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如果我不
宋七月去了一趟莫氏回来，之后又收到了莫氏的电话，负责人的人选问题，莫氏给了时间让她做决定。
等到下班时间，宋七月却是被职员们起哄着要请客，只因为鼎鑫已经顺利拿下了莫氏的项目。宋七月早先就许诺了，要是事成，那么就任人宰割。这下子饭局是定下来了，有人直接报了景福轩。
宋七月也是爽快，一行人开车的开车，拼车的就拼车，齐齐前往景福轩。
路上的时候，莫征衍的电话过来了。
宋七月正在开车，她瞧见了屏幕里的显示，接起了电话，“喂。”
“今天晚上几点下班。”莫征衍在那头问道。
“公司有饭局，今天和大家一起吃饭。”宋七月笑着回道。
“公司聚餐？”
“庆功宴啦。”
“在哪里庆功？”
“怎么你要来吗？在景福轩。”
“晚上我有应酬。”
“哈，那正好不用想着去哪里吃饭了。”
聊了几句后，简短的谈话结束，便是挂断，这是他们正常的模式，和往常没有差别。
宋七月一行到了景福轩，进去后定了个大包间，两桌子的人纷纷坐下了。宋七月很是豪爽，只让众人随便点，想点什么点什么，于是澳洲大龙虾之类的全上来了，一桌子的生蚝海鲜，又开了几瓶昂贵的酒，只管敞开了吃喝。
“宋经理，我敬你一杯！”
“好，来！”
宋七月拿起酒杯就一口喝尽，来者不拒。
“这次这个项目拿下来，最辛苦的还是大家！没有你们，哪里能这么顺利？所以，这一杯该是我来敬大家！来！大家都来喝一杯！”宋七月又倒了一杯酒，敬向了众人。
“哪里的话，是多亏了宋经理，有了你的指挥领导，还有邵秘书和楚特助两个好帮手，才能拿得下！”组长代表说了话。
宋七月开怀笑应，觥筹交错，一杯接着一杯。
今日照道理说也是庆功宴，本来就高兴，邵飞和楚烟看了看宋七月，只觉得她这高兴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又是一杯下去，楚烟拦下了宋七月，“我陪你去洗手间。”
两人相继离开，来到了洗手间里，站在洗浴台前照着镜子，楚烟侧头看着她，“用得着那么高兴？”
“怎么不高兴？庆功宴啊。”宋七月笑道。
“我看比你结婚的时候还高兴。”
“这能相比吗？完全两件事情两个概念。”
“真被踢出局了？”楚烟抽了支烟点燃，她不疾不徐问道，她仿佛已经料到结果是怎样。
“结果还不是没下来？”宋七月笑着反问。
“我看你这一趟来回，走的并不顺利。”楚烟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端倪来，却是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从莫氏回来后，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好像真的如她所说，在等待结果。
“我看你啊，以后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去看面相吧。”宋七月调侃了一句。
“到底怎么样？”楚烟又是问道。
“你不该来问我，不如去问问莫氏。”宋七月笑道。
楚烟再三索问无果，她也不继续追问了，“反正项目拿下了，怎么着我也没亏。”
宋七月掬了一捧水，往脸上轻轻泼去，冰凉的水，让她有一丝清醒。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眼睛因为酒精和冷水的刺激而微红着。
这一夜众人嬉闹碰杯中到了夜里近十点，方才肯作罢，男人们都是醉醺醺的，喝了不少酒，几个女人倒是还好，都清醒着。组长不禁夸赞起宋七月的酒力好，她只是微醺，却是没醉。
出了景福轩，宋七月安排他们拼车上的士离去，而邵飞的使命则是还要护送几个女职员平安到家。邵飞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当然是没意见，上了车就走。这路边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宋七月和楚烟。
“小烟，我们也拦个车吧？”宋七月笑着说道，张望着来往的车辆。
楚烟却是注意到了转角处本是停靠不动的车子，忽然开动朝她们开了过来，“司机都来了，不用拦车了。”
听到这一句，宋七月回眸，顺着楚烟所看的方向望过去，却是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只这么远远一瞧，却也认了出来，那是莫征衍的私驾。
车子一停下，他伟岸的身姿颀长而出，莫征衍走到她们面前，“庆功宴结束了？”
“刚散场。”宋七月看着他，她笑着道。
“莫总，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楚烟也是笑问。
“晚上有个应酬，正好在附近，刚刚结束，想起七月说你们今天庆功宴，喝了酒大概是不好开车了，所以就过来了。”莫征衍道。
“原来是顺便。”楚烟挑眉，却是故意说道，“我还以为是莫总你放心不下，所以特意过来的。”
“先上车吧。”莫征衍微笑间替她们开了车门。
重新坐上去，车子又发动引擎，楚烟报了个住址，莫征衍便开车先送她回去。一路上，楚烟和宋七月聊着天，莫征衍则是不时的应声，他对待楚烟很是友好，却也是客气有礼。气氛很是融洽，本就是庆功宴结束的晚上，实在是高兴。
后车座里两个女人欢声笑语，莫征衍在前方当司机开车，他忽而抬眸，瞧向前车镜里，却见她开心欢笑的笑脸，瞧不到一丝的其他情绪。
过了半晌，楚烟住的公寓到了，楚烟下车笑道，“莫总，今天还真是谢了，竟然让你亲自送我回来。”
“客气了，应该的。”莫征衍笑着颌首。
“七月，我走了，拜。”楚烟又朝宋七月打了声招呼，她转身而去。
宋七月则是下了车来，她坐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扭头笑道，“开车吧。”
莫征衍微微一怔，这才又踩下了油门。
回家的路上，宋七月和他说着话，声音轻快活泼。等回了公寓，两人一起洗澡沐浴，她也不拒绝，更是欣然接受。她还是从前一样娇媚妖娆，身体和身体的碰触，自然而然的纠缠在一起，她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热情，在他的身下轻轻喘息着。
等到激烈过后，她睡了过去，就在他的身边。
莫征衍瞧着她的睡颜，脑海里却还会浮现起她在莫氏会议室里的那一抹清澈却又发狠决绝的眸光，好似是他的错觉，不过是他多想了而已。
瞧了她好一阵，他只将灯给关了，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深夜凌晨，公寓里寂静，整个世界都是寂静，唯有卧室里，谁的呼吸声缓慢而绵长。
……
“怎么样，昨天回去是不是跪搓衣板了？”次日骆筝来到办公室里，公事过后她笑着调侃。
莫征衍微笑以对，“她没有那么不理智。”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骆筝诧异。
“她和我聊了很多，不过你所希望的内容没有。”莫征衍反问。
“昨天的事情，她一句话也没有？”骆筝真是愕然了。
“你认为还需要说什么？”莫征衍又是反问，“她没有这么不讲道理，也没这么任性。”
“征衍，这可不是任性。”骆筝却是道，这让莫征衍凝眸。
“如果是别人，别的事情，或许是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她不是别人，又是这样的事情，你觉得可能就这么过了？”骆筝望着他，轻声说道。
“昨天的事情，当然已经过了，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要再多提。”莫征衍却是直接放了话，他的语气已然有一丝生硬！
“好，我不会再提了。”骆筝察觉到他的不悦，她也不敢再碰触他的底线，却也忍不住，还是又道，“可是征衍，有时候沉默，不代表她真的接受。”
有时候沉默，不代表她真的接受。
骆筝离开了办公室，莫征衍取了支烟独自抽着。
……
“她退了没有？”
“莫总，没有。”
已经是周五了，周末一过，周一就要给结果，因为周一项目合作方的负责人就要到莫氏来会合，到时候如果她不主动提出退出，那么莫氏就会直接告诉鼎鑫选定人选，而她就会被请退！
这样的结果，明显比她主动提出要糟糕许多！
“钱秘书，今天的应酬推了。”
“是，莫总。”
周五的晚上，莫征衍下班之后就回去了，他在等待宋七月归来。然而，宋七月却是在夜里过九点才回来的。她一进公寓，就看见莫征衍坐在沙发里，她脱了鞋子道，“这么早就回来了呀？”
“你去了哪里。”他望着她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和楚烟去逛街了？”宋七月笑着回道，“怎么啦，一个人无聊？”
“你知不知道今天星期几？”他却又是反问。
“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星期五，明天周末呀。”宋七月换好了拖鞋，“瞧，我买了双新高跟鞋，不错吧？”住斤丸亡。
她依旧笑着，当真是个没事人的样子，还向他展示着新的战利品，莫征衍却愈发觉得不对劲，他凝眸道，“那么你应该知道，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下周一鼎鑫就要定人选，你为什么不主动提出退出！”
“已经下班了哎，能不能不聊公事啊？”不急不慢的穿上了新买的高跟鞋，宋七月站在镜子前瞧那双鞋子，“很好看吧？”
“宋七月！现在就给你的上司许总打电话，告诉他你退出这个项目！”他已然下了命令，盯着她的身影！
“看来你是非要和我聊了。”宋七月轻轻转过身来，她的高跟鞋站的笔直，“那么，如果我不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