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节 本质

当你发现失去的东西突然间全部回来了,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远远比你凭空获得还要强烈许多,可是,很快这份内心的喜悦就化为骄傲,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把我当做什么,工具吗?

虽然此刻心情有些幽怨,但是却显得轻松了许多,心里不再压抑沉闷的难受。

林黛傲道:“爷爷,这件事情你不必插手了”。

林太保一讶,沉声道:“黛傲,你不必担心,爷爷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来”。

林黛傲微微一笑,心里暗暗道:“爷爷,你年纪大了,早不似当年那般耳聪心慧了,那一老一小两个狐狸,你怎么斗的过,你年老了,孙女怎么还能让你烦恼忧心呢”,轻轻说道:“爷爷,你真不必插手了。”

林太保惊讶道:“黛傲,你是不是想......”

林黛傲打断道:“没有,你看我现在像气急败坏的样子吗?我现在很平心静气”。

林太保舒了口气,却问道:“就这么算了,我们有理啊”。

林黛傲笑道:“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如你先前所说,不能因为个人的原因而连累祸害到其他人,有些事情不必钻牛角尖,可以迂回解决”。

林太保笑道:“你能想开那太好了,其实天底下的优秀男儿多的是,又不是只有麒麟一人,至于那恨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林黛傲现在有点乱,不想说太多,笑道:“爷爷,我扶你下去休息吧,看把你累的满头大汗”。

林太保道:“我不累”,却被林黛傲强行搀扶到客房休息。

知道这个信息之后,对林黛傲的心境来说算是一个转折点,她与易寒的话开始变多了,虽然还不似以前那么亲近随意,不过至少不似早些时候没有话可说。

易寒已经在方府呆上三四天了,即将要成亲的他却没有回去过一趟,他心里有分寸,离成亲的日子还有一段日子,只要不误了时辰能赶回去做个新郎官就可以了,其实他更愿意待在方府,这样就不必应付那些客套的交际。

林黛傲用完午餐之后,易寒边收拾碗筷边说道:“这些天看你气色不错,腿上的伤好了吗?”

林黛傲心中一惊,轻轻道:“还没好”,说好了,易寒就会离开,她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可不舍他走,虽然知道不能永远挽留在身边,但能拖上一天是一天。

易寒“哦”的一声走了出去。

林黛傲走到内卧,褪下裙裤,查看自己臀、腿的伤势,上面只留下浅浅的伤痕,基本无碍了。

林黛傲轻轻的砸碎一个花瓶,捡了一块细小又锋利的瓷片在原本留下伤痕的地方再伤害一次,好好的肉来这么割着,当然痛了,她一边忍着痛一边继续割着,过了一会才重重的舒了口气停了下来,原本好的差不多的伤又变得血迹斑斑,林黛傲用布擦干血迹,重新穿上裤裙,只感觉自己的臀.腿刺痛起来。

晚饭过来,瓶儿又来给林黛傲敷药,淡看见林黛傲臀.腿的伤势却有些吃惊,昨日不还才好好的吗?怎么伤口又破裂了,瓶儿问道:“夫人,你的伤口是不是浸到水了?昨日还好好的,这会看起来却还很是严重”。

林黛傲淡道:“是不小心浸到水了”。

瓶儿一边给林黛傲敷药,一边关切道:“夫人,你可要小心,再浸到水,伤势可要严重了,疤痕可消不掉了”。

给林黛傲敷药之后,瓶儿离开房间,易寒上前问道:“瓶儿姑娘,夫人的伤怎么样了,快好了吗?”

瓶儿摇头道:“夫人不小心浸到水,原本好的差不多,这会又严重起来了”。

易寒心想,林黛傲老嫌自己身上有异味,要洗澡,自己也叮嘱过她,千万不能碰水,该不会爱干净的不顾自己伤势,趁自己不方便在场,用清水擦拭了一下吧。

我又不嫌她身上有味道,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了,他真的有些生气,想进去说她几句,想想还是算了,人都是肉做的,她也不想的。

夜渐渐深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林黛傲还未休息,因为在睡之前,易寒都会端来水给她擦拭身子,可等了好久,易寒却还没有来,他该不会忘了吧,念头刚起就立即打消,这些天易寒服侍的很是周到,根本不必自己吩咐,他就会做好,又怎么会忘了呢。

又等了一会,易寒还是没有来,朗声喊了一声。

易寒敲了敲门,待林黛傲喊了句:“进来!”,易寒才推门进屋,问道:“有什么事情?”

林黛傲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易寒应道:“没有!”

林黛傲直接道:“我还没有擦拭身子,让我怎么睡觉”。

易寒道:“我听瓶儿说你的伤口浸到水变得严重了,我想一想,这些天你还忍一忍吧,等伤势好了之后再说”。

林黛傲目瞪口呆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非但不能洗澡,连擦拭身子都不可以”。

易寒点了点头道:“嗯”。

林黛傲道:“我几天不洗澡已经超过忍耐的极限了,你居然让我连擦拭身子都免了,你知道多难受吗?要不你自己尝试一下”。

易寒淡道:“我一个月不洗澡都不难受”。

林黛傲顿时无语,过了一会之后气愤道:”我不是你,我不似你全身臭的要死还无动于衷”。

易寒笑道:“凡事都有第一次,不如你试一试,说不定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不要!”林黛傲决然应道,“你现在就去给我端水过来。”

易寒却一点也不怕她,摇了摇头,林黛傲道:“你别以为我没有你就没办法活了。”说着朗声喊道:“瓶儿!”

易寒忙道:“好好好,我去端”。

一会老老实实的端了热水进来,惯例的给林黛傲擦拭后背和清洗双手双脚,做完这些时候,问道:“你上半身还要擦拭吗?”

林黛傲不悦应道:“废话,你可以出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易寒摇了摇头道:“如果你还要擦拭上半身,就由我来给你擦”。

林黛傲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易寒从容的又重复了一次,林黛傲冷冷道:“你觉得这么做合适吗?”

易寒淡道:“是不太合适,不过总好过你的伤口浸到水的好”。

林黛傲问道:“你什么意思?”

易寒道:“瓶儿说你的伤口浸到水,变得严重了,一定是你爱干净,趁我不在的时候擦拭了”。

林黛傲心里有鬼,嘴边淡道:“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身体是我的,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易寒道:“我不准你这么做!”

林黛傲大声喊道:“凭什么?”

“凭......不凭什么,就是不让你这么做!”

林黛傲轻轻笑道:“好,我就如你的心愿,去换盆水吧”。

易寒闻言一讶,只听林黛傲傲然道:“你敢擦,我为什么不敢给你看”。

易寒愣了一愣之后,应道:“好吧”,反正他都是要娶林黛傲的,她的隐私.部位自己迟早要看的。

一会之后又重新端来热水,林黛傲显得很从容,见易寒站着不动,说道:“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虽然易寒端来水,但是他认为林黛傲只是故意在戏弄自己罢了,她并不是想真的让自己这么做,听到林黛傲的督促,问道:“你确定!”

林黛傲轻轻一笑:“有便宜你不占吗?你不是很好色吗?这不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吗?”

易寒没有回答,走到她的身后,帮她褪下外衫,只穿抹胸的她,除了遮掩住饱满的胸脯和平坦的小腹,大部分的肌肤暴露在易寒的视线中,她的脖子细长而光滑,如白玉一般莹洁,她的肩胛圆润,手臂纤细柔长,她养尊处优,所以她的肌肤保养的如少女一般,当目光落在她饱满的胸襟时候,突然发现林黛傲目光在盯着他看,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只听林黛傲淡淡道:“尽管看,看个够,怕什么?”

易寒道:“你可以让我闭上眼睛。”

林黛傲道:“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开始吧,擦完我要休息了”。

易寒手指轻轻的解开她抹胸的系带,在松手的一瞬间,抹胸轻轻的滑落,高傲的挺立着的一对饱满的酥.乳顿时暴露在自己的眼幕之下,蓬勃着透着女性生命气息,顶端两颗细小的粉色花蒂微微地向上翘起,在晕红灯光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这让易寒身体立即有了反应,天性中女性对男性的**力,这是自然法则。

林黛傲道:“看够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该可以干活了”。

易寒苦笑一声,怎么反而是自己不自然了,撇去脑海中的色.欲,将眼前的一切当做美丽的景色,拧干毛巾从林黛傲的脖子往下擦拭,为了擦拭她身上的汗迹污秽,易寒必须使上些力道,却不能敷衍过关。

隔着毛巾的手掌终于推移到了她动人弹跳的胸脯,隔着毛巾触摸到那团雪白细腻,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感受到绵软酥滑,温暖丰润,这如脂如玉部位就是女性最骄傲的象征,男子天生就是被其降服。

林黛傲原本从容自若,反正她豁出去了,但是随着易寒手掌的揉.搓,酥麻的快感从胸脯传来,让她有些受不了,白皙的脸蛋微微露出红晕,冷而淡定的眸子变得娇弱透着媚丝,身体有了感觉,表情也就发生变化。

易寒擦拭林黛傲的胸脯,只感觉似在擦拭一颗粉.嫩的桃儿,爱不释手,终于林黛傲受不了,哼道:“你够了吧,别忘你是来干什么的”。

易寒恍悟,自己竟迷失其中了,忙离开那敏感的部位,轻轻擦拭她的小腹。

迅速给她穿戴上抹胸,却不知道为什么舒了口气,又连忙给她更上衣衫。

端着水就要离开,林黛傲突然喊道:“慢着!”

易寒转身回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林黛傲沉声道:“看见我身子的男子只有两个结果”。

易寒问道:“什么结果?”

林黛傲道:“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或者成为我的丈夫!”

易寒道:“我以前摸过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林黛傲冷笑道:“以前能一样吗?”

易寒道:“你设套让我钻?”

林黛傲冷笑的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易寒道:“好吧,我选择成为你的丈夫”。

林黛傲心头一颤,有些激动,表面上却依然平静,淡淡说道:“这是由我来选择的,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易寒期待问道:“那你怎么选?”

林黛傲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思考起来,易寒急道:“这还用思考吗?”

林黛傲道:“我心中的丈夫,必须对我真诚,不会欺骗我,你不符合”。

易寒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选择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

林黛傲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习惯了骄傲,习惯了这样的口吻,还是想激将易寒说出来,她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就这么说出来了。

易寒朗声道:“我是真的要娶你的,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

林黛傲大声打断道:“够了,不要再说了,你现在给我出去”。

易寒见她情绪突然又激动起来,生怕刺激到她,立即闭嘴,转身离开房间。

易寒走后,林黛傲感觉自己真是犯贱,好好的,为什么要与他闹僵了呢,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气他呢?她也不知道。

隔日,易寒却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早早就来服侍她洗漱起床,至于昨晚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提起。

用过早餐之后,易寒问道:“你腿上的伤势好些了吗?”

林黛傲淡道:“你着急了吗?着急了可以现在就走,我从来没有强迫你留下来,大门敞开着”。

易寒道:“等你伤好了之后,我再走”,说着又走了出去。

林黛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忖:“你多受些委屈,我就会更心甘情愿,否则我无法说服我自己”。

易寒又悉心照料了林黛傲三日,他询问了瓶儿,瓶儿说原本伤势好些了,易寒心里也就放心下来,他明白那些伤虽然看似小伤,但一不小心可能因为感染而酿成大病根,而成亲的日子临近了,他也不得不回去了,在此之前他要给林黛傲吃一个定心丸,才可以放心的离开,他这些日子的行为无非想证明一点,他易寒对她并不是虚情假意,是真情真意的,他口头上没有说那些动人的情话,一切只是用行动来表达,用行动来化解她心中的怀疑。

走到屋门口,刚要敲门,手却突然停了下来,这一次的意义不同,他不是以为林黛傲的下人身份走进来,却要以易寒的身份来与她讲话。

他轻轻的迈进屋子里,朝内卧走去,想要自然而然的给她一个拥抱,突然看见一幕,林黛傲褪下裤裙,手里拿着一块尖锐在瓷片割着自己还没痊愈的伤口,易寒喝道:“你干什么?”说着冲了过去抢过她手中的瓷片,扔到地上去。

林黛傲见是易寒,大吃一惊,怒道:“你怎么没有规矩,谁叫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指着她血迹斑斑的大腿责问道:“你在干什么?”

林黛傲心中有鬼,用恼怒来掩饰自己,喝道:“放肆!还不快滚出去!”说着拉上亵裤,将证据给掩盖住。

易寒非但没滚,反而将她身子掰转过去,在林黛傲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的时候,却被易寒压倒在**,臀儿翘着面向她,突然感觉臀部一凉,亵裤却被易寒一手给扯下,一瞬间她有种羞耻万分的感觉,只感觉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他的面前,脸红耳赤,无地自容,全身是那么的不自在。

易寒并没有注视她臀隙那深深的沟壑,目光所及却是那些血迹斑斑的伤痕,这一道道伤痕就似割在他的心头一般,痛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声音温柔到了极点却又颤抖着,“你伤害自己就是为了报复我吗?”

林黛傲感觉十分的难堪,感觉她压迫自己的力道小了许多,用力挣扎,转过身来,拉上自己的亵裤,怒吼道:“你这个无耻小人!”并朝他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可是突然却看见他的眼眶红润,那双眼睛充满温柔和怜爱,一瞬间林黛傲便融化在他那双眼睛里,她哑口无言,她能感觉到易寒的伤痛与不忍,全是因为自己,猛的将易寒紧紧抱住,“我怕伤好了,你就离开我,所以我才这么做”,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冷漠,所有的防御,所有的隔阂在一瞬间全部崩溃。

易寒轻轻的抚摸她的秀发,轻声道:“我来给你敷药”。

林黛傲乖巧的点了点头,当尘俗的一切事情抛之脑后,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一切又变得真真净净,事物的本质有时候会被杂物所蒙蔽。

当易寒取来药的时候,林黛傲却红着脸猛摇头,她感觉将私密部位毫无保留的**在易寒的面前很羞耻。

易寒道:“我要娶你为妻,迟早会被我看见的。”这会他的心情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一切都是为了林黛傲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