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说,薄南辞指名让她来,可她来了,他照样不同意合作,因为,蓝婉月的事,他记恨着她呢,想耍她吧!

“即然如此,那打扰了。”..

沈襄扭头离开。

**的男人,眸色蓦地覆上冰凉的冷意,手上打火机,就那样掷了出去。

砰!

巨大的声音,像要把沈襄耳朵震聋了,她停住步伐,颤抖着转过身,在看到她脚边爆成片的打火机,沈襄后背一麻,小脸蓦地雪白,差一点,她就被伤到了。

沈襄看薄南辞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薄南辞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他从**起身,走到窗台边,望了眼窗外修剪整齐的绿色草坪,烦躁地爬了爬额上银发:

“如果想要与薄氏合作,就拿出诚意了。”

“薄氏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沈襄早已收拾了紧张的心情,不卑不亢地应声。

突然,薄南辞咳嗽了起来,待咳嗽缓解后,他说:

“你们看中了薄氏资源,薄氏资源可不会乱给的,在商言商,谁都知道,我薄南辞一向六亲不认,想要拿下薄氏合作项目,必须得够实力。”

转过脸,薄南辞看向沈襄的眼神,眸底似有怒意掠过,面上神色却是隐晦不明。

他恼恨的是,他出了车祸,而她竟然没有半句关心的话语,她来,果然是冲着利益而来的。

而薄南辞只要一想到,她是为傅景深谋取利益而来,心里就像是有把刀在狠狠地搅动,让他难受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想让她走,可他又舍不得她走。

心里纠结了翻,最终妥协,然而,语气却是一如即往的强硬。说到底,心里还是添堵的。

沈襄对上薄南辞俊美的容颜,她知道,他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在提醒她,当年,她为了沈氏找上薄氏,而他最终为沈氏开了绿灯。

“沈氏的事,我谢谢薄总。”

“不客气,为我老婆做事,天经地义,可现在,你和我,没那样夫妻关系了,我自不可能再为你开绿灯的。”

薄南辞把话挑明。

沈襄点了点头,笑容美艳无双:

“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再说,以目前傅氏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薄总开什么绿灯。”

薄南辞只觉得一拳挥在了棉团上,呼吸一滞,他薄唇扯出一抹免强的笑:

“行。”

然后,他冲着门外喊了声:

“宁浩,办出院手续。”

薄总火气挺大的。

门外的宁浩,赶紧应了声,急急忙忙去办出院手续。

“那我改天……”

不待沈襄说完,薄南辞已拿了外套,挂在臂弯里,顺手从**捞起手机,“走吧!”

语完,薄南辞擦过她身,率先走了出去。

沈襄愣了下,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前,她问薄南辞:

“去哪儿?”

“去薄氏谈合作的事。”

似乎不愿意与沈襄过多交流,薄南辞疾步走向医院出口。

沈襄望着前方男人颀长的身影,就算是他同意了与傅氏合作,也不用这样着急吧!

“沈小姐。”宁浩办完手续,见病房没人,疾步追了出来,看到沈襄一个人愣在原地,神色怔然,宁浩问她:

“薄总呢?”

沈襄指了指前方:

“他说回薄氏,谈与傅白情深合作的事。”

宁浩哪能不懂薄南辞的心,他心疼boss啊!可是,在沈襄面前,宁浩又不敢说太多,他还想保住薄氏这份高薪工作。

沈襄见宁浩神色不太对劲,皱了皱眉,问:

“你们薄总怎么出的车祸?”

提起这个,宁浩心里就有发不完的牢骚,“还不是昨晚……“

刚提了两个字,宁浩打住,沉默了会,宁浩犹豫着说:

“昨天,从国外赶回来,薄总就行色匆匆往傅家赶,说是有场家庭聚会,昨晚大约十点左右,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出了车祸,我赶过去,就看到他额头都是血,因为喝了酒,不小心撞了,幸好撞的不是人,只是,蓝湾小区外的白栏,撞坏了一大片……”

大家都说薄总是疯子。

从出事事故判断,他应该是故意的,这话,宁浩当然不可能说。

沈襄想,昨晚十点左右,正是她驾车回蓝湾的时间,而薄南辞追到她后,把她扔到了他车里,没几分钟,他就盛怒离开了。

宁浩的话委婉,却也很明显,薄南辞出车祸的地点,是蓝湾小区外。

难怪,今天早上,她上班时,她看到小区外的那片被撞坏的白栏,交警还放了标志在那儿,让人不要触碰,等着专业人士来维修。

“有伤到吗?”

沈襄问。

宁浩叹了口气,回答她:

“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让薄总留院观察两天,胁骨好像也断了两根。”

“如果是这样的话,宁浩,你还是劝他回医院吧,我过两天再来谈合作的事。”

不论如何,就算是陌生人,沈襄也不会让人家这么为难。

宁浩无奈:

“我要是敢劝说,还用你说吗?”

怕薄总等久了发火,宁浩催促:

“走吧。”

沈襄只得跟上了宁浩步伐,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宁浩坐上驾座,沈襄踌躇着,最后拉开了后车门。

一路上,谁也没开口讲话。

气氛微妙而静谧。

薄南辞低头玩手机,沈襄则望着车窗外,斑驳树影迅速倒退。

不一会,车子抵达薄氏。

薄南辞拉开车门下车,沈襄上车,站在车子旁,宁浩喊了她一声:

“沈小姐,我去停车,你去薄总办公室。”

“好。”

沈襄抚了抚额角发丝,她不再纠结,迈着萧洒的步子进入薄氏大厦。

她进去时,西装被薄南辞扔到沙发上,而他此刻正坐在大班椅里,长腿交叠的模样,帅得天崩地裂,见她进来,他按了内线:

“张妮,两杯柠檬水。”

“沈小姐,坐。”

一副完全公式化的口气。

沈襄刚落座,秘书就端来两杯饮料,一杯放到薄南辞面前,而另一杯则给了她。

只是,她从来都不喜欢喝柠檬水。

以前骗他说喜欢,是因为,他喜欢,所以,她一直保持着与他一样的口胃,无论饭菜,还是其他的东西。

薄南辞喝了口柠檬后,目光瞥向她怀里的文件,他薄唇轻扯:

“跟我展示下你们傅白情深的实力。”

薄南辞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喜欢傅白情深这个名。

像是根芒刺,插在了他心窝上,拨一拨,就会痛得他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