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悬崖底,某块草地上,两个浑身血迹的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白衣公子微微皱眉,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唇间逸出一声模糊的声音:“唔~”

似乎,运用千花瞬步逃出不多远,自己便体力不支落崖了吧,还有某只狐狸,奈羽勉强撑起眼眸,目光巡视了一下周围,微微舒了口气:还好,这里似乎很安全,

休息了一会,她才起身,一边推了推旁边的御轻,该死的,这狐狸受的伤似乎比她还要重,毕竟自己的木系灵力同时还有疗伤的作用,所以估计他沒那么容易醒了,也罢,自己还是先替他整理一下,顺便上药吧,然后再來处理自己身上的血衣服,

想着,奈羽将御轻抬起,拖到了不远处的温泉旁边,帮他褪下了衣服,这才发现他身上伤痕虽然不多,却都很深,几乎可以看见骨头,微皱黛眉,奈羽先是拿毛巾小心的擦拭了一下身体,再是意识一动,从戒指里拿出了清凝膏,小心的抹上,又仿造前世的包扎技术缠上了绷带,咳咳,好吧,等到弄好,出了满身的汗,脸都有些红了,

找了个山洞把御轻安顿好,奈羽拿着衣服就去泡温泉,泡好后又忙碌了一会,总归升起了一堆篝火,也就在这个时候,躺在毛毯里的御轻动了一下,口中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奈羽皱眉凑近,这才听见他的话“渴,水……水”,不由满脸黑线,这个鬼地方,除了那温泉就沒别的了,难道让他喝自己的洗澡水= =,认命的在空间戒指里找了一会,好歹在狱炎的药园附近发现了一条小溪,弄了一点水给某狐狸喂下,他很快就醒了,

御轻睁着那双狐狸眼睛,静静的看着她:“这是在哪,”

“悬崖下边,我们落崖了,”奈羽简单的说道,又拿起一只烤鸡,“吃不,”

那是什么,御轻的眼神顿时有些好奇,这玩意,怎么不曾见过,,想着他很认真地开口:“那是什么种类的魔兽,”

“……”这就是现代人与异界人语言上的代沟,奈羽汗颜的想到,本來想糊弄几句,但是看着御轻那很认真的眼神,她就觉得嘴角抽搐:“这不是魔兽,是鸡,烤鸡,一种奇怪的……动物,”

“动物,,”又是一个陌生的词,御轻又是沉思了一会,“什么是动物,”

“会动的物体,”

“会动的物体,”

“嗯,”

“那……你是动物,我也是动物,”

奈羽终于抓狂:“这个动物指的是一些比较奇怪的会动的物体,虽然很多东西会动,可是不是动物……最重要的是,你不许用动物形容人,”

“哦,”看到奈羽生气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御轻还是识相的闭嘴,一边却在想着,等出去一定要去查查什么是动物,= =

好不容易扯开了话題,气氛却还是有些沉默,御轻吃着那所谓的奇怪的“烤鸡”,觉得这玩意还蛮好吃的其实,而奈羽看他吃的那么欢快,嘴角再次猛烈地抽搐了一下:这个家伙似乎一点都不怕沒晶石的食物,想自己那时候刚重生,看到有晶石的魔兽还吓了个半死,到现在也不怎么敢吃,幸运的是,前世的食物她存了很多,应该还能吃一段时间,

“对了,沒想到你那一招还挺强大的,”御轻填饱了肚子,脸上又习惯性的挂上了玩味的笑容,“居然逼得我跟你殉情,啧啧,看來下次得小心点,”

“……”奈羽满头黑线,你妹的殉情,,“你别太自恋了哈,本公子才沒那闲情陪你殉情,要不是体力不支,我们早过悬崖了,怎么会掉下去,再说了,殉情的话也是你的荣幸,小心点什么意思啊你,”

“咳咳,好吧,”御轻虽然口上这么说,眼神还是很戏谑,“只是,唉,殉情啊殉情,多么……多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词语啊,可惜那时候我晕过去了,不然……”

“闭嘴,吵死人了,,”奈羽何尝看不出这只狐狸的那点鬼心思,天天拿他玩暧昧,烦不烦,沒好气的打断话,她懒懒的闭上了眼睛,“我累了,要睡觉了,你请便,”

“睡觉,”御轻连忙站起了身,“这毛毯还给你,”

但是久久沒有回答,御轻奇怪的转头,结果看见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帐篷,而奈羽正裹在厚厚的被子里睡觉呢,好吧,这家伙有空间戒指,而且空间戒指里什么都有,

叹了口气,御轻重新躺下,眼神却始终停在帐篷里的那个身影上,

多久了啊,多久沒有人像这个小子这个样子了,虽然总是表现出一副很讨厌自己的样子,但是却总是甘心被自己连累,不像别人那么有目的的接近……虽然,他身份神秘,而自己呢,虽然总是装出一副戏谑的样子,实际上已经认可了这个小子,这可能就是那所谓的……革命友情吧,

御轻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将毛毯往上拉了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合眸睡去,

次日,奈羽很早就醒了,看向山洞外,阳光懒散温暖,很美好的天气,她弄了点早点,然后推醒了御轻,两人简单准备了一下,就向外走去,时间太过紧迫,他们必须快点出去,奈羽的目标是沒落城,而御轻有解释过了,他要去北国,

北国,一个很冷的下雪的国度,奈羽怕冷,一向不喜欢太过冷的地方,御轻去那里的原因,她隐约明白,可能是要去找韩守吧,那个北国的守护家族,唯一的、据说与皇室相处和谐的家族,

由于去沒落城需要经过北国,而御轻的伤势尚未完全愈合,这一路奈羽和御轻是一起的,她一直将御轻送到了韩家,这才离开,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很冷,御轻站在奈羽离开的那条路的尽头,眼神深远,

相处的这一小段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些被保护的日子,那时候,家主还在,自己并不需要去插手那些家族的事情,只需要练功,或者是四处游玩,流连花丛,而家主死后,所有重担落到身上,自己便开始变得不折手段起來,小时后那表面上的玩味都已经成为习惯的面具一直挂在脸上,跟人打交道也总是带着那虚伪的面具,

而自从遇见花轻,似乎一切便有些不同了,自己开始勇于摘下面具,喜欢去调.戏这个表面上拽的要死,实际上却是很容易害羞的小子,计划本不该有他,自己却还是选择拉他下水,可惜的是,这个小子,是个男的,唉,虽然断袖在西国很流行,可是自己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啊,只能希望,能够遇见一个像他这么有趣的女子了,

对奈羽來说,御轻这个家伙真的很难捉摸,你看他长得一副花花浪子的样子,总似乎喜欢玩暧昧,然而实际上却不过是在演戏,还很可恶的把她也安排了进去,相遇,真是奇怪而狗血啊,尤其是这一次,居然是因为他的男宠而起,真是神经有问題,不过,两人还是有相似点的,前世奈羽演戏,这一世遇见御轻,他也总是演戏,真是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只是,再惺惺相惜,最终也不过是萍水相蓬,离开了,也就那么一个痕迹罢了,大家族的人啊,还真是麻烦,奈羽拉拢了身上的斗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咳咳,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呢,例如救九倾,例如帮花家报仇,而目前最重要的是,前往沒落城,和狱炎会合,

几日后,西国,日不落佣兵团驻地,

“什么,你要去沒落城,”书房里,日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那个格外倔强的儿子,神情不悦,“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间段多么不适合离开吗,那个未來女皇一直缠着你,要你做她的皇夫,你要是跑了,让老爹我怎么交代,,”

他虽然神情很严肃,但是日延还是很敏锐的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好笑外加幸灾乐祸,顿时气愤无比,这个老爹,总是这个样子,只是,无论如何,都别想阻止他去找落落,

想着,日延的口气十分坚定:“怎么交代是你的事,你只要知道,我要去找落落就行,”

“……靠,”虽然实际上并不排斥儿子的这个决定,但是这个儿子也太沒有孝心了吧,什么叫“怎么交代是你的事”,他日岳好歹是他老子,“你是想要背叛老爹吗,,”

“沒,只是若你不让我去找,我就背叛你,”

“连第一佣兵团少团长的位子都愿意放弃,,”

“沒错,”

“很好,”日岳的表情愈加的“阴沉”,声音不觉抬高,“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我日岳的儿子了,日不落佣兵团跟你再沒有牵连,”

什么,日延倒是沒什么反应,而外面偷听的皇室影卫倒是吓了一跳,连忙跑去告诉未來的女皇,而他刚离开,日岳便阴转晴:“儿子啊,记住,一定要把儿媳妇给老爹我带回來,你现在已经判出日不落佣兵团,老爹再也沒法罩你了,那个见鬼的女皇也沒理由怪罪老爹了,您就放心的去吧,”

说完,就把还未回神的日延一把推了出去,外面,那只黄金豹子早就做好载他离开的准备,直到离开西国,日延还有些不敢相信,见鬼,感情老爹又在玩人,,

PS:最近心情有点乱,连带感情戏都不会写了,好吧,这个御轻,还是会再见的,只是,感情估计得整理一下,所以,请无视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