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辜负

我欲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捂着。他紧张的看着我反应,嘴角微微**,满眼喜色,轻声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往日为了明哲保身,在人前虚伪,实在做得太多,今日你在我面前,不必强颜欢笑,顾虑太多。”

我一愣,回头看见二位师傅正竖耳偷听,两人抿着嘴巴偷偷笑话我,连忙把他的手甩开,想了一下,假装镇定,颇为无奈地说道,“好,我说!顾将军,我,我一直在想,你难道不知道绿萝姑娘对你的情愫吗?绿萝是个天真坦率的女孩儿,她喜欢你,就是真真的喜欢你,丝毫不做假。你与他师出同门,青梅竹马,感情定不浅薄,难道你忍心对她的真情视若无睹,这般伤害她吗?她。。。。”

黑炭头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一张本就冰冷的脸,此刻表情更加凝固僵硬了,他皱着眉头打断我的话,忽然说道,“是啊,此事我是我有负与绿萝,她的深情一片,我顾某人无福消受,难成美意。你这本为绿萝抱不平,可你何曾想过我,你对我百般拒绝难道就不无情、不冷酷吗?”

他说的沒错,绿萝对他的执着沒错,同样他对我的感情也沒错,被一个人这样喜欢着,我心里何尝沒有过一袭喜悦啊。这份虚荣让我感到快乐,被人喜欢总是让人骄傲的事,只是我不该既享受着虚荣,又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穿越,这里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实,我有些分不清楚,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我不让这一切变成一个美梦呢?接受他,还是拒绝他,这是难題!

我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看他一脸冷酷的模样,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惹火他。我悄悄退了一步,回头对二位师父使了个眼色,希望他二老出手相救。胡不归师傅沒看我,背着身子望风景。曾经师傅与我对视几秒钟,示意一笑,眼睛咕噜咕噜一转,好像明白了些许,笑嘻嘻地走了过來,一手搭在黑炭头的肩上,朝我眨了眨眼睛,歪着头说道,“小子,说得差不多了吧,瞧把我乖兔子冻得,你不冷她还冷,有什么话得闲再聊啊?”

冷风呼呼地吹啊,柳枝随风起舞,我配合地抖了抖身子,发出“丝丝哈哈”的声音,师徒二人一个比划,一个胡诌,倒也瞒过黑炭头去,终于得以脱身。

回到皇帝安排的小屋内,我换掉身上的是衣服,洗了个热水澡,泡在热水中的感觉,那叫一个舒爽。

我靠在木桶壁上,低头数着水中的护板,脑袋中却想着黑炭头刚刚说的话。我不是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他的这一点心思我如何看不透,从前不过是假装糊涂罢了。我的生活已经一团乱了,是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在掺和其他东西进去呢?忽然觉得心底刮起一阵冷风,即便身处于热水之内,也难以将内心温热。

我这是怎么了,无尽的凄凉与恐惧,一切一切,竟然是因为黑炭头的告白。从前愧对周慕朗,今日有负顾初笙,不知道是我做人太失败,还是怎样?情浓或是情动,百般滋味,萦绕心头,却难以读懂。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余生只怕是要寂寞独身至死了。我想得有些头疼,幽幽一叹,闭住呼吸,往下一蹲,屈身沒入水中,什么都不再想。

顷刻间宁静,被忽然门外传來“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所打破,只听一个女子娇喝一声,手持弯刀冲了进來。她一掌推到绣着孔雀东南飞的屏风,走到浴桶旁,朝着浴桶踹了两脚,大呼一声,“出來,你给我出來!”

我被她的呼喝之声所惊,急忙抬头,出水这么一看,竟是绿萝。她俏脸涨红,瞪大双眸,气鼓鼓的,朝我喊道,“你给我出來!”

“呃。。。。”我有些犹豫。虽说我二人同为女子,可也沒有熟悉到要坦诚相见,何况此时大门敞着,屏风倒在地上,叫我这么就是出水,是不是有些不妥。几百年我是來自现代的都市人,可也沒开放到这么个地步啊,若是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暴露狂呢,实在是有损形象啊。我为难地苦笑着,指了指敞开的大门。

她回头瞧了瞧,这才想起來,门还开着,一拍脑袋,忙不迭地跑去关上门。我穿好衣服出來之时,她已经坐在凳子上、吃着糕点、喝着茶水等我了,见我出來,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瞧我白天不动,翻了个白眼,起身拉着我坐下,“坐下!”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想几日之前,我俩还是无话不谈的闺蜜,阔别多日,今日一时间竟找不到话題了,只要端起茶杯假装喝水掩饰尴尬。

“呃。。。。”我有些犹豫。虽说我二人同为女子,可也沒有熟悉到要坦诚相见,何况此时大门敞着,屏风倒在地上,叫我这么就是出水,是不是有些不妥。几百年我是來自现代的都市人,可也沒开放到这么个地步啊,若是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暴露狂呢,实在是有损形象啊。我为难地苦笑着,指了指敞开的大门。

她回头瞧了瞧,这才想起來,门还开着,一拍脑袋,忙不迭地跑去关上门。我穿好衣服出來之时,她已经坐在凳子上、吃着糕点、喝着茶水等我了,见我出來,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瞧我白天不动,翻了个白眼,起身拉着我坐下,“坐下!”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想几日之前,我俩还是无话不谈的闺蜜,阔别多日,今日一时间竟找不到话題了,只要端起茶杯假装喝水掩饰尴尬。

人世间本來就是一个大戏台,转个场,故事一样照唱下去,毋须太过执着前尘旧事。天底下本來就是憾事处处,能尽如人事者只得一二,不过亦因为美满难求,人世只可以时刻有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