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某处隐蔽地方，盆栽刚好挡住众人的视线，季涵将一个女人，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按在墙壁上。
“你还想逃到哪去？”
季涵一把按住她，章墨萱给撞在墙上，撞的头晕眼花，她下意识的想要反抗，想要推开。
却发现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力气要大了很多。
“季小姐，你什么意思，还请放开我。”季涵没有听她的话，她双眼看着那群黑衣人，在人群中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季涵直到此地不宜久留，她用尽力量，一把劈中章墨萱的后颈。
章墨萱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便头脑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
季涵扛着章墨萱从酒吧的贵宾通道离开了，她开车，将章墨萱带到了一处墓地。
墓地是Q先生给她的地址，他说爷爷被埋葬在这里，她回来之后就不敢来这个地方，只有现在，现在她才敢带着章墨萱来到这个地方。
她扛着章墨萱，用尽的所有力气，才将她扛到爷爷的墓前。
章墨萱是在拉扯中，突然醒来的，她醒来的时候，被周围的寒冷之气给吹的全身一抖。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季涵那张脸，她吓得惊声尖叫出来，因为此刻她才看见周围的景色。
这么黑，这么恐怖，一个很像离悠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她整个人就控住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带我来这里干嘛。”
章墨萱整个人害怕的往后退缩着，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触摸到什么东西，她转头一看，是一座墓碑，她往后转了一转，就看见一张老人的遗照。
她再一次惊声尖叫了起来，整个人捂住头，吓得缩头。
“你说话啊，带我来这里干嘛，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她内心本来就有愧疚，现在被扔在这个地方，漆黑中只有一抹光。
很是渗人。
季涵甩手就给这个女人一耳光，章墨萱给打的有点懵了，就在她想要还口的时候。
她就看见季涵的手中正拿着一个东西，那个东西闪烁着红色灯光，看起来就像黑夜中野兽蛰伏的眼睛。
带着猩红。
“莎莎。”那个东西传来一阵声音，似乎正在播放着什么。
“程尚书，你好可怜啊。”莎莎声音刚刚过，就传来一阵声音，这个声音带着一种莎莎的音质，不过章墨萱整个人就怔在原地，她听出来，这是她的声音。
而季涵手中的东西她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个东西是她的，她买的。
“你的孙女程离悠，没有听你的话，还坐着傅臣凌的地下情人。”过了一分钟那个声音又一次传来。
这一次，比上次的莎莎声要好多好。
“程尚书，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你想要你的孙女离开傅臣凌，简直是痴人说梦，你可知道傅臣凌这个男人是谁，你觉得会是你这种小老百姓的惹得起的吗？”
“你以为程离悠对抗的了傅臣凌吗？就连你现在住院费都是傅臣凌给你出的，你觉得你能摆脱的吗？”
“你的孙女，一辈子，都只能活在你的阴影下，没有自由，成为一个人人笑话的小三，天下人都知道傅臣凌喜欢洛昕，并且三个月后就和洛昕结婚。而你的孙女，真是贱到了骨子里。”
莎莎的声音就在此刻突然戛然而止，这时，季涵冷漠的看着章墨萱，此时此刻章墨萱已经被吓得不成样子。
季涵蹲了下来，她一把攫住章墨萱的脸。
“你不是一直问我，到底是谁吗？”
章墨萱双眼带着震惊，等待着她说话。
“我是。”她的力道不断的加大，章墨萱疼的皱着眉：“我就是三年前被你逼死爷爷的——程离悠。”
章墨萱瞪大了眼睛，仿佛死不瞑目一般，她整个人怔在原地。
这个女人说她是程离悠，怎么会。
程离悠不是死了吗？所有的专家都检验过，那具尸体，虽然被烧焦了，但是从提出来的DNA中，就是证明这个女人是程离悠没错。
“你怀疑？我就程离悠，我回来了。你害死我的爷爷，今晚你就为我爷爷陪葬吧。”
章墨萱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的双眼带着恨意，似乎想要把她大卸八块一般。
季涵双手缓缓向下，一双修长的手狠狠地捏住章墨萱的脖子。
掐死她。
章墨萱看着季涵，她突然就相信了，相信这个女人是程离悠。
因为程离悠曾经也有这样恐怖的眼神，仿佛要将人吞了一般。
“悠悠——”她的呼吸有点困难。
这三年来，她的忏悔，终于还是盼到她了。
当年她也是被人利用，才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现在她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是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看到悠悠。
只是当初她为了一个男人，将悠悠陷害的那么惨。
甚至还奢求她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得章氏的生存。
季涵突然松开了她的脖子，她，她不能就这样让章墨萱死了，她要用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插进她的胸口。
这样以牙还牙的方式，来杀了她。
章墨萱看着她松开了她，她以为她是舍不得了。
“悠悠，你终是下不去手啊。”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下不去手？我恨不得分分钟放干你的血。”
季涵的眸子冷光一片，射向章墨萱，却让章墨萱不敢再说话。
季涵在包包摸着什么，章墨萱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她感觉季涵会拿出什么不好的东西。
当季涵摸着包包的里的东西。
“悠悠，当年你爷爷的事情，主谋不是我，我也是被利用了。”
季涵的手，狠狠地顿在原地，那把刀，被她按在包包里。
章墨萱看着季涵停了一下，赶紧说到。
“当年你爷爷的事情，我也很抱歉，我从你走后，从来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我也已经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悠悠，你爷爷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直接害死的。我只是我只是被利用了。”
季涵不是傻子，她当然不会再天真的相信她的话，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你说不是你，那你说是谁？”
既然章墨萱是一个将死之人，何不让她把事情编完。
“那个人，恐怕你，恐怕你撼动不了。”
“到底是谁！”
“洛昕！”
洛昕？
“季涵，我就说了，即使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她现在是傅臣凌的未婚妻，你根本不能撼动什么。而且洛氏，也不是你说能倒就倒的。”
季涵笑了，沙哑的声音在寒冷的夜空中特别的清晰。
“章墨萱，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录音笔的内容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难道给你时间，让你把我是程离悠的事情公布出去？呵呵呵，章墨萱，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被你摆弄的程离悠了，这些话，你自己给阎王爷说吧。”
说完，不等章墨萱反应，季涵拿出一把刀，狠狠像她的胸口，章墨萱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的胸口突然喷出了新鲜的血液。
她双目睁的大大的，“你——”这就话没说完，整个人倒了下去。
季涵的脸上沾着血迹，她看着章墨萱倒下的身子，整个人也缓缓的蹲了下去。
“章墨萱，在地狱好好生活，我杀死我爷爷的事情，就到此结束。”
她冷冷的说完。
过了很久，她才背着一具温热的身体，去了一处荒地，她正在荒郊野岭挖着坑。
只是季涵的嘴角勾着一抹微笑，直到坑挖到一半，她的眼神才看到深林中的某一处深深的看着。
*
那个夜晚，季涵是很晚很晚才到家的，但是让她意外的是，家门口还站着一个男人，灯光绰约中，她终于就看见门口靠着的男人。
男人似乎很烦躁，他的手指间夹着烟，地上已经抽了几根。
季涵把带血的外套塞在包里，看着傅臣凌，她很意外。
都这个时间了，他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你去哪里了。”她还没有走近她，就闻到她身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季涵不自然，她推了推傅臣凌眉头不由皱着：“我去了哪里，有必要告诉你吗？”
“你来我家干嘛。”她没有回答傅臣凌的话，反而问他。
傅臣凌看着这么防备他的季涵，眉心不由一皱，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他那双粗粝的大手不由覆盖在她的头顶。
“我怕你明天不跟我走，我想守着你。”
季涵推开他。
“你不是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吗？怎么，才几个小时，你就心乱如麻了？”她好看的脸上带着一抹戏谑。
“季涵，我突然不想让你考虑了，你就直接跟我走吧。”他就想要她。
她站在灯光下，看着面前这个等待她的男人，他那高大的身影微微的包裹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漆黑的眼睛，都是她曾经爱的样子。
她的嘴角带着浅笑。
“傅臣凌，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答案吧。”
她的浅笑盈盈，但是那个笑却不能到达眼底，傅臣凌的心一紧，他突然好怕听到答案，她会拒绝他吗？
他突然一把紧紧的抱住她：“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答案。”
他害怕，害怕失去她，她拒绝他，他该怎么办？
“不，我现在就要告诉你。”她的笑容没有了，脸色突然变得无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