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匈奴兵的乱刀之下,公孙越和公孙范相继殒命,双双踏上了黄泉路。

公孙续满脸的惶恐,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刃,但怎么看都给人一股外强中干的感觉。

好在单经杀出了重围,成功的杀到了公孙续的身边。

单经将公孙续护在了身后,羞愧的对公孙续说到“末将无能!让少主受苦了!”

公孙续摇了摇头“无妨,还是抓紧杀出去吧!”

单经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少主放心,末将这便护着您杀出去!有末将在谁也不能伤了少主一根汗毛!”

但单经立下了fg后,匈奴兵似乎并不想卖他这个面子,存心要打单经的脸。

匈奴兵纷纷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随即便拍马围向了单经和公孙续二人。

单经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公孙续的身前,将匈奴兵的刀枪全都挡了下来。

于是单经和公孙续二人的突围之路又被匈奴兵给拦了下来,死活也没突围出去。

且说在邹丹和董平二将的不懈努力之下,他俩终于汇合到了一起。

此时董平二将的身上都带着数道伤口,有小有大但所幸都没有致命伤。

董平二将尽管奋勇杀敌,但终究是寡不敌众,逐渐落入了下风。

董平只感觉手中的双枪似有千斤沉重,邹丹手中的长枪也不再灵巧轻便,挥动的十分吃力。

但想退哪里还会有退路,唯有殊死一战罢了!

公孙瓒所在的战场处,战斗同样十分惨烈。

公孙瓒还好,虽然身上带伤,至少整个人是囫囵个的。

再看完颜寿,整条左臂不知何时已被匈奴兵砍下,现在只得用仅剩的右臂吃力的挥舞着九耳连环刀。

突然,一支羽箭猛的射向了公孙瓒,而公孙瓒竟是浑然不觉!

完颜寿眼尖看见了这支飞驰而来的羽箭,想挥刀挡掉但因为缺了一条手臂怕挡不下。

于是完颜寿脸上闪过了一抹决然,赫然飞身扑向了公孙瓒。

完颜寿刚扑到公孙瓒身前,羽箭便飞驰而至径直钉进了完颜寿的后背。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公孙瓒目光一滞,随即脸上闪过了一抹浓浓的悲伤。

完颜寿口中不住的吐着鲜血,片刻之间便染红了公孙瓒的战袍。

一旁的匈奴兵见此纷纷涌了上来,白马义从见状急忙向前挡住了匈奴兵的攻势,防止他们伤害公孙瓒。

完颜寿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断断续续的说到“主公、公无需释怀,末将,先、先行一步……主、主公您多保重……”

公孙瓒长啸一声“啊!”

就在这时,匈奴兵的弯刀呼啸而至,径直砍向了公孙瓒。

双目赤红的公孙瓒挥舞手中大槊,抡圆了扫出将马前的敌人全部打落了战马。

紧接着公孙瓒发疯是的将大槊抡向了面前之敌,浑然不顾匈奴兵的刀锋。

公孙瓒身后为数不多的白马义从见此急忙护卫在了公孙瓒的身旁,以防盛怒之下的公孙瓒有什么闪失。

公孙续和单经二人的突围计划也宣布了破产,漫山遍野的匈奴兵,往哪突围?

单经手中的大刀已经砍卷刃了,但这个节骨眼哪里去寻新兵刃去?

于是单经只好继续用着卷了刃的大刀砍杀着匈奴骑兵,一身是血的单经也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血哪个是匈奴兵的血,都混在了一起去哪里分辨?

公孙续虽然心中惊恐,但作为公孙瓒继承人的他也不是什么草包。

他也跟随着公孙瓒参加过数次抗击异族的战斗,这次只不过是敌我势力相差悬殊,加上战争的场面过大,这才使得他心生恐慌。

公孙续手中大刀也在连续的挥动着,将一个又一个匈奴骑兵斩于马下。

但好景不长,单经被一个匈奴百夫长一刀剁掉了半个脑袋,直直的跌落了战马。

公孙续见此一愣,但战场上哪里是愣神的地方,这一愣神的功夫,他便被另外一个匈奴百夫长给送上了路。

且说董平和邹丹二将还在血战当中,董平还好点,邹丹的情况却不是太妙。

邹丹握着长枪的手不住的颤抖,额头见汗,招式混乱,左支右拙,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但邹丹还是苦苦咬牙坚持,想要再多杀上几个匈奴兵垫背。

此刻的董平失去了以往红润的面色,转而变为一种病态的苍白,额头之上布满了汗珠。

持续的战斗使得董平双手的虎口裂开,温热鲜血不断淌下,染红了一对大手。

董平自以为傲的双枪握的也不如先前那么稳了,不住颤抖的双臂使得董平出招都有些缓慢。

邹丹终究还是没有坚持到了最后,一拥而上的匈奴兵狠狠的将邹丹剁成了肉泥。

不远处的董平想要救援,但却分身乏术,被身前身后的匈奴兵死死的拦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邹丹命丧黄泉。

此时整个战场上,只剩下了公孙瓒和董平二将,其余公孙瓒麾下的将领和亲族,都死在了匈奴的屠刀之下。

公孙瓒和董平也知道突围无望,现在还抱着能够生还的幻想简直便是痴人说梦。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俩便都存了死志,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收割着眼前之敌的生命。

公孙瓒身后的白马义从只剩下了几百人,但他们依旧死死的护卫在公孙瓒的周围,寸步不移!

公孙瓒手中的大槊也不再使用大开大合的招式,不是因为公孙瓒怕受伤,而是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公孙瓒此时的状态非常不好,只见他面如金纸,嘴唇发白,目光涣散,已然是强弩之末,油尽灯枯。

在打下去公孙瓒没被匈奴兵杀死,也得活活给累死!

死便死吧,反正从被中伏的那一刻起,公孙瓒便没打算活着回去!

此时的战场上已经乱成了一窝粥,公孙瓒的部下全部被打散各自为战,完全没有了编制。

至于匈奴骑兵,原本他们也没有什么编制可言,只需跟着百夫长或者千夫长作战即可。

整个战场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不断的吞噬着双方士兵的生命。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和喊杀声,地面也在不住的颤抖。

为首一将身着玄钢百炼甲,腰挂湛泸宝剑,手中铁杆霸王枪,**一匹踏雪乌骓马,端的是威风凛凛!

只听他口中高呼道“伯圭兄!在坚持片刻,孤和冉兄这便来援你!”

锋行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