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夜色渐凉。
贺衣棠一边开车,一边问乔茵:“茵茵,你觉得怎么样?”
乔茵也没得选择,“他开出的条件还可以,就在他这里吧。”
贺衣棠又问她:“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上班,明晚开始?”
乔茵点头,“好。”
贺衣棠让乔茵回去把裙子换下来,她给拿去洗衣店干洗。
“今晚咱们再出去烧烤啤酒一次吧,明天就好好上班了。”
两个女生手拉手,回到了住的小区。
然而一上楼,乔茵就发现宿舍门口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是,他是陆一函。
他又来了,但她俩刚巧出去。
贺衣棠也看到他了。
她低声对乔茵说了句:“稳住,别露馅。”
乔茵就打起精神,故作镇定地走了过去。
陆一函看到妻子今晚这身打扮,两眼直放光。
她的曲线,实在动人。
要不是贺衣棠在边上,他这会就要干坏事了。
乔茵和他对视着。
他西装革履,英俊冷酷。
她衣妆亮丽,光彩照人。
一旁的贺衣棠都觉得,他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陆一函慢慢放下了拿着烟的手。
他和颜悦色地问了句,“回来了?”
乔茵知道他的性子。
冷冰冰才是他一贯的面目。
现在突然和颜悦色了,说明他肯定要来事。
她也只是“嗯”了一声。
贺衣棠侧身走过去开门。
陆一函仍在用玩味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妻子。
她太迷人了。
结婚之后,她按照他的要求,在陆府做居家的陆太太。
从那以后,她就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
所以她对衣着,也没有太多的要求。
而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变化,陆一函也从未注意过这些。
在别墅二楼那个婚房卧室里,他只对一丝不挂的她感兴趣。
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妻子,原来可以这样明艳动人。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他突然就多心起来了。
这么漂亮的裙子,谁这么舍得花本钱?
他努力思索着。
突然他想起来了!
有一次他来这里,遇到了乔茵和叶书凡。
没错,那时候叶书凡就提着一个华丽的包装袋。
那个包装袋的颜色,刚好和这件裙子配套。
他断定,就是叶书凡送了乔茵这件裙子。
陆一函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扭曲起来。
陆太太怎么可以穿叶书凡送的裙子?
她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出去,是和他约会去了吗?
他们去了哪里?
他心里头的醋坛子要盖不住了。
但为了套出情况,他保持着稳定的情绪。
至少表面上他不露声色。
“去哪了呢?”
乔茵就知道他会多心,“我和我闺蜜出去吃饭了,你晚饭吃了吗?”
陆一函点点头,“我吃了。”
乔茵给他个冷冰冰的眼神,“你老婆给你做的?”
听到她这句话,陆一函没有恼。
他反而觉得有些窃喜。
她还在介意呢。
对吧?
贺衣棠在屋里招呼陆一函,“陆少,要进来坐吗?”
陆一函摆摆手,“我站一会就走。”
乔茵转头走进去,“那你就在这站着吧。”
陆一函愣了一下。
她哪来的自信?
他突然回过味来了。
“站住。”
乔茵被喊得发怔。
她停下了脚步,壮着胆儿转身看着他,“陆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一函缓步上前,“上班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他的言语间,已经开始流露出胜券在握的气焰。
乔茵心想,不能让他知道太多。
她冷冰冰回答:“我不干了,你满意了吧!”
陆一函摆出志在必得的样子,“你要是觉得煌霆酒店不够档次,可以来陆氏集团的五星级天陆大酒店上班,那里的配置,绝对能让你满意。”
乔茵冷眼看他,“陆一函,你是不是和全市的酒店都打过招呼了,现在谁都不敢要我了,对吗?”
陆一函抽着烟,不置是否。
他倒是对她身上的装束很有兴趣,“早知道你喜欢这种风格,我买几套送你嘛,穿着确实挺好看的,这才是陆太太该有的样子。”
乔茵不和他扯太多。
她再次转身,走进了屋内。
她也没打算请陆一函进来,干脆“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陆一函觉得挺有意思。
他还没有急着走,而是斜靠在走廊上,自顾抽烟。
“小奶猫,你跑不掉的。”
他自信,在天都市,没有谁会想和自己作对。
门突然又开了。
乔茵瞪着他,“你快回去吧,准备一下,找哪天去办离婚!”
砰!
陆一函心里告诉自己——她这是在关心。
不过门都关上了,他呆着也无趣,于是也转身走了。
乔茵通过猫眼,盯着他走。
贺衣棠拿着保温杯喝水,“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乔茵转过身缓了一下情绪。
差点就让陆一函发现端倪了。
她拿出手机,“我和余香成确认了吧,明天就开始上班。”
贺衣棠提醒她,“跟他要份合同吧,最好签个一年半载的。”
乔茵就把消息发了过去。
余香成那边回消息了,说明天可以过去上班。
不过他说没什么捣鼓合同的经验,在天都市他这张脸比任何合同都好用。
贺衣棠觉得不妥,“合同还是得要一个吧,不然万一陆一函找他,他反悔了呢。”
乔茵就问余香成能否还是提供一份正式的合同。
余香成说可以,明天晚上他让助理准备两份纸质版的,乔茵过去上班,顺便签了就OK。
有了他的承诺,乔茵也总算觉得心里面踏实一些了。
贺衣棠让她先去洗澡,“裙子换下来吧,我顺便拿去楼下,这有家洗衣店比较高级的,让他们加急帮洗一下,晚点就可以拿回来了。”
乔茵有些心疼,“每次都要送干洗,花的银两可不少。”
贺衣棠被她逗笑了,“我说陆太太,您可是千亿霸总的夫人啊,就这么三瓜两枣的,心疼个啥呀。”
她过来帮乔茵解开裙子,“再说了,你这每一次出场就赚两万块,还怕干洗的钱挣不回来吗?”
乔茵一边解裙子,一边说道:“婆娘,你要不要也学唱歌,我可以教你。”
“罢了罢了……”
贺衣棠摆手,“你饶了我吧,我闲云野鹤的,自在惯了,你要我上舞台,我情愿酒瓮子里面躺着。”
说话间,她已经帮乔茵把裙子卸了下来。
“我说茵茵,你这娇香身子,连我都馋,别说陆一函了。”
乔茵羞涩,拿着睡衣跑洗手间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