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唐没有理会傅聿瑾,直到听到开门关门的动静,沈唐才重新睁开眼睛。
她不清楚傅聿瑾为什么突然知道了许婉绾派人绑架她的事情,只是他说他会让许婉绾给她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还不是许婉绾哭一顿,他就心软了。
沈唐现在是不信他这些话的。
沈唐浑身无力地躺在病**,昨晚的疼痛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傅聿瑾走了出去,正好医生来查房,停住步伐,叫住医生,傅聿瑾问:“昨晚她这么严重,是什么病导致的?”
医生看傅聿瑾是从沈唐的病房里走出来,想起来了,“您太太是胃出血,她原本就有胃病吧,大量的酒精刺激后引起了急性胃炎导致的胃出血。”
“嗯,知道了。”傅聿瑾询问了几句,不是大病他就没有过多询问。
……
帝鸿会所六号包厢。
王仕景包括包厢里的其他人,整整被扣留了一整晚。
王仕景昨晚被傅聿瑾揍晕了,不过这小子也算是皮厚,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后知后觉发现傅聿瑾好像并不像傅南衍说的那样不在乎沈唐,意识到自己惹事了,他吓得魂不守舍。
醒来就想跑,结果直接被祁舟带人堵在了门口。
祁舟是傅聿瑾的得力手下,一般没什么事情傅聿瑾不会叫他出来。
祁舟带着人气势汹汹的,且他们一个个都穿着带有傅字刺绣的制服,让王仕景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是傅聿瑾的人。
傅聿瑾不允许他们离开。
王仕景一下子感觉天塌了。
傅聿瑾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惹上了傅聿瑾,他这下子算是玩完了。
突然他想起来这些都是傅南衍告诉他的,不然他也不敢那样对沈唐。
想到这,他立刻想把事情全推给傅南衍,大叫道:“我要见你们傅总,让我见你们傅总,我有话要对他说,让我见他……”
王仕景一直喊,祁舟都烦了,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王仕景绑了,直接封上了嘴。
王仕景当即更绝望了。
有种要死了的感觉。
寂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了说话声,紧接着门被打开,漆黑的包厢里一缕光透了进来,正好照在王仕景肿成猪头的脸上。
王仕景又惊又慌,浑身发抖。
紧接着包厢里的灯被打开,整个包厢明亮了起来,其他躲在角落不敢吱声的人,皆缩了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惹上事了。
王仕景嘴上的胶布被撕了下来,他看着傅聿瑾那张俊美却宛如阎王爷的脸,吓得直哆嗦,“傅总,傅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傅聿瑾在沙发上坐下,朝王仕景勾了勾手指。
王仕景连忙膝行过去,“傅总……”
“沈唐是我的妻子,谁给你的胆子逼她喝酒?”傅聿瑾阴鸷的目光就那样盯着浑身发抖的王仕景。
王仕景害怕得更厉害,“傅总,这件事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
“误会?你倒是说说什么误会?”
“我原本不敢为难您太太,是傅南衍他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们已经要离婚了,我以为这是真的,又跟您太太之前有些旧怨,所以……所以胆大妄为,想……想借着这次机会报复,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会把您太太害到这么严重的地步……您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这就给您太太赔礼道歉去……”
“傅南衍!”傅聿瑾的眸光忽地更加危险。
他就说就凭王仕景这胆子怎么敢明知沈唐是他的妻子,还敢明目张胆地刁难。
感受到傅聿瑾身上的危险气息,王仕景极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气不敢喘,恨不得把自己化作空气。
傅聿瑾的目光重新放到王仕景身上,傅南衍在背后使坏,他自然要找他去算账,但王仕景以为沈唐不是他的妻子,就逼迫她喝酒,王仕景何尝不该死。
“这么说你是没错了?”
王仕景哪里敢说自己没错,“有错,傅总,我也有错,但我真的是因为当时不知道实情,才犯了这么大错误啊。”
“仔细说说你当时是怎么逼迫沈唐的。”傅聿瑾淡淡开口,吐出的话语里却满是危险。
“我……我……我当时……”
王仕景说得支支吾吾,半天了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傅聿瑾狭长的眉轻挑,一个视线便让祁舟把缩在一旁的其他人拽了过来。
“傅总,这一切都是王总吩咐的,跟我们无关啊。”被拽过来的男人死死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说。
傅聿瑾不急不缓,“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我。”
那个男人知道傅聿瑾是他惹不起的人,哪里敢不说,连忙道:“当时傅太太进来,王总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吩咐我们不必对傅太太客气。
我们只能按照王总说的办事,王总跟傅太太本身有过节,抓住这次机会,王总逼傅太太喝下一瓶700ml的伏特加,说喝完才签合同。
傅太太原本是不愿意的,但是王总又直接说若是她不喝她今晚走不出去,傅太太当时没办法,只能喝。
在喝的时候我们都看出她并不是很舒服了,我们都劝王总适可而止,但是王总却说出了人命也没事,他担着,就……”
傅聿瑾身边的气息实在是太冷,在傅聿瑾的视线下,那人低着头都不敢再说下去。
傅聿瑾手里把玩着一支酒杯,“你”,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王仕景,冰冷地问,“出了人命你担着是吗?”
王仕景此刻真的是痛恨死傅南衍了,对上傅聿瑾的目光,他依旧颤颤巍巍地求饶,“傅总,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傅聿瑾没有跟他多废话,打了个响指,祁舟立刻走上前来,手里还拿着一瓶伏特加。
王仕景面色发白……
“傅总?”
“喝完,出了人命我担着。”傅聿瑾慢条斯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