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风流 凌刀雨箭断柔肠 第四百二十六节 颠倒是非

宝剑已断,易寒已无法再试,这双子岩却不是普通的岩石,它的坚硬程度远远超过易寒的估计,但是为何程铁风能够一剑拦腰斩断,而自己全力一击只伤及分毫,是自己不如程铁风,还是真的如子凤所说,他的那一剑是衡量对紫荆女王的爱,而自己却不是呢。

思索着,瞥见子凤已经走远,这才尾随其后。

进入寺院,来到见面的那个亭子,这会早晨,鸟语花香,空气新鲜,环境让人感觉十分的舒爽。

子凤见易寒还心有羁绊,并无法完全放松心境,说道:“易元帅,莫要再想了,且让我去取些白岩水,泡一杯清茗招待易元帅。”说着起身,却什么器具都没有带。

易寒问道:“陆机,难道你打算用双手捧手吗?”

子凤回头微微一笑,“这白岩水乃是从岩石中一点一点渗出,我昨夜来的时候已经将盛水的器具置放于渗水之下,这会没满,也应该有个七八分了。”

易寒道:“要用这白岩水泡茶倒也是一件麻烦事。”

子凤应道:“不麻烦,提前过来就好了。”说着又道:“易元帅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见她离去的背影,易寒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早就过来,原来是提前存积白岩水,而最终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泡一杯清茗款待自己,从朋友的角度上讲,子凤的诚意已经足够深厚了,

他与子凤以这种方式相处确实像朋友,只可惜两人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不由自主的想着程铁风的事情,归根到底这程铁风才是七大名将中最神秘的那个人,至于他为什么神秘,为什么不让人知道他姓名容貌,这也容易解释,因为他是程铁风,他曾是大东国著名的将领,如今却叛变,成为敌国将领,他已经见不得光,他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了代价,他都永远的只能躲藏在面纱之下……

想着想着,子凤却回来了,笑道:“易元帅,还在想呢?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易寒应道:“我倒是觉得你是故意想告诉我这件事情的。”

子凤微笑道:“哦,那易元帅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包用纸张包起来的东西,摊开纸张,里面却是茶叶,说道:“这茶叶我前些日子刚从这几百年的青茶树上采下,回去烘晒了一番。”

易寒只是瞥了那深沉黝黑的茶叶一眼之后,却说道:“你告诉我这件陈年秘事,却是想打击我。”

子凤将茶叶放入茶具之中,淡淡问道:“那易元帅被打击到了吗?”

易寒晒道:“自然没有。”

子凤笑道:“那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易寒问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情,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程铁风三十多年前干了通敌卖国的事情,而且现在他还活着。”

子凤笑道:“那就请易元帅把这件事情传播开来吧,凭易元帅之名,我想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的。”

易寒道:“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

子凤笑道:“我倒想问问易元帅,我有何可担心的?”

易寒道:“程铁风当年为了掩饰他干的那些丑陋的事情,所以假死,可如今我已知道了这件事情,真想将大白于天下,难道这对程铁风不是一件坏事吗?他将被大东国的万民辱骂,他将遗臭万年。”

子凤微微一笑,“程铁风这三十多年一直都活在黑暗之中,或许易元帅这么做,会让他下定决定从黑暗中走出来。”

易寒问道:“陆机,你是什么意思?”

子凤笑道:“程铁风已经是紫荆国的人了,他不该依然惦记着大东国,他不应该有所顾忌。”

易寒道:“你的意思是说程铁风将不会有任何顾忌,放手对付大东国。”

子凤没有肯定回答,应道:“也许如此吧。”

易寒道:“倘若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你为何又告诉我。”

子凤笑道:“朋友间不是应该坦诚吗?倘若你欺我骗,我们呆在这里就没有任何意思了。”说着又道:“不知易元帅可知道,三十多年的一战,紫荆国大败大东国,在胜败战局已定的时候,紫荆国却将一份停战协定呈送给大东国,这其实是程铁风对女王提出的要求,程铁风可以为女王而战,可是女王必须接受他这个条件,否则你以为紫荆国怎会提出如此优厚的停战协定。”

易寒冷笑道:“说起来,南疆二十年的安宁倒反而成了程铁风的功劳了,可也不想想当初他若不叛国,大东国又何须委屈求全。”

子凤道:“南疆虽是大东国的领土,但在南王到来之前却是一个混乱之地,而南王是在大东国南疆战败之后才来到大东国的,易元帅可否想到其中的关键。”

易寒思索,子凤继续道:“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向来就很难分清楚谁对谁错,只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易元帅,我不想与你争辩程铁风的为人,我们还是喝茶吧。”

不知不觉,水壶里面的水已经沸腾了,陆机冲掉第一遍茶水之后,又冲了第二遍,“易元帅,请品茶吧。”

甘茶入喉,倒真还消了易寒心中不少躁气,也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决定和人生,自己虽然不苟同程铁风的做法,却也不该对他有太多的评判。

“不说程铁风了。”

子凤笑道:“好。”

易寒看着子凤美丽动人的容颜,说道:“子凤,说说你吧。”

子凤嫣然一笑:“我有什么可说的。”

易寒道:“我们先不谈子凤,就先从陆机说起吧,你身为紫荆国人为何会如此熟悉大东国的文化,非但如此在人眼中陆机还是一个天纵奇才,就说这泡茶吧,这可是大东国独有而深远的文化,陆机你一个异国之人却掌握的如此高深。”

子凤笑道:“我自幼便受人影响接触到大东国文化,便说这泡茶也是受他影响,后来我只身一人化作男子游历大东国的名川大山,阅历见长了,知晓的东西也就多了。”

易寒问道:‘受谁影响?”

子凤微笑不答,易寒试探性的问道:“奇人东度?”

子凤还只是微笑,易寒又继续试探道:“或者说是程铁风?”

子凤应道:“程铁风是我的父亲,东度先生是我没有师徒名分的恩师。”

易寒大吃一惊,“程铁风是你的父亲,那紫荆女王岂不是你的母亲。”说着却轻声道:“难怪了,难怪了子凤一介女流,却有将帅之才,虎父无犬女,怕是这一身在战场上的本事全是来自程铁风。”

子凤微微一笑,“这就是我的命运,正如易元帅一般,你来到这战场之上,这也是易元帅的命运。”

易寒道:“陆机,其实这一些你完全可以不必告诉我,但是你却坦诚相告,没有半点隐瞒。”

子凤没有回答,低头冲茶,她的动作优美到让人心醉,似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感觉冲茶的时候原来也可以如此的美妙。

搁下茶壶,茶香飘霭,澄黄色的茶水就似子凤本人一般,你只看到了外表,品尝之后才知味道,就算品了之后也无法完全了解,品后再品,永远都不尽味。

子凤抬起俏脸笑道:“易元帅是想品茶还是想看茶呢?”

易寒笑道:“看茶也品茶。”

子凤手掌支起巧俏的下领看着澄黄的茶水,玉容丝毫不见波动,却也全神贯注的凝视,突然风过,茶水涟动,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端起茶杯,突然却和易寒的手在空中触碰,两个人在同一时间都想端起茶杯,子凤淡定从容的抽回手,笑道:“易元帅,你先请。”

易寒看着子凤清澈的美目,呆了一会之后却道:“还是陆机你先请。”

子凤微微一笑,端起茶杯。

易寒突然问道:“陆机,你喜欢过男子吗?”

子凤淡淡应道:“我以前倒对一个男子留心过。”说话的口吻依然是那副那淡泊自然的模样,让人听起来似乎内容与她丝毫无关。

易寒好奇道:“谁?”

子凤应道:“孤龙。”

易寒笑道:“原来子凤喜欢的男子居然是孤龙,龙凤之配倒是天和之作,只可惜你们却是敌人。”

子凤嫣然笑道:“敌人就敌人呗,却也不会影响我对他的欣赏。”说着继续道:“在孤龙还没有成名的时候,我就从东度先生的口中听到了赵檀慎之名,却也因为东度先生当时的一句戏言让我对赵檀慎留心了。”

易寒好奇道:“什么戏言?”

子凤轻轻一笑,“东度先生说,他终于遇到一个能与我相配的男子了,以前他可从来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说着突然笑道:“可惜东度先生没遇到你,否则都不知道东度先生会说出多么离谱的话来。”

易寒笑道:“是吗?在陆机心中是否我比孤龙更加的优秀。”

子凤笑道:“易元帅比孤龙有趣多了,至少和易元帅呆在一起不会觉得闷。”

易寒笑道:“仅仅如此。”

子凤微笑道:“仅仅如此。”

易寒微笑道:“难道没有一丝其他的感觉。”

子凤轻轻笑道:“没有!”

易寒又问道:“一点都没有?”

子凤微微犹豫了一会,“一点都没有。”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陆机你若不是一个女子,此刻就是在撒谎。”

子凤应道:“或许有那么一点,但这却是男女天性。”

易寒笑道:“好,既然你肯承认,那我就承认你是一个女子。”

子凤微笑道:“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

易寒应道:“若陆机你是男子,我们最多仅限于谈天说地,若陆机你是女子,我们可就可以更深入一些了,可以干的事情就更多一点了。”

子凤淡道:“例如呢?”

易寒笑道:“例如我们可以谈情说爱,例外我们可以享受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情,两个男子却做不来的。”说着哈哈大笑。

子凤轻声笑道:“或许我真该如易元帅所说一般尝试一番,否则这一辈子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易寒一愣,惊讶的盯着子凤。

子凤倒是爽朗一笑,“易元帅,我说的有错吗?”

易寒惊讶道:“陆机,你打算与我谈情说爱。”

子凤笑道:“以前是没有想过,现在易元帅提醒,陆机倒是觉得该尝试一下。”

易寒道:“男女间的情爱却不是可以轻易尝试的。”

子凤淡道:“是苦是甜总要尝过才知道。”

易寒继续道:“便似程铁风因为男女之情最后却万劫不复。”

子凤淡道:“你怎知道他就后悔了。”

易寒反问道:“难道他不该后悔吗?”

子凤淡道:“我代表不了他。”说着笑道:“易元帅你能帮我尝试一下人世间男女情爱的滋味吗?”

易寒惊讶道:“你是认真的。”

子凤笑道:“易元帅才是爱开玩笑的人,陆机不是。”

易寒笑道:“陆机,你真是让我感觉越来越奇异,我很想帮你,但是我家有妻室,又情债累累,怕是帮不到你了,不过或许孤龙可以帮的到你。”

子凤应道:“也好。”

易寒笑道:“只不过,孤龙与你见起面来却不似我与你见起面来这么的容易。”

子凤笑道:“那就有劳易元帅前去问孤龙肯不肯吧。”

易寒笑道:“在战场上你将他压迫的那么的惨,这会却说想要与他谈情说爱,真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

子凤笑道:“谈情说爱是一回事,战场上交锋各为其主是一回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冲突。”

易寒道:“你说没有冲突,那我来假设一下,倘若你爱上了孤龙,在战场上你有机会杀死他,你会怎么选择呢?”

子凤应道:“我会杀了他。”

易寒哈哈大笑:“陆机,你的回答让我感觉你就似一个无知少女,你既爱他又怎么下的了手呢?”

子凤闭上眼睛,轻声道:“我很难向易元帅解释,但这就是我会作出的决定。”

易寒问道:“陆机,你真正懂得男女间的情爱吗?”

子凤应道:“就是不懂,所以才要尝试。”

易寒道:“好,我会尽量让孤龙来见你,也请陆机你不要暴露你的真实身份。”

子凤笑道:“我不会让易元帅为难的。”

易寒朗声道:“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子凤道:“易元帅请说。”

易寒沉声道:“我要见程铁风!”

子凤沉吟一会之后应道:“我会去跟他说,不过他会不会见你,我并无法向你保证。”

易寒站了起来,“与陆机见面真是一场奇异之旅,差不多该告辞了。”

子凤站了起来,“易元帅一路顺风。”

易寒笑道:“你不派人在半路伏击我,我自然会一路顺风。”

回到镇南军大营之后,在自己离开大营的这些时间,倒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由于易寒一晚未睡,有些乏困,便睡了一觉。

隔日,李不才返回,带来了好消息,说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南疆三府七十二县的百姓均反应热烈,表示愿意为镇南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李不才并带来医治伤口溃烂的草药。

易寒喜出望外,“那就由我先来试一试这草药灵验不灵验。”

李不才依照南疆当地民众传授之法,将草药捣烂涂抹于易寒手臂上的伤口,这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红溃烂了,看着是李不才于心不忍。

易寒手臂伤口刚敷上草药时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过了一会之后这种火辣辣的刺痛渐渐消失,麻痹的感觉也减弱了许多,知道就算这些草药能够见效,也没有这么快就能痊愈。

李不才道:“元帅,这些是外敷,还有一些是内服祛除体内湿热燥气的,我现在就去为你熬药。”

易寒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李不才忙道:“元帅,还是末将来吧。”

易寒笑道:“无妨,我可也是一位熬药的好手。”

易寒便与李不才熬制起草药来。李不才突然说道:“元帅,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些。”

易寒淡道:“恩,说吧。”

李不才应道:“是这样的,我这一次走了南疆三府七十二县,发现大部分的村子都组织起村子里的壮丁准备参战,我听说是易元帅号召他们这么做的。”

易寒有些意外道:“消息这么快就都传播开来了吗?”

李不才喜道:“还真的易元帅你的意思啊。”

易寒应道:“我原本打算未雨绸缪,让他们先做好准备拧成一股绳索,以备不时之需,毕竟面对紫荆国大军的侵进,我们显得是那么的有心无力,能够动员一切力量抵抗敌人自然是最好的,倒也没有想到他们竟是如此的积极,这么快就把我的号召传遍南疆三府七十二县了。”

李不才道:“我一路上听见他们喊得口号,却是保护自己的家园,报答镇南军的恩情。”

易寒笑道:“难道不是吗?”

李不才啧啧道:“元帅,若是七十二县的村子都动员起来,粗略估计差不多有二十万人,这二十万人若来到战场,编入镇南军,那我们镇南军可就不用再让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为我们压阵,我们可就完全有资本与敌人在正面战场交锋了。”

易寒道:“李将军你考虑过没有,这二十万人的粮食兵器铠甲从哪来来,而且没有经过训练的二十万人在战场上又能起到多大的战斗力,倘若考虑不周,这二十万人只会成为在战场上被敌人屠杀的对象,怕是南疆百姓却因我易寒之手而亡,我的本意并不是让他们上战场,而是想让他们自己能够组织起来,某一天我们大军抵挡不住了,敌人进入南疆,他们能够联合起来,拧成一股绳保护自己的家园。”

李不才道:“元帅不知,南人凶狠好斗。”

易寒笑道:“若是几十人乱斗群殴,我自然相信他们的能力,可这却是在打仗,骁勇善战虽然很重要,但是部队听从调动安排,作战有序也不能缺少,所以此刻让他们上战场却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他们已经有危机感,这已难能可贵。”

李不才问道:“易元帅,难道就弃这二十万人白白不用?”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说道:“这样吧,我们再从这二十万人中精挑细选出十万人来,这十万人就请蛟龙伏虎佐南智囊刘文龙为我练兵,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训练成一支能够上战场打仗的军队,这十万人配上正规军队的铠甲兵器,这样才能够完全发挥他们凶狠好斗的资质,这十万人的物资粮草我会尽量想办法筹集,至于剩下的十万人也不遣退回乡,另作训练,教导传授他们如何对敌作战,作为后备力量。”

李不才应道:“易元帅,太好了,只需一个月,相信刘文龙就能将他们训练成一支正规军,到时候镇南军可就实力大增。”

易寒却没有李不才那么的乐观,就算将这十万人训练成了一支可以上战场的正规军,他们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与可称为天下精兵的镇南军相比,差距却还是很大,但是他需要扭转战局,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也许这些南疆百姓真的能够帮到他。

服下熬制的草药之后,易寒却也没有闲下来,前往镇北军大营见孤龙。

进了孤龙的大帐便看见孤龙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问道:“赵元帅,前线战况如何?”

孤龙应道:“我不是为前线战事而烦恼,而是我军中缺少伤药,大部分士兵负伤之后,无法恢复伤势,现在我镇北军已经是满营伤兵,再想不出解决办法,可就真的找不到士兵与敌人作战了。”

易寒闻言笑道:“赵元帅不必担心。”

孤龙朗声道:“如何能不担心,南疆环境恶劣,原本将士就容易患疾,如今伤兵身患刀伤,久耗不治,你可知道我有多少镇北军的将士不是死在敌人手中,却是活生生被病痛折磨而死的。”

易寒道:“我现在就为赵元帅带来一个好消息。”

孤龙立即问道:“什么好消息。”

易寒应道:“我有办法解决伤兵的问题。”

孤龙惊讶道:“麒麟,快说什么办法?”

易寒倒很少看见他如此着急过,“在来到镇南军大营的时候,我便考虑军中伤兵的问题,所以我让李不才动员南疆百姓采集草药,将士敷了草药,喝了汤药,伤势应该很快就能够痊愈了。”

孤龙站了起来,喜道:“若真是如此,麒麟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易寒道:“我们并肩作战,不分彼此,不必如此客气。”

孤龙喜笑颜开,“原本我已经持续下去,阵地将无法守住,现在至少还能坚持一个来月。”

易寒认真问道:“赵元帅肯定还能够坚守一个月吗?”

孤龙傲道:“你放心,若麒麟你解我后顾之忧,我定然能够做到。”说着又道:“南王府大军也有这个困扰,昨日苏定心还前来跟我诉苦,商量撤兵退离阵线的事情,我知道他很困难,但是我却一口否决,麒麟你现在快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让他重拾信心。”

易寒笑道:“镇北军不退,苏定心自然也不敢退。”

孤龙应道:“话虽如此,镇北军素来坚毅能够熬苦,南王府大军却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住,原本因为麒麟带领三军打了一场胜仗,让南王府大军军心振奋,可是被九尾狐伏击之后,南王府将士精神再次饱受摧残。”

易寒点了点头,突然却吞吐起来。

孤龙见状,“麒麟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应道:“这个让南疆百姓采集草药来解我军伤兵之忧并非我所想到的,却是一位奇人所授。”

孤龙问道:“何人?”

易寒道:“不知道赵元帅可还记得一步先生陆机。”

孤龙惊讶道:“是他?”

易寒点了点头。

孤龙道:“陆机此人谋略过人,当日与北敖交战,可见一斑,更通晓天文地理,不似你我只限于领兵打仗,他现在在那里?”

易寒道:“奇才之人必有怪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在白水岩却能够遇见到他,陆机想见你,所以让我来传话。”

孤龙好奇道:“想见我?我可与他没有半点交情,为何想要见我?”

易寒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或许赵元帅见了他亲口询问便会知道?”说着试探性的问道:“赵元帅会不会去见陆机呢?”

孤龙犹豫片刻之后,问道:“什么时候?”

易寒应答:“两日之后一早,八坑山白水岩寺。”

孤龙直爽道:“好。”

易寒不知道孤龙为什么要答应见陆机,或许因为陆机是个能人,又或许陆机间接帮了孤龙的大忙,而易寒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他真不是想帮助陆机尝试什么男女之情,他只不过想借此和程铁风见面,这才是他为什么答应陆机,至于子凤和孤龙真的可能龙凤配吗?易寒却不这么认为,凭自己对孤龙的了解,他心中只有玄观一人,又怎么会与子凤擦出什么火花来呢,这样看来,他有点在戏耍子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