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这才想起,自己忙得连生日都忘记了。
她停滞了一下脚步,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些。
第二天,她依然来到乔氏集团总部。
这次收到的坏消息更多。
有的项目已经因为资金不够,已经开始停歇了。
乔茵让财务部经理过来,清点一下公司账上资金余额。
现在能用的资金只有几百万,先期投入的现在没有那么快回本。
关键是一些业务还存在问题,像苏氏集团的那些项目,本来就问题很多,现在还没全部解决。
乔茵这才意识到,哥哥在齐可心的事情上,真的用掉了太多的时间和成本。
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母亲又打来了电话。
显然乔妈妈也知道了一些情况,她问起乔保宴,也问起子煜的事情。
乔茵只能是极力安抚着母亲。
中午,她在办公室默默坐着。
张梓宇要去吃饭,“姐,您不吃饭吗,我去给您打一份?”
乔茵摇摇手,“不用了,你去吃吧。”
她在思考,该怎么办。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现在集团人心浮动,有的人甚至是借机准备浑水摸鱼。
乔茵知道归根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必须先把资金的问题解决了,其他问题才有可能化解。
可是那么多的项目,突然需要这么大一笔钱,她去找谁好呢?
就算是黎瑞的黎氏集团,还有余香成家族,恐怕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出来。
乔茵又想到了陆一函。
难道这就是命运冥冥之中定格好的安排吗?
昨天他们在父亲的墓前相遇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邀请她,去那个她最不想回去的地方。
乔茵继续呆坐了一会儿。
然后她起身来到楼下。
她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回沿江路。
回到别墅里头,看到之前砸掉的房间门已经修好了。
“李姨,我哥呢?”
李姨告诉她,乔保宴昨晚出去喝酒,彻夜未归,早上才找到的。
这会他依然倒在房间里,烂醉如泥。
乔茵打开房门,来到他身边看了看。
她轻叹一声,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准备好衣服,然后去洗了个澡。
花伞喷出来的热水,冲洗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
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换上了一身简约朴素的衣服。
这身衣服并不是新的,而是她在陆府的时候就已经穿过的。
她对着化妆镜,做了简单精致的打扮。
然后她交代了李姨,让李姨照顾好自己的哥哥。
她自己要出门了,要去那个最不想去的地方。
海边,夏风扑面,阳光温暖。
乔茵没有让司机送自己,她自己打了个车,来到陆一函的海滨庄园门口。
陆一函像是知道她一定会来一样,提前安排了秦娥卿在门口迎接。
“太太,您回来了?”
秦娥卿穿着正装,在别墅大门口候着。
乔茵看着她站太阳底下。
“外面太晒了,一块进去吧。”
秦娥卿陪着乔茵进去。
乔茵看着别墅大院里面的草地,依然维持着之前的样子。
她曾经推着父亲的轮椅,在这里晒太阳。
来到别墅里面,秦娥卿对她说道:“太太,陆少在二楼等您,您就上去吧,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做。”
乔茵就自己走向了楼梯口。
看到眼前的楼梯,往事就历历在目。
她就是在这里,被白怜花撞下楼的,一对双胞胎宝宝就这样没了。
父亲也是在这里,为了救她,而提前走了。
乔茵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往上走。
楼梯并不是特别长,但她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二楼。
楼上很安静,没看到仆人,张妈也不在。
乔茵知道陆一函会在哪里。
她径自走向了自己曾经睡过的那个海景房间。
果然,陆一函就在房间里面。
他没有再坐在轮椅上,而是坐在乔茵睡过的床边沿上。
房间里面的布局,依然保持着乔茵离开时的样子。
就连被子枕头拖鞋这些,都按着原来的样子摆放着。
时间仿佛被定格住了。
他在默默地看着海景。
乔茵来到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
陆一函转过头。
“来了?”
乔茵走进了房间。
“是,我来了。”
她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来。
在个人情感和家族利益之间,她总得做出选择。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来了,也做好了再次求他的准备。
为了乔家,她打算放下一切。
陆一函却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
他慢慢站了起来。
他连手杖都没有使用。
乔茵看着他的腿脚。
“不能勉强,就别勉强了。”
陆一函也在看着她。
他注意到了她的穿搭。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他买的。
那是她还在陆府的时候。
他抖了抖腿,证明自己行动还利索。
然后他就走两步,来到乔茵面前。
他发现眼前的女人,有些憔悴。
这阵子的压力,已经把乔茵压得快要崩溃了。
但她没有把那些难过和脆弱表现出来。
即使如此,陆一函也能够看得出,她现在压力很大。
他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
乔茵没有躲闪。
他厚实粗糙的大手,从她精致的脸蛋上摩擦而过。
“你遇到困难了?”
他温和地询问着。
乔茵低下了头,“是,我遇到了麻烦。”
男人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这身衣服,还是我买给你的,难得你还留着。”
乔茵瞄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这些旧衣服,我穿着还好看吗?”
陆一函脸上洋溢着笑容,“好看,当然好看。”
他不由得感慨了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乔茵来到窗户旁边,看着外面海天一线的景色。
蓝色的海,和蓝色的天空融为一体。
天上的白云,海里的帆。
她在想怎么和他开口。
男人却主动迎了上来,从背后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他那略带胡子渣的英俊脸庞,再一次附着在她耳后。
她软糯的耳根子,被他的胡子渣扎得生疼。
但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他那双修长而粗糙的大手,已经开始理所当然地到处**。
她感到抵触。
可是她却放弃了拒绝。
没有办法,谁让她现在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