”
曾经的傅晏臣,连云明珠对别人高傲对自己讨好的双标态度都是喜欢的,但现在,他只觉得云明珠虚荣蛮横。
虽然其实大部分是他自己宠出来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云耀文和林茹月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应该赎罪。”
云栀眼神冰冷。
“你不就是想要云氏集团吗?我给你,你要的我都给你!我只求你,把爸爸妈妈还给我!”
见云明珠想要跪下磕头,云栀赶忙开口:“我也可以给你下跪!但是你能把我的妈妈还给我吗?云氏集团算得了什么?我稀罕的话,之前早就和你争了!我要的,从来都是一个真相,一个公道!”
哪怕这个真相会让云氏集团走向末路,她也在所不惜。
“好了,林特助,还用我催你吗?”
傅晏臣的声音响起,彻底宣判了云明珠的死刑。
也确定了云耀文和林茹月的结局。
云明珠还想挣扎,但林特助也不是吃素的,避开了她的肚子和敏感区域,强势地把她钳制住,带出病房。
直到全身动弹不得,云明珠还拳打脚踢,大声呼喊:“云栀,你好狠!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直到关上门,声音才渐行渐远。
“你觉得,我狠吗?”
病房再次陷入寂静。
“我说了,这是他们自作自受。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你说得对。”
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