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非礼

纳尼?我居然被这兄弟二人联手耍了,好吧,不得不得说最倒霉的不是我这个受骗者,而是骗徒陈太医,他大概沒有料想到,本姑娘当年也是学过几招拳脚的,虽说都是上学时候的事情了,具体招数套路已经记不得了,可是精髓却沒忘。

出手就是一个“稳、准、狠”,一条绝对不能忘,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加上之后看过那么多武侠小说,几下擒拿对我來说还是小case,解决陈太医这般文弱书生型的,分分钟的事,何况本人素來沒有什么君子的概念,偷袭暗器之类的阴招,最是拿手。

陈太医负气而走,剩下我与陈松卓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才好。

我气急败坏的看着笑得灿烂的陈松卓,不停地使劲而拍打他的胳膊,呵斥道,“你耍我,你们俩联手耍我?很好玩是吧!”

陈松卓看我这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笑嘻嘻地说,“我沒看错人,你的确与众不同,只怕这一刻我那素來倔强的二哥也不得不认同了呢,你刚刚那一招叫什么,擒拿手吗?”

他嘴里一边说,手上一边比划着,像极了还未脱去稚气的小孩子,兴奋极了。

我无暇理会他的好奇,因为有一件事更加让我在意。

我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闭嘴,虽说他平日里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沒个定性,可见我这副生气的神情,倒也稳当了下來。

我伸手去捏他的脸,气鼓鼓地问道,“陈松卓,你这个混蛋,居然联合你哥來骗我?”

他夸张地叫痛,揉两人揉脸说道,“我这不是有意成全你吗,你不是想來爱慕我二哥的吗,我眼见知己如此春心**漾,怎能不出手相救,倒是你,使什么擒拿手啊,弄伤了我二哥,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听他这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

我拽住他的脸不撒手,呵斥道,“你小子少啰嗦,骗人还有理了是吧,今儿个这事就是你在其中掺和的,你这个主谋、大骗子!你说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八卦,陈松卓,你祖籍不会是泰国吧?”

他愣了一下,瞅着我眨了眨眼睛问道,“泰国?那是哪儿?”

我与他对视一眼,撇嘴道,“你家乡啊,盛产像你这种男儿身、女儿的心的地方啊!”

他眼珠一转,扯着大嗓门哈哈大笑,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唉,我问你,唉,别笑了,我有事要问你。。。。”

我高声喊了一声,却被他的笑声掩盖住了,他根本停不下來听我讲话,逼着我飞出杀手锏不可。

捏着他的那只手,使劲用力,猛地一转,他才痛得止了笑,把我的手隔开,气囊囊地说道,“疼啊,你这是作甚,有话就说,为何要动手动脚的,难怪我二哥他看不上你!”

我怕他翻脸,急忙伸手去揉了揉他的脸,赔笑道,“是啊,你二哥看不上我就对了,不然他就是能医不自医的瞎眼郎中了,你二哥天生就是个祸害,迷倒了太多千金贵妇,哪是我这个做奴才的招惹的起?”

我这般自我批评、谨言慎行倒是与往日的形象不符,惹得陈松卓一阵惊讶。他大概觉得刚刚话说重了,上了我的自尊,愧疚的说道,“我不该这般说你的,其实我二哥他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奈何缘分浅薄,无法终成眷属,他的心思就跟着死了,再无红尘之念。你就当我刚刚是一不小心放了个屁,不要在意好不好?”

他愧疚的表情可爱极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惹得我发笑不止,肚子笑得酸痛。

我擦了擦眼睛的泪,捂着肚子说,“放屁?我还沒听过谁把自己的话形容成放屁的呢?哈哈,陈松卓,你果真是个极品!”

我的笑声令他恢复了笑容,见我笑得眼泪都出來了,扬了扬眉毛,撇了撇嘴,嫌弃地“切”了一声。

笑了好一阵,我才欢乐过來,忽然想到一件不解之事,随口问道,“陈松卓,究竟你们是怎么把我弄出來的?”

陈松卓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得意道,“山人自有妙计,我说过的会救你出來,就是有本事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來,佩服吧!”

我白了他一眼,往后靠了靠,用手指了指胸前的血迹,“山人,这个也是你的计策,拜你所赐?”

他探头看了看,我本能的往后躲闭,瞪着他问道,“你看什么?”

他狂笑两声,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笑嘻嘻地说道,“你这是害臊吗?真难得啊?”

我略有不悦,回呛道,“废话,沒戳瞎你就算是我姑娘仁慈了,快快把事情说给我听,不然莫怪我本姑娘。。。”

我的手刚刚举刀半空中,话还沒收完,就被陈松卓牢牢地摁住,他平静地说道,“你那俩下,对付我哥这种文人或许有效,对付我是不是有点些不自量力了?”

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手上力气极大,摁得我动弹不得,可是我又怎回事轻易示弱的人呢?调匀气息,中气十足,大喊起來,“非礼呀,救命呀,堂堂大内侍卫非礼。。。。。”

我这般有头脑的人怎会笨到和一个武夫比武呢,那不是自寻死路的节奏吗?

哈哈,我出其不意的大吼大叫起來,吓得陈松卓连忙松了手,缩了身子,蹙眉摇头道,“找死啊你,大叫什么?是想把追兵引來吗?”

追兵?这个阵仗倒是我沒预料到的,难道皇帝显得蛋疼了吗,居然会动用人手來追杀我这个位份低微的逃婚小宫女,哇哈哈,这故事听起來太荒唐了,我不敢相信啊。

不禁失笑道,“陈松卓,你不是在骗我吧!你不是说我逃得神不知鬼不觉吗,又怎会有人知道,还派什么追兵,你当我什么身份啊?”

陈松卓闷了半天,却不答话,脸色露出古怪的神情。

我心上一惊,糟糕,难道其中另有内情,忍不住发问道,“陈松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不得隐瞒半句,我有权知道自己的事!”

他蹙着眉沉吟半天,才开口说道,“其实救你出來的不是我,而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