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连个能抓的东西都没有,司颜本能地用一只手护住腹部,另一只手往前撑地。

就在她快要摔倒在地之际,一只强有力的大掌从后面捞住了她的身体。

不过转瞬,她便跌入一个安全又熟悉的怀抱里。

“有没有伤着?”傅厉行一脸焦急。

司颜刚想说谢谢,可一对上那张让她生气的帅脸,负气地冷哼一声,就想把他的手给甩开。

奈何傅厉行的大掌就像有磁力一样,牢牢地吸在她的小手上,凭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司颜又不想让人看了笑话,气恼地冲傅厉行道:“你放手!”

傅厉行却是一脸温柔,“不放。”

司颜恼道:“不放,我喊人了。”

傅厉行不疾不徐,用另一只手掀开领口,露出脖根处的咬痕:

“你自己盖的章,这么快就不认了?”

司颜想起今天的种种,又羞愤又恼火:“去找你的叶洛洛啊,她是当医生的,咬的肯定比我咬的好看。”

“吃醋了?”傅厉行英挺的眉眼连同眼底的温柔,一起撞进司颜的瞳孔。

她差一点就要缴械投降了。

可想起傅厉行丢下她,心急火燎送叶洛洛去医院的场景,她的怒火就直冲头顶。

她跟自己说好的,一个月都不理这家伙了。少一天都不行!

“我知道是她弄伤自己陷害你。”傅厉行心疼地抚了抚媳妇的小脑袋,感到无比抱歉。

司颜惊得瞪大了双眸,“你知道?”

她的憋屈终于在这一瞬得到了安抚,只是小嘴撅得更厉害了,“那你还……?”

“我没有证据。”他走过去的时候就观察过了,“洗手间那块没有监控。”

无法证明是叶洛洛自己做的,那世人就更愿意相信苦主,相信叶洛洛是被伤害的那个人。

傅厉行不想妻子的名誉受到任何损害,才给了叶洛洛一百万的封口费。

“不让你跟去,也是不想你闹心。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不该让你去承受那些……”无端的指责与谩骂。

他让小妻子留在酒店,也是为了保护她。

随即又道:“医院那边我已经处理好,她不会乱说话。以后我也会远离她。”

司颜堵在心口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散了。

就是散得有点太快了,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那,那万一真是我做的呢?”

小女人挑不出老公的毛病,又拉不下脸承认是自己错怪了老公,白生了这许多冤枉气。便开始无理取闹起来,“人不可貌相,说不定我是个坏人呢。”

傅厉行笃定的笑笑,“你不是。”

“你又知道了?”司颜皱着小鼻子,有一种什么都被这男人看穿的挫败感。

傅厉行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司颜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上了飞机坐下来之后,才恍然大悟:

她男人是嘲笑她这点脑容量做不了坏人呢!

司颜刚要理论,小嘴才张开,一颗剥好的话梅就塞到了她的嘴里。

酸酸甜甜,非常好吃。

司颜定睛一看,不就是之前那个小女孩吃的那款话梅吗?

她诧异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宫辰拉着20吋小行李箱从她身边走过,就因为小茉莉馋人家小女孩的话梅,老板就让他去买了一整个行李箱。

他都惊了:“这可是小朋友吃的话梅呀,有必要买那么多吗?”

他们老板是怎么回的?

“人家小孩有的,我家小孩也得有。只能多,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