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节 争执
(晕啊,这一章前几天上传不成功,我却不知道,我的全勤啊!悲哀!)
幽儿看见那婢女,娇气的喊了一声:“欢儿姐姐”。....
那婢女没有应答,她非常惊讶的看着易寒还有岚儿,岚儿一开始她没有认出来,经过一番梳理打扮之后的岚儿看上去就像个富贵人家的夫人,若不是易寒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她是不可能同时就认出两人来的,昨日在大街上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当她回府召集人手赶到西湖边的时候,那对男女已经不知道那里去了,是的,她非常惊讶,她完全没有想到她一辈子最大的仇人居然会在府邸里撞见,以至于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岚儿也一下子就认出这婢女来,看见她脸上显眼的伤痕,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笑声却成为了那婢女勃然大怒的导火索,她的脸阴沉到了极点,冲到易寒身边,伸手就要抢走易寒怀抱中的幽儿,冷声道:“放开”。
易寒也不动手,只是轻轻地挪了下肩,将那婢女震开,那婢女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却跌了个屁股着地,她跌坐在地上是又怒又无可奈何,却狠狠的瞪着易寒,突然又朝一脸讶异的幽儿望去,“幽儿,姐姐带你回去找你娘亲”。
幽儿闻言,挣扎了一下身子,易寒知道她要下来,也就弯下腰把她放下来,只见幽儿奔跑到那婢女的身边,问道:“欢儿姐姐,你怎么摔倒了,我们回去找我娘亲吧”。
那婢女立即起身,放下狠话:“你们两个等着瞧”,说着拉着幽儿的手转身就厉害。
那小女孩突然转头,朝易寒招了招手,她年纪善幼,或许并不清楚双方已经有了矛盾。
岚儿笑脸盈盈并不畏惧,相反她看见对方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开心极了。
等婢女和那小女孩走远,何郁香才说道:“麻烦大了,这欢儿回去添油加醋一番,这两房估计要借机斗个你死我活”。
易寒道:“这婢女实在放肆,见了夫人你居然也不行礼,不理不睬的”。
何郁香淡道:“在她眼中,我并不是她的主子,加上两房素有嫌隙,她又怎么会对我恭敬”。
岚儿道:“这种欺人太甚的狗腿子就不能让她太嚣张”。
何郁香问道:“妹妹,我见这欢儿好像认识你们,而且看样子还结了仇”。
“是这样的,姐姐”,说着岚儿便把昨日在西湖边的争执说了起来,何郁香点了点头道:“这也难怪,这欢儿向来盛气凌人,却没有想到在你们这里吃了亏,说起来这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可惜欢儿这妮子的脾性,往往会把小事闹大”。
岚儿道:“她要来就来,我还会怕她不成”。
何郁香道:“妹妹,话不能这么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事情和和气气的好,闹起来双方都没有好处,再说这欢儿背后有大嫂撑腰,这大嫂后面有张老夫人撑腰,妹妹一介草民那里斗得过她们”,本身苏家两房就矛盾重重,很不得有什么争执可以来斗个你死我活,如今这一件小事却有可能成为导火索,她还是不想看见两房闹起来的。一语之后道:“妹妹,你们先躲起来,我来出面应付,她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岚儿听了何郁香这话怎么感觉不对劲啊,这是她与那婢女的事情,又关姐姐什么事情啊,再者说了也没有发生什么,至于闹起来吗?岚儿讶异的问道:“姐姐,真的有这么严重”。
何郁香认真的点了点头,“估计两房这一次又要打起来了,除非老太爷出面才能够制止,可是现在老太爷在凤凰山跟着名医萧洪养病,却不在府内”。
岚儿愧疚道:“姐姐,若是因为妹妹的事情,让姐姐惹上麻烦,妹妹心里过意不去。”思索一下之后,道:“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走,不连累姐姐”,说着朝易寒看去,易寒依然保持沉默,什么话也没说,却朝那藕园望去。
何郁香却道:“妹妹是鼎儿的恩人,我是无论如何也要保证你的周全,你们这会离开,若被欢儿带人追上,难免要遭殃,我也不好在插手,听姐姐的话,你们先躲起来吧,我先出面应付一下,等老夫人回来了,就好办了”,说完又道:“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他们马上就要带人过来了”。
果不其然,易寒三人前脚刚走,那欢儿就就是数十个护院出现在易寒刚刚站着的地方,来的倒也快,这种事情竟可以如此鲁莽,却不用经过三思后虑。
而随行的,多了一个贵妇,看她走路的那架势,也是出身大户人家。
只听那贵妇问道:“欢儿,人呢?敢拐走我家幽儿,绝对不能轻饶”,听这贵妇的言语,想必那欢儿添油加醋一番,愣是把自己走丢的幽儿说是易寒他们拐走的。
欢儿道:“少夫人,可能是被二夫人包庇起来了,我刚才见他们三人走的亲近,说不定着一些都是二夫人......”
欢儿还没说完立即被这贵妇打断道:“说不定就是何郁香指使的,婆婆跟我说了,这二房向来对幽儿不怀好意,叫我小心看好幽儿,今日若不是你发现的及时,恐怕幽儿就要这样人间消失了”,一语之后看着欢儿脸上的伤势,“你从小服侍我,如今又随我嫁到这杭州来,就算没有这茬事,我这个做小姐的,无论如何也得为你出口气”。
欢儿感动到眼眶红红的,“小姐,你对我真好”。
那贵妇冷声道:“走,我们现在就跟何郁香要人去,她若不把人叫出来,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说着气势汹汹的带领着手持棍棒的护院朝二房所住的院落走去。
刚走到二房院落的一处门庭口,就看见从院子里冲出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护院,将这干气势汹汹的人等拦了下来,贵妇冷声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滚开”。
一个领头的护院沉声道:“大少夫人,这是中道堂,你也知道的,请大少夫人不要乱闯,否则老夫人怪罪下来了,我们也不好交代”,虽然同为一家,可是两房地盘泾渭分明,这已经是一种共识,说白了,这大少夫人此刻就是带人闯进别的人家,护院本职如何能让她就这样闯了进来。
贵妇冷声道:“我再说一遍,滚开,否则定让你躲不了皮肉之苦”。
那护院头领却敛容道:“大少夫人,小人恕难从命。”
贵妇喝道:“给我打!”
一声喝下,几十个护院就冲了上去,这个时候一声女声响起:“大嫂,有什么话好好说,免得又伤了一家人的和气,这又是传到老太爷的耳中,又把老太爷给气坏了”,却是何郁香走了出来,她早就知道,这大房肯定要带人过来,于是早早就安排护院守在中道堂前的门庭,将这人给拦了下来。
贵妇冷声道;“何郁香,你来的正好,那两个人呢?立即交出来,否则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何郁香道:“大嫂,什么事情用的找如此大动干戈呢?”
贵妇冷道:“何郁香,你别岔开话题,你心知肚明,我这一次来的是要人的,至于这一次的事情背后是否有人指使,等我家婆婆回来了,自然会调查个清楚,到时候该算的账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何郁香一脸讶异,听对方的口气,这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变复杂了,突然恍悟,定是欢儿添油加醋乱说一通,却要问个清楚。
只见那欢儿在贵妇耳边低声道:“夫人,我们快点,否则那两个人跑了,到时候捉不到人,我们大闹中道堂可就理亏了”。
贵妇觉得有理,何郁香刚要问个清楚,贵妇却大喊道:“给我冲进去搜查”,几十个护院就冲了过来。
事情发生的突然,说打就打,何郁香有些反应不过来,护院头领道:“少夫人,你先回房暂避一下,免得误伤了你”。
何郁香道:“苏全,你小心一点”。
那苏全晒道:“我早就看这帮狗.娘养的不顺眼了,这股气早就憋坏了”,当年还没有两房对立的时候,他却经常无端受对面领头的陈猛欺负,后来被安排到二房,才完全脱离了陈猛,自立门户,独当一面。
说着这苏全带人冲了上去,两帮护院扭打在了一起,你敲我的背,我打你的腿,场面异常混乱火爆。
这大房带的人多,而二房护院只有十几个人,却处于劣势,只能被动防守,却死守在中道堂前的院子门庭口,就是不让对方进入一步。
这苏全身上被抡了好几棍,却咽不下这口气,谁敢上前,就乱棍挥舞,硬生生的把人逼了回去,这个时候二房的管家带着一群下人赶了过来,他们有的拿着水桶,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拿着扫把,还有一些拿着尿壶的,可能是刚刚收到大房的人来闹事的消息,匆忙赶来,有什么拿什么。
二房这帮下人的加入,让原本一边倒得局势成了僵持的局面,你人多,我人也不少,谁也不怕谁,那些拿着尿壶的狠狠将尿壶朝对方阵营抛扔了过去,大房的许多护院沾上了臭尿,臭骂起来,双方的打斗又进一步升温,许多下人却被大房的护院打的哀嚎痛叫起来,臭骂声,疼叫声,打斗声,这混乱的场面估计谁来了也没有办法制止,只能等到两败俱伤,偃旗息鼓的那一刻才能停下来。
那贵妇站的远远的,看着争斗越来越激烈,场面越来越混乱,很多人已经被打成重伤,若是死人了,这事情可就闹大了,心中却有些惊慌,突然一个尿壶就朝她飞来,洒了她一脸尿,骚臭的味道熏的她有些作呕,顿时大怒道:“欢儿,你现在就去把院子里所有人都叫过我,今日我跟她们拼了”。
过了一会,二房许多没有轮值的护院也手持棍棒匆匆赶来加入乱架之中。
贵妇见对方人多势众,己方吃亏,大声道:“我们先走”,说着一干人等扶着,背着,退了回去。
那二房的管家立即吩咐下人救死扶伤,把一些受伤的人给背回,又让人速速去请大夫来医治伤势。
许多人被打的断了手脚,哀嚎痛叫,中堂院前的院子乱成一片,许多人像无头苍蝇窜来走去。
再说易寒和岚儿回到了房间之后,很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岚儿吃惊道:“真的就打起来了”,显然这个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一家人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打起来了呢?
易寒却安坐,悠然自得的品着茶水。
岚儿扯着易寒的衣袖,“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他们打起来了。”
易寒被岚儿扯的茶水洒到了衣服,苦笑道:“你紧张什么,只不过是一帮小孩子在过家家”,似他这种在战场上见过千军万马厮杀的人,这种打斗就是像小孩子在过家家。
岚儿惊讶道:“过家家,你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吗?都要死人了”。
易寒淡道:“死人也是过家家”。
岚儿也不跟他争辩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说道:“你快想想办法啊?”
易寒笑道:“我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打着呗”。
岚儿见易寒懒洋洋不打算插手的样子,气急败坏道:“此事因我们而起,要是累及姐姐受伤,于心何忍”。
这个时候门却被推开,何郁香走了进来,笑道:“妹妹有这个心真的让姐姐很是感动!”
岚儿走了过去,扶住何郁香,巡视她的身子,关切问道:“姐姐,你没受伤吧”。
何郁香笑道:“大嫂虽然霸道,但谅那帮下人也不敢伤我分毫”,怎么说她也是苏家的二少奶奶。
岚儿舒了口气,关切道:“姐姐没事,我就安心了”。
何郁香道:“我是来吩咐一下,无论外面动静闹得多大,你们都不要出来,晚上婆婆回来了,自有安排”。
岚儿问道:“老夫人去哪里了?”
何郁香笑道:“吴山庙会,这庙啊就是几天也走不完”,一语之后却叹道:“我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婆婆回来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恐怕争斗要更加激烈,只有致和能劝住她,可是致和这会却是从京城赶回来的路上,希望致和快点回来,我们让步一下,大房那边赚足了面子,也就会罢休了,说起来这件事情都是那欢儿在从中搞鬼”。
岚儿恨道:“挑拨离间的小人,下次让我撞见了,定狠狠扇她几个巴掌”,见易寒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冷哼道:“那个坐着品茶的,你倒是说话啊”。
何郁香见易寒静坐悠然品茶的姿态,心中却暗暗吃惊,好有气度的一个人啊,她出生富贵见过的人也不少,能有如此气度的却寥寥可数,而这寥寥可数的几人无一不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再一次她又感觉到易寒不凡的一面。
易寒笑道:”我们是外人,混搅其中只会让事情变得更混乱,夫人和老夫人会有分寸的”。
何郁香点头道:“是啊,妹妹不用担心,就算姐姐罩不住,还有婆婆呢,我先出去看看,你们在屋内呆着不要乱跑”,说着走了出去掩上房门。
岚儿突然走到易寒的身后,拧着他的耳朵,冷声道:“这茶是不是很好喝”。
易寒苦笑道:“好岚儿,快松手,你有气怎么撒在我身上呢?”
岚儿哼道:“我见不惯你这个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找你撒气,怎么样?”
易寒手一揽,却把岚儿抱在怀中,将茶杯端到她嘴边,“喝杯茶消消火气”。
岚儿别过脸去,哼道:“杯子你喝过了,不喝”。
易寒哈哈大笑:“你不喝,那我喝了”。
岚儿却伸手打了过去,“让你喝!”
易寒却佯装茶水被打到,洒在岚儿的胸脯上,忙慌张的放下杯子,揉.搓着她的胸脯,“没烫着你吧”。
敏感部位被袭击,岚儿那里还有反抗的能力,只感觉胸口被他揉的酥酥麻麻,全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心中又羞又气,樱桃小嘴却不由自主的发出轻柔的闷哼声来。
易寒也不是故意要非礼岚儿,只是他明白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叽叽喳喳的女子闭嘴安静下来,跟她们讲理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说到最后你自己讲的全部是理。
再说那贵妇被撒了一身臭尿,带着那几十个负不同程度伤势的护院往自己院子返回,狼狈非常。
徒劳无功,反而搞得如此狼狈,心中又气又怒,阴沉着脸。
再说欢儿将所属大房的所有下人都调集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气势汹汹准备支援干架去,突然间看见迎面走来两个身穿华衣的年轻男子,所有气势汹汹手拿家伙的下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心里有些顾忌,恨不得将手中的家伙扔到草丛里面去。
两个男子见到这一幕有些讶异,青衣男子大怒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欢儿弱弱道:“老爷,夫人被二房的人欺负了,我们这是要是帮忙?”
紫衣男子闻言,刚刚还笑眯眯的表情顿时一肃,“谁敢动手打我妹子,当我们楚家好欺负吗?”
青衣男子安抚道:“大舅子稍安勿躁,待我与你过去看一看,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安排,璟雯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她白白受欺负的”。
紫衣男子点头道:“妹夫说的是,璟雯性格虽然有些浮躁,却也不是个招惹是非的人,自从生下了幽儿之后,我这个做兄长的都觉得她变成更像个贤妻良母了,若非误会,就是对方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青衣男子朗声道:“你们跟着,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动手”,男子还是比较理性的。
欢儿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暗害怕,一会要是知道是自己为了报复那对男女,暗中添油加醋,自己可就惨了,得想办法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一些。
两个男子领着这一大帮下人朝二房的院落走去,没走一会儿,却璟雯看见一身狼狈领着数十个负伤的护院返回,苏中行见此,这动静闹的还不小,至上一次两房打斗已经一年半了,自己亲自动手把致和痛打了一顿,而父亲并不在府里,二娘大怒,原本这事不死不休,后来却是姐姐出名,让致和作罢,并劝说她母亲不再追究,争执才得以平息,但是姐姐却把自己痛责了一顿,他虽感觉有理,可是被苏洛一顿责备,却感觉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当年二娘和致和受母亲欺负,苏洛却把致和当做弟弟看待,也正是因为如此,致和才会给苏洛面子,就算被自己痛打了一顿,也不予追究,要不然凭致和那混小子的火暴脾气,可完全不把自己这个大少爷放在眼里,这一次自己却要好好问一问。
璟雯见到丈夫和兄长,匆匆走上前来,眼眶红润,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
两个男子闻到璟雯身上的臭尿味却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了怒气,堂堂苏家的大少夫人被人撒尿,这可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