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自然不敢。”

凤子墨换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抬眸瞧着她说道:“相比较于四皇弟,我瞧着你那个嫡姐更是容不下你。”

“嫡姐容不下我,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能不能让她容得下,也要看臣女自己的本事,殿下无需费心。”对于宋琼岚,她倒也还没有放在眼里,纵使她在如何心狠手辣,这一世她早已视她为不死不休的仇敌,她倒也奈何自己不得。

“有云岚的这番话,我倒也放心了。”

“天色不早了,臣女出来时辰长了怕是要引起旁的事端,臣女先行告退。”宋云岚起身,对着他柔柔行了一礼。

“殿下,玉佩可是要回来了?”在宋云岚主仆二人离开后,罗中也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什么玉佩?”凤子墨嘴角微扬的瞧着他,面上满是笑意。

“娘娘给与殿下的那块儿玉佩。”旁的人不知,但对于跟在凤子墨身旁近身伺候着的侍卫和一些隐藏在暗中保护着他的暗卫,心里极为清楚那块儿玉佩的作用和所代表着的含义。

“不过是一块儿玉佩罢了,我送了云岚。”凤子墨满不在意的摇摇手。

“殿下……,那可是娘娘就给殿下,让殿下送与未来皇子妃的,怎可随意送与旁人。

况且,那块儿玉佩更是……更是一对,这……。”侍卫听着凤子墨竟是直接把东西送给了侯府庶女,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东西是本殿下的,要如何处置还轮不到你来质缘。

莫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做出一些僭越的事情来。”凤子墨早已经阴沉下了脸色,他最痛恨的便就是奴才依仗着主子的宠爱,便不知天高地厚,事事都想插手管一管。

“殿下息怒,属下……属下也只是一时情急。”回过神来的罗中早已吓得满脑袋汗水,跪在地上连着头也不敢抬起。

“跟在我身边最重要的是什么?”凤子墨撩起衣摆,另一条腿踩在了一旁放着的秀凳上,手中拿捏的折扇一下一下不断敲打着手心。

“是稳重和忠心。”罗中才说了一句,又忍不住有些着急的替自己辩解着:“殿下明鉴,属下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断无半点背叛之心。”

“忠心你自然是有,可却失了稳重。”既然是作为跟在他身旁的近身侍卫,性子自然是要出挑一些,又要足够的聪明。

不然连着自保都成问题,又怎么能保护的了自己,现下不过是因着一块儿玉佩便引得这般模样,倒也让他心里着实不悦。

“属下知错。”罗中倒也不敢在一味的求饶,只怕最后自己求饶的越多凤子墨责罚的便就越狠。

“回去时记得去领罚。”

“是,属下领命。”罗中应了一声,站起身仍旧觉着有些不甘心,抬头朝着凤子墨瞧了过去,不过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敢在继续说着。

对于他这幅模样,凤子墨只是扫了一眼便就挪开视线,他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也是完全一副没有瞧见的模样。

“二妹妹这是去了什么地方,竟是回来的这么晚?”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宋琼岚现下正守在门口处,见着宋云岚回来便忍不住嘲讽着。

“云岚不过是出去走走,想要买些布料裁上两身衣裳罢了。”宋云岚低垂着头,明显避开了她一副算计的模样。

“二妹妹可是缺了衣裳穿?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过来告诉我一声,就算不过来告诉我,也是应当告诉母亲的。

若是你去说,依着母亲待你的模样,现下早已经把命人裁好的衣裳送了过去,哪里还需要让你自己跑到外头去裁衣裳。”宋琼岚说着白了她一眼,显然是在责怪这她愚蠢。

“母亲平日里搭理后宅,掌管中馈之事已经是事务繁多,忙的有些不可开交了。

我这些也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怎好拿着这样的小事再去5劳烦母亲。”

“母亲待你的心思,你难不成还不知道吗?

就算有时候我瞧见了,都是要吃醋的。”宋琼岚伸手想要拉着她的衣袖,若直接被她给躲开还留在空中的双手,僵硬了一会儿功夫这才重新落下来,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似是方才那般尴尬的人并非是她一般。

“姐姐说笑了,大姐姐才是母亲费力生下的孩子,母亲对于我们自然是无法与大姐姐相比的。

不过这么多年一直得母亲的照拂庇佑,我自是没齿难忘。

总有一日,会好好报答了母亲。”

“你有这样的的心思,母亲听了倒也不知会有多高兴。”宋琼岚现下也是有些乐的合不拢嘴。

“走了许久功夫,倒是有些累了。

若是大姐姐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歇息着了。”宋云岚说着,面上便适时挂上一副疲惫的神情。

“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不与我一同去给母亲请安了吗?

今日早上过去的时候,我倒是还听母亲念叨着二妹妹,说是二妹妹最近也不知在忙着什么,竟是已经许久功夫不从去见过母亲了。”

她说着这样的话,其中还是存着了一些试探的意思。

毕竟之前,宋云岚去大夫人处,比着府里任何一个小姐去的都勤快,而婆宋琼岚听从大夫人的话,时常去老夫人处坐坐,哄着老夫人高兴。

如今在宋云岚整日那般按时按点的过去伺候着老夫人,宋琼岚这个嫡女几日才过去一次,且又只是坐坐便走,高地之下立马就分辨了出来。

纵使宋琼岚是嫡出长女,老夫人不能说出一些什么来,还是忍不住心下不喜,以至于现下在她每次过去时,老夫人始终板着一张脸。

宋琼岚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护着,何曾受过什么委屈,现下受了老夫人这样的委屈哪里还能继续过去,本就去的不勤快,因着这件事更加不肯过去了。

“今日走了一日,倒也是累极了,若是拖着这样的容貌与疲惫过去,母亲瞧见了怕是要动怒。

且府里不知真像的人瞧见了,也只以为是母亲与大姐姐在虐待我呢!”这番话她本就是含笑的说着,虽说听着让人觉着心下不舒坦,却又挑不出什么大的错处来。